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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滚烫。
浑身的皮肤开始发烫。
明明只是碰了下他的手,她整个人像着了火。
阮听雾愣得不行,说:“怎么回事。”
时间拉长,寂静了会。
梁宴:“故技重施?”
“什么故技重施?”阮听雾还是很愣。
梁宴散散漫漫地说:“恶人先告状。”他睨她,话语说得挺轻飘:“刚刚不是你先动手?还欲盖弥彰地说怎么回事。”
阮听雾急得不行:“不是啊,哦哦,是我先动手,但是我没有欲盖弥彰。我刚刚是想拨一拨哥哥的卫衣,因为现在天气很冷,气温又很低,我担心哥哥着凉了啊,所以我就伸手拨了拨卫衣。”
梁宴抬手松了松卫衣领口,他手生得大,青筋纵横得明显,“不冷。”
“哦,”阮听雾点点头:“不冷就好。不好意思啊,刚刚轻薄哥哥了。”
梁宴蹙眉咬出两个字:“轻薄?”
阮听雾:“……”
阮听雾:“真的不是故意的。也没有欲盖弥彰。事实就是这样,好的,我没有轻薄哥哥。”
梁宴手机响了下,他低头摸出手机。
脖颈挺直地泄在月光底下,白皙,脖颈皮肤上筋脉条络彰显,约莫带出很多磨人又勾引的欲感。
阮听雾喜欢上梁宴不是因为他的长相和外貌,但却也不小心多看了两眼。
第25章
很快走进停车场, 梁宴一边打着电话一边摁了下遥控器,往迈巴赫的方向走。
阮听雾走在他身侧,上车后, 手机也响了下, 她低头看了眼, 只看一眼就陷入了踌躇。
孙成漾:【我昨天才知道程砚已经出国了,阮听雾, 我这些天忙得脚不沾地, 也没时间管你。你现在住在程砚一个朋友家里?】
看完,一条消息又刷新下来。
孙成漾:【你还真是喜欢打扰别人啊,程砚那朋友也是倒霉,摊上你这种麻烦精。算了, 我也不想管你, 我就当没生过你。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你外婆整天念叨你,你真是让她寒心啊。】
阮听雾这些天不是没给外婆打过电话,她现在唯一挂念的人也只有外婆。但她给外婆打了那么多次电话,每次接的都是孙成漾。
她一次也没和外婆联系上过。
关了手机, 没回孙成漾的消息。
阮听雾偏头靠在副驾驶座位上, 汽车发动,她晃了眼干净的车窗, 忽然生出一个想法:要不要,找一个周末假期, 偷偷回去和外婆见一面呢。
这周有月考, 抽不出时间,就下个周末吧, 她回西城一趟。
回到家里差不多是凌晨两点钟。
阮听雾在心里打定好下周回西城的主意。
在玄关处换了拖鞋, 困意已经很足, 她打了个哈欠。眼睛瞟到客厅桌上摆的礼物,岑思也送的那个。
阮听雾想起梁宴接受岑思也礼物,却没收她围巾的事。
是不是梁宴在和岑思也谈恋爱?所以他可以为了她打破规则。
阮听雾不敢想这个问题的答案。但她知道一点,就算她和梁宴关系再怎么变化,她和他谈恋爱的机会也趋近为零。
他不可能喜欢自己,那种,男女之间的喜欢。
心脏被这想法刺痛了下,她揉下眼睛,抬起脚步往楼上走。
梁宴:“阮听雾。”
“嗯?怎么了。”阮听雾顿住上楼的脚步。
“你明天要不要请假?”梁宴今天兴许太累,他仰头后脑勺抵在沙发上,喉结突出地滚着,整个人因着倦意,眼皮半掀不掀的,客厅只开了一盏灯,光线不算很好,昏黄参杂点稀疏月光,看上去好像沾了点颓意。
阮听雾:“应该不用请假了,只用打今晚这一次吊针。”
梁宴:“行。”
“嗯。”阮听雾欲言又止地看了眼梁宴,他今天陪她打了那么久的吊水。应该挺累吧。
脑袋里又想起了孙成漾的信息。
【你还真是喜欢打扰别人啊,程砚那朋友也是倒霉,摊上你这种麻烦精。】
她真是个麻烦精。阮听雾心里愧疚到极点。
光愧疚也没用,不如做点实际的事情来弥补。
视线往下。
他脖颈空荡荡,看着真就挺冷。默了默,像是想到什么,她回到卧室拿了那条灰色围巾,拽着它下了楼。
走到他面前,启唇道:“哥哥,我这有一条围巾,你要不要围上?”
梁宴轻拨了下唇角,掀眼看她,笑:“轻薄哥哥的赔偿?”
“不是,”阮听雾抿下唇:“你怎么还提那件事,就不能当作已经过去了吗?”
“你还挺横。”梁宴抬手捞起手机,顺势拿过她围巾,瞥了眼,问,“这在哪买的?”
他扯了个笑,像是极度不理解:“既不好看质量还差。”
阮听雾:“……”
她如实吐出一句话:“我自己织的。”
梁宴皱眉拿着围巾,蹙一眼:“你没事织围巾干什么。”
给人织围巾这件事好像很比较亲密,她怕他看出什么,而且他又不要她的生日礼物,她又不能以生日礼物的名义把围巾送出去了。
阮听雾挠了挠手心,只好说:“我原本是给我一个女生朋友织的,但是后来我换了个别的礼物给她。然后这个围巾就一直搁置了。”
梁宴坐在沙发上,她站着看他,一坐一站,本应该是站着的阮听雾处于上势,但梁宴一个眼神轻飘飘地看过来,她就立即心虚至极地低下了头,不敢看他的眼睛。过了几秒,她继续解释:“我看哥哥好像不怎么系围巾,我就想把这围巾给你好了,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而且没有人戴过,全新的。”
“哦,”梁宴放下手机,“不用,我从没戴过围巾,你自己留着。”
阮听雾最后坚持了一下:“哥哥真不要吗?”
“嗯。”梁宴从沙发上起身,把围巾还给她,“我待会要出去,你有什么不舒服就给我打电话。”
他扫一眼茶几上的礼盒,伸手拿出面上那张卡片,轻笑了声,拿起礼盒往卧室走。
阮听雾一贯只能看见他的背影,她见得最多的,也从来就是他的背影。
她抱着那条围巾,低了低脖颈。周遭所有的声响都像听不见。
甚至连梁宴再次拿着礼盒返回客厅的轻微脚步声都没注意到。
耳边只回响起他对围巾的评价。
“既不好看,质量还差。”
哦,她织了差不多半月的围巾,手指还被针扎到了,哪这么不好看呀。
这不是挺好看的吗?
灰灰的,没有任何花纹,大气又简洁。
用一个词形容:低奢。
质量还差?
哪差了。摸上去挺暖和的呀。
她低头摸了摸,眼里掺进点小小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