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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是陌生人。
“……”阮听雾抿了下唇,呆呆愣愣地瞄他一眼。“不是啊?”她认真问。
“……”梁宴闷笑了声:“能是吗?”
他平白无故把一陌生人接到家里住?
哪这么善良,要真这么善良,乐山市那大佛干脆请他来当。
“哦,”阮听雾缓缓慢慢地提起唇角,她还是那句话,听着乖得不行:“你说不是就不是吧。”
梁宴给她气笑了:“你还真挺听话。”
阮听雾像是解决了一大难题,嗯,她和梁宴终于不是陌生人了,他也亲口承认了。
真好啊。她浅浅地弯起唇角。
不过,他也没回应总是连名带姓叫她的事情。
算了,阮听雾仔细想了想,她不要去改变他的习惯。他想怎么样叫她就怎么样叫她吧,这都不是她可以改变或者决定的东西。
梁宴这人太难琢磨,他可能是觉得他和她虽然不是陌生人,但顶多就是一借住的朋友妹妹,不是很亲昵的关系所以只适合连名带姓地叫吧。
手机震动了下。
阮听雾扫了眼屏幕。
京南一中805班群:【班主任:@全体成员。正式通知还没下来,我现在提前通知一下。我们开学会举办家长会,务必要求每一位家长都要到场。如果有什么特别紧要的事情,请你们家长不要把事情安排在家长会当天。举办家长会的日期已经确立了。开学那周的周五。到时候会拟定一个正式通知下来,请务必通知你们的家长。】
阮听雾看着一大串的家长会通知陷入沉思。
看见梁宴起身,她便也跟着他走。
她恰好踩住他的影子,两个人身影重叠在一起。
前方忽然走来一人,她抬头,那人和看样子和梁宴很熟,连招呼也没打,就把目光投向了她。
“这是程砚妹妹啊?是叫阮听雾是吧。”
“对,哥哥好。”阮听雾笑了下。
“挺乖,”那人转头看了眼梁宴:“樊正让我送她回去,那我就带她回去了。”
梁宴不知道怎么又改了主意,蹙了下眉,说不用了。
阮听雾站在原地,等待梁宴和那人说着什么话。
她偷听到了几句。
好像是梁宴有什么事,所以他让那个人送她回家。
哦,她待会不能和梁宴一起回家了。
阮听雾吐出一口气,抬头望着月亮。一道懒散的声音荡至耳边。
“走了,回家。”
“嗯?”阮听雾往梁宴扫一眼,小声嘟囔了句,“我刚刚听错了吗?”
他不是让别人送她回家吗?
不过不管怎么样,能和他一起回家,她下意识地就翘起唇角。
跟在梁宴身后上了那辆迈巴赫。
阮听雾很困,刚上车就闭上眼。
耳边传来梁宴提醒:“系安全带。”
他顿了下,继续吐出两个字,叫她:“听雾。”
第19章
阮听雾偏头系着安全带, 唇边阔出一道无声的笑。
她笑起来唇角往上扬,眼睫也跟着掀动,瞳孔掺进点碎亮, 但偏偏笑得小心翼翼又隐忍, 很担心梁宴看出其他端倪。
但阮听雾担心纯属多余。
梁宴眼神一点都没往她那看, 他低着头轻扫着手机屏幕。
今天原本没打算回家的,但临时得去家里拿份纹身馆的文件。
随后关了手机, 搁在中控台没再理。
-
程砚是一月底出的国。出国那天, 阮听雾去送了一程。她亲眼看着程砚上了飞机。
之后的一周就过得快了起来,日历很快拨到2月7号除夕这天。
早在几天前,梁宴就确切地同她说过,那天他在外边过, 不会回家。
阮听雾还记得他的原话。
“陈姨在, 有她陪你。”
阮听雾那时候很想问,那你呢。
但当然没有问出口,她不是不懂事的人,知道她和梁宴的情分只有这么多。
除夕那天夜里, 陈姨在厨房准备年夜饭, 阮听雾洗手去帮她。
陈姨笑眯眯地说不用帮她了,梁宴在酒店订了菜, 待会外卖会送过来。
两个人下午都吃了饺子,不怎么饿。年夜饭晚点吃挺不错。
“哦, 是这样啊, ”阮听雾笑了下,拉着陈姨一块看春晚, “待会等外卖送过来, 我们就去吃, 先看会春晚。”
陈姨笑着说了声好,两人便坐在沙发上看春晚。
阮听雾今天手机震了一天,她在学校人缘不错,西城一中和京南一中两个学校加起来的朋友挺多。
程亦橙听说她一个人过年,还热情地邀请她一块去家里过,热热闹闹的,阮听雾动摇了下,但有陈姨在,她也不孤单,便婉拒了。
孙成漾有一段时间没找过她,阮听雾也不想理她,和家里人永不联系是阮听雾从小就树立的愿望。
每年春晚都弄得很热闹,阮听雾撑着下巴看节目,电视里欢声笑语的,家里安静又冷清,实在没什么过年的氛围。
百无聊赖,她拿出手机刷朋友圈。
有点巧,刚一刷新,刷到了陈逢喆发的几张图片。
阮听雾手指准备划过,眼睛忽然撇到了照片里的某处,便情不自禁地便点进去看了眼。照片没什么构图,大概就是随手一拍,前两张还有点过度曝光。照片背景拍的不算很清楚,似乎是在一个很大的包厢里。
包厢里过年气氛倒是很足,倒“福”字贴满墙壁,最打眼那人坐在中心位置,或许是开了暖气,只单穿了件黑色卫衣,眉锋利而浓密,瞳孔漆黑,眼白比常人都要少,整张脸看上去出挑耀眼,他今年快要二十四,身边朋友有男有女,一眼望过去数不胜数。用意气风发这个词形容刚刚好。
阮听雾心脏像被人轻捏了一把,默默保存了照片,加密进相册。
余光里忽然看见陈姨抬手抹眼泪。
阮听雾立即抽了张纸给她:“怎么了陈姨。”
陈姨接过纸巾笑了下:“哎呀,今年如果梁宴不让我留下来陪你,我过年也没有可以去的地方了。”
阮听雾感同身受地附身给她擦了眼泪:“我也是。”
陈姨声音带着哭腔:“但这个世界上还是好人多啊,上次我给我儿子打电话,可能不小心被梁宴听见了,他就让我留下来陪你,还给了我一笔钱。”
阮听雾不知道这些,默了默,继续给陈姨擦眼泪,说:“他是很好。”
“好了,大过年的不要哭,”陈姨又哭又笑的,“外卖估计快到了,我去门口拿。”
“我去吧,”今天风大,气温又低,阮听雾不想麻烦陈姨,“您就坐在这看春晚,我去外边呼吸下新鲜空气,顺便拿外卖。”
说着说着她就起身走到玄关处换鞋,陈姨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