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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他真的没她那个意思,于祗觉得是她自己想岔了。

江听白抬头看了眼天花板,换了个话题道,“这办公室是不是小了点儿?”

“不小吧。”

于祗故意说反话,“咱们两口子,都转得开呢。”

江听白招了招手,“你过来,转一个给我看看。”

于祗走过去示范给他看。

江听白本来就站在她的办公桌边,而她的桌子离落地窗不到一米。

她就在这么一个方寸之地,来了一个标准的芭蕾舞四位转,好在她今天穿的是条长裙。把自己因为长时间不练功,频落脚尖的尴尬遮了过去。

但转到第三圈时,桌角挂住了她的裙子上的绉纱,眼看就要撞上的时候,江听白长臂一身搂住了她的腰。

他呼吸间带出一丝烟草香,“我说什么来着,你就是会嘴硬。”

于祗极力控制着,不让胸口的起伏太过剧烈,但气息已经短促紊乱到了,瞳孔都震碎的地步。

她在江听白漆黑的眼眸里,看见了自己的神情,像在菱荇萦船的平湖秋水中,投下一枚又一枚石子。

涟漪点点,水波澹然。

如论如何都拼凑不出一个平滑完整的湖面来。

没有一点由来的。

她想起了曾经读过的《百年孤独》。

里面有一段对话:

“情爱是种什么感觉?”

“好比地震。”

好比地震。

于祗舔了下唇,“其实,我的嘴挺软的。”

带着一点连她都未发觉的,不由自主的引诱的意味在。

“噢,真的吗?”江听白轻佻又浪荡地挑起她的下巴,“我尝尝看。”

江听白吻住她那双号称很软的唇,一步步加深,手上也渐用力,几乎将她的一爿后背搂断。末了,吮在她发烫的耳垂上,“真是软,江太太诚不欺我也。”

还有一丝丝要命的香甜。

于祗微抚住胸口,“我不是说的这个。”

“我理解的就是这个。”

然后他再度低下头,一下下的吻在她脸上。先是用嘴唇轻碰了下额头,再是因紧张而不住颤动着的眼皮,上翘的睫毛,泛红的眼尾,顺着小巧的鼻梁往下,最后顺势张口,咬含住她的唇,缓缓研磨着。

他放慢了动作,细致又耐心的一遍遍描摹着她嘴唇内侧的弧度,一遍接着一遍。像含化一块生巧。

于祗闭上了眼,双手不自觉揪住他的领子,手心潮热着,把他的衬衫抓得很软。

“江总。”

这场绵长的拥吻被突然出现在门口的萧秘书打断。

早已浑身酥麻的于祗慌手慌脚的,直往江听白怀里躲,一颗脑袋埋进了他胸口就不出来。细嫩的手臂也不忘死死环抱住他。

“出去。”江听白说。

萧铎也惊得不轻。又鞠躬又致歉地掩上门撤回了走廊。他哪承想有生之年,会见到他一向高冷禁欲的老板,搂着法务部一女员工亲得忘我。

他后退的时候差点撞上古月。

古月问他说,“怎么了小萧?”

“没事,这也太奇怪了吧,”萧铎擦了把汗,“那是谁的办公室啊?”

“江总的太太。”

古月一瞧原本开着的门关上了,心里明白了几分,拿档案袋敲了一下萧铎的脑袋,“这有什么奇怪的?”

萧铎长大嘴,他啊了一句,“那就不奇怪了。”

他知道江听白有多在意他这位小夫人的。

在新加坡的时候,每次碰到心烦的事情,江听白就一个人坐在桌上看着日头渐渐落下去,巨大的投影屏上反复播放着于祗的辩论赛视频。

萧铎听过太多遍,于祗的那段开场白,连他都背了下来。

屏幕上的小姑娘穿着统一样式的黑蓝色校服,面上是专属于她那个年纪独有的青涩和甜美。

她站起来鞠躬过后,“正方四辩,耶鲁大学国际法于祗,哈佛耶鲁联队,问候在座各位,大家上午好。”

萧铎记得很清楚。他家江总每次听到这里,都会挑眉轻笑一下,紧绷的五官都松弛下来。

该怎么形容那种感觉,就好像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小朋友,有一天她以一种蓬勃生长的姿态,出现在他面前。

那种难以言表的惊喜和自得。

于祗伏在江听白怀里很久才慢慢平复心绪。也不知道是被吓的,还是被他吻成这样。一颗心砰砰乱跳个不住。

她低声问,“人走了吗?”

江听白仍旧抱着她,“早走了,就把你吓成这个样?”

于祗没理会他,“刚才来的是谁?”

“萧铎。”

于祗有些不死心地问,“是不是全被他看见了?”

“看见了要怎么办?”江听白的下巴温柔地轻蹭着她耳边的发丝,“把他拉出去砍了?”

于祗推了一下他。

江听白眷眷不舍地把她放开,“你要我亲你的,现在又来怪我。”

于祗没有反驳,她整理了一下头发和衣服,拿上包就要走。

江听白问,“上哪儿去?”

“我饿了,去吃饭。”

于祗忽然就没了再去律所工作的心情。

“一起。”

江听白的上臂擦过于祗的肩膀,非常自然地牵起她的手往外走。

于祗看着他们缠握在一起的手,须臾间升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心悸。

萧铎忙递上外套,“江总,刚才广云建工的邝……”

江听白抬眸,给了他一个“再多说一句废话你今天就别想活着下班”的冰凉眼神。

萧铎立刻闭嘴,送上了车钥匙。

于祗猜他大概是有什么生意上的酒局。

她说,“是不是邝总请你吃饭啊?”

江听白牵着她往电梯边去,“当天下午六点来请晚饭,我那么好请呢?”

说完又冷蔑一声道,“真是惯得他们毛病。”

于祗不禁转过脸去笑。

江听白这口地地道道的京腔说起来尤其有韵味。

这层楼还有些没下班的员工,都站起来喊“江总好,夫人好”。

这阵仗弄得于祗有点脸红。

江听白点了一下头,“差不多了就早点回吧。”

大家互相对视了一下,确认过眼神,江总今天总算做了个人。

平时的法务部谁敢早下班啊?夫人能不能每天都来一趟?

江听白把车开出大楼,“想去哪儿吃?”

“新源南路吧,”于祗随口报了个地名儿,“好久没吃台州菜了。”

江听白说,“上次不是说想去三清谭吃烧鹅?”

“我和元安去过了,在你出差的时候,”于祗稍稍调了一下座椅,她很少坐江听白的副驾,“那天它家的鹅表现一般,我不想再去吃第二次了。”

“你当杂技表演呢?”江听白被她逗笑,“用不用吊根钢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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