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瞎扯。”梁宴坐到里间沙发上,语气懒恹。

阮听雾拿着水杯抿了口水。

“哦,我想起来了,你是去弄号码泄露那事?”陈逢喆已经喝的不省人事。

梁宴懒得和一醉鬼搭腔,只是抬眼看到他身边还坐着一有点眼熟的女孩,他睨她一眼,像是颇有些意外:“陈逢喆拐你过来的?”

阮听雾心脏刹那间跳得飞快,像是要跳出胸腔,她嗯了声,缓慢抬起眼睛:“他没有拐我过来。是我自己主动过来的。”

顿了顿,她补充道:“饿了,所以来吃点夜宵。”

陈逢喆不知道怎么就听到阮听雾和梁宴的对话,忽然伸手拍了拍阮听雾肩膀:“妹妹,酒可以乱喝,话不可以乱讲,明明是我拐你过来的,到你嘴里怎么就成了你自己主动过来?”

“……”阮听雾愣了下,嘴唇一张一合吐出一句话:“你没有拐我过来啊,是我自己主动过来的。”

包厢里其他人都跟着看了过来,大部人视线都聚焦在阮听雾和陈逢喆斗嘴上,梁宴出门接了个纹身师的电话,转身回来就看到陈逢喆脖颈和脸都很红,醉鬼喝得烂醉,正对程砚妹妹说出一句话:“明明是我拐你过来,妹妹,你真的不是因为饿了才过来吃夜宵的。”

程砚妹妹倒是真的乖得不行,一板一眼地回复陈逢喆:“不是。你喝醉了。意识有点不清醒。”

包厢里的人都忍俊不禁地看着,梁宴抬手招了几个服务生过来,让他们带醉鬼陈逢喆回了酒店房间。

阮听雾至此才松了口气,抬眼,看见梁宴扫了眼她。

她那口气又像攀着根竹竿似的往上升,下一瞬,梁宴扫过她,并未停留在她身上,阮听雾抿了下唇,心口荡着股愁。

刚才真丢脸啊,不知道怎么就和陈逢喆你一言我一语地说了起来,还有点针锋相对的意思,她懊悔地抿了口温水,恨不得钻进地缝。

梁宴又抬手招了一个服务生过来,让服务生带程砚妹妹回酒店。最后,他视线落到她身上半秒,很快又转移。

不仅乖,还面薄。

他转身走出包厢。

第二天阮听雾就人带着出了俱乐部,汽车终于开到京南西街表哥程砚的家里。

也就是当天下午,程砚到了家里,带着她去京南一中办好了入学手续。

周一,阮听雾便拎着书包去京南一中上学。

上学的日子倒是过得很快,眨眼就过了大半月,京南一中放起了月假。

那晚程砚难得回家,看了眼她,问怎么瘦了。阮听雾说没什么事,程砚觉得是学校太闷,难得放假干脆想带她出去散个心。阮听雾不想辜负程砚的好意,她也想拿着相机出去拍点东西,于是点头说了声好。

程砚笑了声:“明天纹身馆开业梁宴也会去,明天见着他我怎么都得多灌他几杯酒。”

阮听雾那时正在厨房洗手准备吃饭,闻言将水龙头的水关小了点,那些冷水仿佛变成了温水,缓缓流淌过手心,她偷偷抿出一个笑。

第二天早上,阮听雾起得很早,读完英语后便下楼吃饭。大概到了九点多,程砚拿着车钥匙下楼,她便跟着他前往城北西路的的纹身馆。

路上,阮听雾拿出相机拍照,程砚看着她这么开心,他也开心地说:“早该带你出来散心的。”

阮听雾笑了笑:“是啊,外边空气很新鲜。”

汽车很快开到纹身馆附近,阮听雾拎着相机下车。

今天是纹身馆开业,排场是肉眼可见地大,许多新闻记者都来了,阮听雾没想到一个纹身馆开业也能这么热闹。

一会后程砚车停好,带着她进去纹身馆里面。

今天来的人很多,阮听雾扫了一圈,意外发现那天晚上踩着高跟哒哒哒来找梁宴的女孩子也来了。

转头又看见梁宴从一辆SUV上下来。男人眉眼锋利又桀骜,穿着件白色西装,一眼就能看出是定制款,宽松又合身。宽肩而窄腰,西装穿他身上不显得正经,反而多了几分离经叛道的漫散。

那个女孩子也看见梁宴,转身朝他走了过去。

阮听雾心脏一紧。女孩子走到梁宴面前,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落到她耳朵里。

“我们能聊聊吗,”女孩子声音松了松:“梁宴,我不想分手。”

阮听雾忽然觉得手上拿着的相机很重很重,重到她想转身上车回家。

希冀与难过一齐卷进她心肺,只有梁宴能决定希冀与难过哪一方更胜一筹,也只有他才能决定,她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是开心还是失落。

第4章

见到传说中的纹身馆投资人下车,媒体记者们都围了上去。梁宴朋友多,人缘好,他一下车也有不少人走过去,一瞬间就堵得水泄不通。

所以女孩子的那句话好像很快被众多的声音泯灭,除了阮听雾之外,没有人再听到。

但女孩子也不气馁,跟在记者后面走着,阮听雾看了眼梁宴,刚刚声音太多太杂,他好像真没听到,男人就那样被许多人围着,簇拥着走向纹身馆里面。

“听雾,上二楼,那里人少。”程砚停了下来,朝她挥挥手:“愣那干什么,当门神啊?”

阮听雾困难地挤出一个笑,朝程砚走过去,拎着的相机像是变得更加重了。

但出乎意料的是,纹身馆二楼有很多有非凡意义和价值的刺青图,阮听雾对这些很感兴趣,拿着相机拍了不少喜欢的镜头。

十一点多时候,她将镜头对准一组叛逆又野性的刺青图,手机响了下,程砚叫她下来去酒店吃饭,很快收了手机,拿着相机下楼,在走出二楼的前一秒里,听到熟悉的女孩子的声音,只是依稀可以辨出几分哭音。

“梁宴,我最后再问一次,能不能不要分手。”

阮听雾眉心狠狠跳了下,脚步往后撤了一步,木质地板踩着没有声响,但她心脏跳动声响巨大。

日光煊浮,透过极具设计感的旋转阶梯,她在这个方向能看到梁宴高大的身影。男人眼皮很薄,浑身上下线条都凌厉,白色西装衣袖往上几寸折叠,强硬手腕肌肉纵着股野性的不羁。

但声线却不是冷硬的,反而荡了股随性:“我们已经结束了。”

礼貌又不失分寸,但处处又体现着不在意的。

女孩子吸了下鼻子:“梁宴,我就想问你,如果哪天我没吵着要去你家,你会不会——就不会和我提分手了。但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就想多靠近你一点。能不能,我以后都不会越过那根线。而你也收回你的分手决定好不好。”

阮听雾心脏一下子吊得很高,咚咚咚地左右传递着热浪。她又透过强烈浑厚的日光看了眼勇敢的女孩子,发现其实用女人形容更合适。

看模样大概是二十来岁,唇红肤白,五官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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