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毅看，他什么也不知道。”

肖明不禁由衷佩服谢展想什么做什么的我行我素和无比强悍的心理素质，一边认真反思了一下自己为什么还是单身狗，一边默默夹了个青口贝塞进嘴里：“可为什么，‘牧羊人’杀了尼克·马丁之后要故意用那粒咖啡豆来陷害袁毅呢？他明明知道，如果袁毅被捕，招供的可能性是非常大的。”

“一来，袁毅其实知道也十分有限，二来，我倒是有个大胆的猜测。”徐子轩没有动碗里的虾，反而抬头看了看身边的安灏禹和坐在对面的张小墨：“或许是因为你们查到了什么，‘牧羊人’要转移注意力。所以他不仅让唐延在平州扑了个空，还在墙上再次写下吸引我注意力的名字。只可惜在那间屋子里唐延也没有发现其他有用的线索。”

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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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安灏禹先是把自己碗里都处理好的海鲜放到徐子轩面前，然后若无其事的端过徐子轩的碗，把将那只体形完好的泰国虾丢进自己嘴里，还故意吧唧吧唧吃给谢展看：“我和小墨，还有陈劲在安塬区并没查到什么有用的线索啊？”

见谢展的脸顿时如煮熟的虾一样通红，夏雪也开始反思其实有时候瞻前顾后也没什么不好的，至少不会令自己时常陷入尴尬的境地。

“我们不能被他牵着鼻子走。”徐子轩这才吃了个碗里的海蟹，然后端起酒和大家一一碰了个杯，仰头饮尽：“越是这样，越证明陈长峰案有蹊跷，证明陈长峰一定是知道了什么关于二十四年前我父母遇害的关键线索。方媛，你去江麓市有没有什么新发现？”

别看方媛柔柔弱弱的模样，喝酒可从没输过支队这一干大老爷们，她十分爽快的一口干了，这才摇头回答：“只能确定那张糖纸是凶手留下的，赵国庆夫妇的胃容物都没有检出糖分，而那时赵丽尚在襁褓中也不能吃糖。”

张小墨才喝了一半就看到方媛杯子已经空了，不敢认输赶紧自动自觉喝完自己杯子里满满一杯的啤酒：“如果这样，三十五年前杀死赵国庆夫妇的凶手和二十四年前杀死袁康夫妇、徐队父母的凶手也极有可能是同一人。”

“这个袁毅，说起来不仅是袁康夫妇案的目击证人，还被凶手带走了。”夏雪对张小墨的看法深以为然，她本来就属于怎么吃都不胖的类型，于是大大咧咧的挑了块卤猪脚下酒：“谢展，关于这个他怎么说的？”

“我问了，当年他年纪还小又被吓得不轻，对那个凶手根本没什么印象，只记得是个男的，三十岁左右的样子，把他带走后就交给了一对正要出国的夫妇抚养。后来，袁毅的养父母没几年因为生病先后去世，他一边靠着政府救济完成了学业，一边在唐人街开了家特色小吃店，也因为这样他才能完美的顶替周春来的角色。”

在喝酒这件事上，谢展这个一瓶醉两瓶吐三瓶睡的水准每每都要主动投降认输，于是他象征性抿了一口就把杯子放在桌上：“但是，凶手把他交给那对要出国的夫妇时，袁毅确实问过他不是说要带自己走的吗？”

“你这什么酒量？一杯啤酒都干不了还干什么刑警？”盯着谢展几乎没动的满杯酒，安灏禹用一道极为鄙视的眼神监督他再次端起杯子把酒喝了个底儿朝天。

“那凶手怎么说的？”肖明是武警出身，酒量自然不在话下，一会儿和这个干一杯，转身又和另一个干一杯，没几句话的功夫一瓶已经见底了。

看分了两口才干完杯中酒的谢展还在缓劲儿，张小墨接着道：“从年龄上看，刚刚谢展说袁毅父母被杀时凶手三十岁左右，那杀死我师傅师娘的凶手就肯定另有其人了。五六十岁的老头子，再怎么样也不可能那样轻松的杀死一个经验丰富的警察和陈长峰那样一个缉毒警，所以徐队说的有道理，凶手很有可能就是熟人作案，这才让我师傅和陈长峰几乎毫无防备。”

谢展终于打了个酒嗝，这才觉得胃稍稍松泛了些，他没有立即回答肖明提出的问题，反倒向徐子轩抱怨。

“师兄，您怎么也干了啊？这酒精会随着血液循环进入大脑影响神经递质含量，并降低神经元之间的交流通畅度，让人昏睡并且阻碍大脑活动。所以酒这东西还是能不沾就不沾吧。”

徐子轩瞧他才喝了一杯就已经有些晕乎乎了，边和坐在旁边的安灏禹干了一杯边笑道：“可酒精还会刺激部分大脑的神经元，促使人体分泌多巴胺和内啡肽，从而带来快感。”

“我可不要什么快感，我必须保证头脑清醒......”谢展无法理解的摇摇头，把话题转回来对着肖明回答道：“凶手说的很直接，我是杀你父母的仇人，把你留在身边不安全，况且，我还有件要紧事去做。袁毅就问他是什么要紧事？”

说着，谢展趁着酒意神秘兮兮的眨了眨眼，不等大家发挥想象力去猜而是直接亮出了答案：“凶手回答，他要去云中县找一个人。”

肖明正在给全支队唯一能和自己一较高下的安灏禹斟酒，一听这话险些斟的漫了出来，安灏禹只好伸长了脖子先喝一口，再问：“找人？找什么人？”

“难道是，”肖明赶紧放下酒瓶，转头看向正端着酒杯若有所思的副支队长：“二十四年前徐队您父母遇害后，在福利院险些被领养走的那件事？”

方媛酒量虽然不错，可就是上脸，她自顾自的喝了一杯，全然不顾双颊绯红又和旁边的夏雪干了一满杯，然后略微沉吟了片刻：“从时间线上来看，二十四年前凶手的行动轨迹应该是这样的。他先是在林海市杀了袁康夫妇并带走袁毅，然后有目的性的来到了当时还是林海市代管的原云中县，他在这里杀了徐队父母，然而最后却在福利院试图领养徐队未果。如果这个推断成立的话，徐队会不会就是凶手要找的人？”

和又来敬酒的肖明碰了一下喝完，徐子轩虽然没想明白但也不想继续纠结：“先不管找的是不是我，也不管想领养我的目的是什么，我们还是得把注意力集中到陈长峰案上。灏禹，把你和小墨调查的情况详细的再说一遍，大家看看能不能理出个什么思路来。”

安灏禹这才放下酒杯，详详细细的把这段时间的情况总结一遍，刚说到姜薇U盘的情况，一直少有说话的夏雪忽的抬起头来，三两下把刚塞进嘴里的鱼滑咽了下去：“安队你说谁？张文佳？！”

“怎么了？”安灏禹奇怪的看她：“紧张什么啊，你认识？”

徐子轩白他一眼，解释道：“我和夏雪去G省第一女子监狱了解袁丽的案子时，发现袁丽自杀前正好是和张文佳住在同一间监舍，她经过几次减刑，去年9月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