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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机里传来其他人的笑声:“宴爷,又是程砚妹妹来找你,昨天好像是程砚姐姐?前天是谁的小姨?现在这些姑娘一个比一个冒充得真。”

“比赛快开始了吧?宴哥要去换衣服了吗?”

男生开了免提,所以阮听雾也听到这几句话。

她上前几步,紧接着又听见梁宴独特带着磁性的尾音漫不经心略微上调,像海浪拍过礁石:“急什么。”

这是时隔两年多来,第一次听见他声音。依旧是好听,但又带了很多分陌生。

几道杂七杂八的声音将他声音淹没。

阮听雾抓准时机,朝着男生的电话机说:“我真是程砚的妹妹,我哥让我来找的。他现在在新加坡,回不了。”

小姑娘声音娇,听着年纪就小,倒不像之前那些成年的姑娘们。

电话机里传来几道质疑声音。

“我操,这是个小姑娘吧?”

“听着声音像未成年。”

“宴爷,未成年都来寻你了?和未成年上|床是犯法的吧?校服play?”不着调的声音刺耳。

阮听雾年纪小,从没遇过这种事,她也没听懂最后那句话,只听懂前面两句,眼里闪过一丝难辨的情绪,?蒊几秒的时间,电话机里都没再传来声音。

因着那道恶意编排的声音,心底像压上一颗喘不上气的石头。又默了一秒,正当她反应过来为自己说话时候下一瞬,电话机里又响起梁宴的哂笑,依旧不着调。

“嗯?你怎么不去录AV。”

“宴爷,我去录什么AV啊?”声音和之前编排她的属同一个人。

“脑子里废料不是很多?”梁宴声音低,懒懒散散地咬着字,明摆着说:“不去录AV挺可惜。”

“你他妈傻逼啊,还不快给那小姑娘道歉。”有个男声低骂道。

阮听雾低低眉,电话机里传来男声:“不好意思啊,小姑娘,给你道个歉。”

梁宴刚刚在维护她。

外边风冷,俱乐部在半山腰,气温更是低,她浑身都被冻僵,说话时有丝丝冷气冒出来,心里却缠上温暖,声音温恬又有力量。

“没事,希望你以后可以不要用恶意揣测别的女孩子——”顿了下,继续说:“只是我真的是程砚的妹妹,不信的话可以联系他。”

“每个给宴哥打电话的都这么说。”有人笑。

阮听雾呼出一口气,又没有听到梁宴的声音了。她丧气地拨了拨手心,是啊,刚刚他说的那句话只是因为他听不惯这种话,顺口维护了她。

这只和他良好的教养有关,要是换做其他女孩子,他也会这样顺口维护。

和她是谁并没有一分钱关系。

丧气。

抿了下唇,阮听雾鼓起勇气直接叫他:“梁宴哥哥,我哥哥之前给你打电话了,你可以看一眼吗?”

说完这句话,她抬手揉了揉耳朵,竟意外发着烫。

屏息等待着他的回答,十几秒过去,却始终没有听到梁宴的声音。

直到拿着电话机的男生偏头看她一眼:“电话被那边挂断了。”

阮听雾意外地啊了声,心情变得很低落:“行,那我和我表哥联系。”

“好的,小姐。”

阮听雾拿起手机,摁了好几下,才意识到手机关机,不知道是因为气温低冻的还是没电。

情况逐渐变得难挨,她好几个小时没吃东西,连滴水也没喝,肚子早就饿的不行。

坐了八个小时高铁,人也不舒服,脑袋晕晕乎乎的。

只能从行李箱里拿出充电宝,坐在地上给手机充着电。那两个男生见小姑娘唇红齿白,长得的确很乖,不忍心她坐地上,又给她一件不用的旧衣服垫着坐。

阮听雾道过谢,坐着低头努力想打开手机。

月光清莹又缓慢坠落到云层,时间流失得缓慢,不知到了什么时候,那两个男生走到她面前,朝她说:“手机开不了机?”

阮听雾嗯了声:“气温太低。”

“行吧,就先放你进去,”男生看眼她:“我看着你可能真是程砚妹妹的。”

阮听雾起身,点点头道谢,这才进去了俱乐部。

可惜一进去就迷了路,一边问人一边找,十几分钟后才通过一扇包厢缝隙看见梁宴。

他坐在人群中央,身边男男女女围着,

背后是俱乐部璀璨连成一条线的灯火,昏暗中带几分寐。

男人赛车服还没脱,红色的,是那种滚烫热烈得像火焰的颜色。

身形高而大,单眼皮凌而厉,睫似点漆,下颌线锋而利落,整个人浸着股傲人的不羁与漫散。

浑身充满棱角,带着十足的攻击性。

阮听雾心脏像被人不轻不重揉了一把,苦于实在没有办法,只好敲了两下门。但包厢里声音挺嘈杂,敲门的两下声音像碎石掉落大海。

于是,她咬着牙推门而入。

“……”包厢里正热络,气温很适宜,不冷不热,她径直推门而入,也没人注意到。

轻舔了下唇,她迈开脚步往梁宴的方向走。

“欸,那女孩,你找谁?”有人注意到她,且叫住她。

阮听雾看了眼梁宴,他还是没注意到她,正和身边人神色散漫喝着什么。

“我找梁宴。”阮听雾音量不大地答。

“找梁宴?”那人殷切替梁宴做了决定:“谁放你进来的?又是冒充宴爷朋友来搭讪?想也别想。小惠,赶出去。”

阮听雾没理,依旧还是往梁宴的方向走。

几十秒后。

“宴爷,这小姑娘说是来找你的。”

梁宴这才朝阮听雾投来一眼,薄唇微扬,吊儿郎当的浑不在意.

身边人递梁宴支烟,他接过,烟没点上,只是拿在嘴里虚虚咬着过烟瘾。

看模样是真看不出他刚刚维护了她。

但阮听雾是早知道的,梁宴台上台下是两种人,台上正正经经做足了优秀代表生的面儿,背后却放浪形骸,不拘又任诞。

时隔两年多,她再一次见到他,呼吸下意识屏住。

男人细长眼睫微垂,在眼睑处投了一小块阴影,右眉下方有一颗黑色小痣,他偏了点头,细而小的光点碎在他眼睛里,眉锋利而微挑,整张脸看起来矜贵而出挑。

“你就是刚刚那个打电话的?”有人问。

阮听雾只朝梁宴说:“我手机现在开不了机,哥哥我真没骗你,你看一眼手机就知道,我哥哥给你打了很多电话。”

“宴爷手机摔了,刚刚那个电话是包厢公用的电话,不是打到他手机上的。那通电话刚刚还不小心被一个毛躁的服务生挂掉。”有人说。

听雾哦了声:“那现在能给我一个手机吗?我给我表哥打电话。”

梁宴看了眼低着眼睫的小姑娘,低嗯了声,也不甚在意的,默认让人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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