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44
“他下次再来,你就把他赶出去。”
“太太在家吃晚饭吧?”眉姨问。
于祗翻着微信,“晚上陈晼会来,她爱吃你做的葱油鸡,再把酒醒上。”
“好的。”
进门后于祗就仰头瘫倒在沙发上。她想起刚结婚,江听白仍在新加坡的那三年,换了那个时候,她剑走偏峰地赚了这笔不菲的律师费,虽说按她的性子不可能做什么出格的举动,但至少比现在快活。
可见两性关系里的真理只有一个:不沾感情,逼事没有。
陈晼知道江听白这几天不在。她进门如回自家,“眉姨,我给你带了套护肤品。”
她路过沙发上团着的于祗,目不斜视地过去,把手提袋放在中岛台上。
眉姨擦了擦手,“很贵吧?这一套不少钱。”
“没事儿,您做的菜那么好吃,要不考虑上我家去?”陈晼开始露出真面目来,不停地开出高价,“年薪十六万,周末双休,年假七天,年底给发双薪,怎么样?”
于祗越听越离谱。她嚯地从沙发上坐起来,“谁打我家宝贝阿姨的主意?”
“二小姐您在家呢?”陈晼才看见她。
于祗又面如死灰地倒仰下去,眼珠子一动不动地盯着天花板上的花纹,细数了数,不知道是否装修时工匠不仔细,左边比右边多出一条花纹,失却了对称的美感。她竟住了这么多年才发现。
陈晼也顺着她的目光看,“瞧什么?”
于祗答非所问地叹气,“这个世界对女性的要求太高,我简单把它归纳成六个字。”
“您说。”陈晼坐过去洗耳恭听。
于祗伸出三根手指,说一个词弯一下,“既要,又要,还要。”
这个社会在女士这两个字上注入了太多的内涵。要她们是精致的、打扮入时,看起来养眼,希望她们能独立解决生活中百分之百的难题,能干有担当的同时,还要她们保留传统文化里的美德,比如大度、温柔、忍让,体量丈夫还不斤斤计较。
“从小到大,我都在我所接收到的、家庭和外界的各种声音里,给自己画着田字格。上面一横是要有个人人称颂的贤名,左边一竖是要有拿得出手的学历和见识,下面一横是硕士毕业就接受联姻的安排,右边一竖是结了婚就尽快要个孩子。”
“后来结了婚。新划上的中间那一横,是守着江家孤城万仞山一样的规矩,半点破不得,而上下那一竖,是要全力当好一个备受瞩目的江太太。我就被限制在四个格子里,被框的死死的,我眼看着自己跳来跳去,怎么都跳不出。一旦我碰到格子的边缘,就会被无数的指责声拉回去。于是,我老老实实地待着,走着上一辈人走过的路。”
“你看自由这两个字,每一个都从条条框框里,挣脱了出来。我挣不脱,所以不得自由。只能卖力地出演别人眼中的我。”
于祗极缓极慢的说完这些。她转头看陈晼,“难吗?”
陈晼静了片刻。
她突然开始翻朋友圈,“Sara姐姐最近在西郊弄了一男模餐厅,有三万九、八万九、十三万九和十九万九的套餐,咱们来一套?”
于祗:“......我在和你说正经的。jsg”
“脱离极端丰富的物质,聊被限制的人生,在我这都叫无病呻吟,”陈晼继续考虑套餐价格,“给你点一十九万九的,只要你还没emo死,保管他们往死里哄你。”
于祗扔了抱枕,她坐起来,“......省点钱,吃饭吧。”
饭吃到一半,于祗才发现陈晼一系列的骚动作,她倒酒用左手,舀汤也用左手,卷荷叶饼也用左手。
于祗无语地说,“换回来吧您。我瞧见那大钻戒了,又不是左撇子,小心再把手给崴了。”
“不。为了更好地炫耀我的婚戒,我可以成为一个左撇子。”
“......”
晚饭后她们穿着同样的刺绣裙,开车到附近的花卉市场,挑了一盆新开的茉莉送给闻元安。
于祗和陈晼合力把它抱上院子外的铁艺花架子。
郭凡来给她们开门,他正要出去。结婚后闻元安就搬到了颐和原著,和郭凡住在一起。
于祗拍了拍手上沾着的土。郭凡说,“让佣人打盆水来给你洗手吧?”
“不用,我蹭陈晼身上就行。”于祗说着真在她裙子上擦了下。
陈晼嫌弃地看她,“你缺大德了你!”
闻元安招呼她俩进去坐。陈晼扯了下她的衣服,“在家穿这么整齐?看看,我拽都拽不动。”
“人郭总拽得动就行了。”于祗把她手扒拉下来。
闻元安一听就知道她俩动什么脑筋。她倒了两杯茶,“我们还没做过。”
“天,这是可以说的吗?”陈晼瞪大了眼睛看她。
闻元安把杯子推过去,“结婚后我们一直分房睡。”
于祗鼓了鼓掌,“你在玩一种很新的夫妻关系。”
她们一直聊到晚上九点多才回去。
闻元安送了她们出去,郭凡就回来了,她惊讶于他今天这么早散场,但也没多问什么,给他泡了杯醒酒茶放在茶几上,就准备上楼。
但郭凡一反常态地握住了她的手腕,“陪我坐一下。”
今天酒局上来的人不少,到后来章伯宁也来了,主人家安排的一个最近流量挺大的女网红,坐在他身边斟茶倒酒。章伯宁说,“你别把郭总灌醉了,人家新婚。”
郭凡都不知道说什么好,结婚不像结婚,两口子也不是两口子。各睡各的房间,闻元安每天跟他说的话,大概不会超过这三句——“早上好”、“出去吗?”、“晚安”。不要说他被灌醉了,就是死在外面,闻元安也不会过问。
闻元安顺从地坐在他身边。
郭凡看着她那张素白无暇的脸,握着她的手不由加重了几分力道,“你什么时候才能看看我啊?”
“你要怎么看?”闻元安小声说。
郭凡抬起她的下巴,“用眼睛看,用心看。”
对视了不过十来秒钟,郭凡就忍不住吻了上去,闻元安挣扎地厉害,拼命说着不要。
他把她压在沙发上,剪起她的手高举过头顶,“不要什么?我是你丈夫!”
“你说你不会勉强我的。”闻元安对他喊。
郭凡一边吻着她,“就今天一次,你就当可怜我,好不好?”
闻元安还在说不要。她没有了别的词,满脑子只剩一个不要。扭动着身子不停反抗。
郭凡又要解她的衣服,又要抓住她的手,左右不得法,他心头一燥,重重打了她一个巴掌。
闻元安被打懵了。她从小到大,没有人打过她,闻方旬再强硬也没有。
她也没有捂脸,手无力地从沙发边缘吹下来,瞪圆了眼睛看着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