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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就在耳边响起。

于祗的手机就被她丢在了茶几一本摊着的杂志上。

“眉姨?”

江听白忽然坐起来,“太太是不是回家了?”

正拿着吸尘器除螨的眉姨说,“是,比你要早到一个小时左右。”

“这种天大的事情,”江听白唇边的笑都快憋不住了,“下次早点告诉我。”

他连踩三个台阶的,大跳式地回了卧室。

于祗就穿着睡裙匍匐在床上,一只白得跟奶冻似的腿还架在地毯上,就这么搭在床沿边睡得正香。

江听白坐到床边上,俯身下来,凑到她耳边小声说,“回来就睡啊?不去吃饭了?”

于祗觉得痒痒的,她偏了偏头,“我不去,我要睡。”

江听白的上半身快贴到了她的背上,“今儿可有整只的蓝鳍金枪鱼,给你留了油脂丰厚的大腹。”

于祗还是拨开他,“不吃呀。”

“好不去,我们就在家里,”江听白把外套脱下来扔在床尾凳上,“我也睡上一觉,怪累的。”

他将于祗翻了个身,顺势躺在了她身边,“想怎么睡就怎么睡。”

于祗换了个舒服点的姿势窝在他怀里,她的额头轻轻摩挲着他下巴上的胡茬。

她也说不清是为什么,江听白一抱她,于祗就要这样蹭几下。

有种莫名其妙的安心似的。

江听白把被子往上拉起来,盖住他们两个,窗帘紧闭着,黑暗的卧室里,静得只听得见彼此的呼吸。和加湿器里密密吹出的接连不断的风声。

他往下低了低头,装作不经意地慢慢贴上她的唇,香香软软的,但他不敢在于祗没睡着的时候,就做些收不住的事。

就像那句“乖乖”。

他只能在彼此都在情致里的时候叫一声,那样于祗才不会怀疑他有别的什么原因。

江听白曾赌过一次,换来的是于祗长达五六年的疏远和漠视,他不想再试第二次。

别瞧她随和好说话,于祗是很会和她不想见、不喜欢的人保持距离的,仅仅维持表面礼貌。

不知有意还是无意。

于祗忽然在他唇上碰了一下。

其余什么也没干,但江听白从来没有任何一刻觉得自己感受到,他离爱是这样近。

江听白很拽,江听白没谈过恋爱,但江听白很爱于二,爱的不得了。

他在心里对于祗说。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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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纸婚

◎行,就骂到这◎

快到七点的时候, 江听白的手机在床头柜上不停地震动,他没有任何反应。

怀里抱了个小姑娘,江听白也没有办法伸手去掐掉,只有继续装睡熟了, 在心里把老龚骂了八百个来回。

于祗比他还先听见。

她推下他, “老公, 去接电话。”

声音还是软吞吞的没什么力气。

江听白揉了揉她的头发, “随他去, 一定是龚序秋打过来的。”

“想必有什么急事吧?别是又让你去捞他。”

于祗深吸了一口气, 入鼻全是江听白身上的白茶香,不自禁地闻了又闻。

龚序秋结婚前挺不安生的。

常混在工体那一带的酒吧里, 没少搂着嫩模进进出出,好几次碰上了例行检查,他都跟一帮瘾君子一块喝酒。

警察就把他也给带过去了, 尿检结果呈阴性,简单问了几句话,说在这里关上一夜就能走。

那一夜可不行啊,龚序秋看了一圈那些硬桌长椅,睡上去腰非断了。

总不能熬上一个大夜不睡吧。

龚序秋不敢给他老子打电话, 他肯按规定配合尿检,没有把身份跟工作人员说明,就是不想闹得人尽皆知。

他想到了江听白。

一开始江听白顾念兄弟情义还亲自去接他,后来次数渐渐多了,只要半夜电话一响,他都是打完招呼后让司机去迎他出来。

慢慢闹得身边的人都知道了, 有一回江听白局还没散, 龚序秋的电话就进来了, 于祲一看都这个点了就说,“又让你去捞人?”

江听白伸长手把来电摁了,“人有了陈晼,早就收了心,八成是催我们去云栖园的。”

于祗嗯了一声,尾调微微上扬。

“今天老龚生日。”

于祗这下醒了。

她第一反应就是叹气,“早知道我明天再回来。”

她真的很不喜欢这些迎来送去的场合,但除了穿得高贵得体,欢欢喜喜前去赴宴外,于祗也从来没有过第二种更好的选择。

这是长在这地方,无论如何都却不过的人情客往,人人都得依着。

于祗jsg才刚说完,就意识到这么说话好像不是很合适,毕竟江听白和龚序秋是多年的哥们儿。

且还有陈晼那一层关系在,哪怕是她心里这么想,也不能这么大喇喇说出来。

她又赶紧解释道,“我绝对不是不想参加他生日宴的意思,就是刚下飞机有......”

“于二。”

江听白忽然出声打断她。

她问,“怎么?”

江听白贴过来说,“我是你丈夫,在我的面前,不用太守规矩了。”

他温热的吐息回溯在她脸颊上。

弄得于祗直发痒,但细分辨,又不知是哪儿痒。

于祗学着老于的语气,“没规没矩是要乱套的!”

江听白的嗓音从容不迫,“无所吊谓,哪怕天塌也有我来收拾。”

于祗心里头陡然震了一下。

好像有话已经堵到了喉咙口,可她又不知道那是什么,也想不好该怎么提这一句问。

她腾地起身摁开了床头的台灯。

她单手撑在江听白的胸前,有些突兀的,对上他那双沉静漆黑的眼。

江听白在这束灯光的刺激下,生理性地闭上眼,等他再睁开来时,眼前就是一张艳色四起的小脸。

他脾气不好。

但很难对着于祗这副样子说出指责突然开灯的话。

二人对视了半晌。

于祗才开口说,“那你为什么,要帮我收拾?”

“因为你嫁给了我,你闯了祸,我自然得负全责。”

她又觉得这么问不对,“无缘无故的,你干嘛要挑唆我惹祸?”

江听白把她鬓边掉下的一缕碎发轻柔地掠到耳后,“我不喜欢我太太,是一个做任何事都要瞻前顾后的,先不想自己高不高兴,而总是考虑周不周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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