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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把他之前剩下的咖啡喝掉,见他摇头,又道:“这就不好说了。清水街东西两侧都是个十字路口,虽然这个人背着背包有可能装的是石灰粉或死者的衣物,但也有可能就是从十字路口经过这里的路人。何况......又看不出背包什么牌子的。”
徐子轩显得有些失望,他已经把重点时段的监控都看了一遍,如果这个人真是个过路人,那就......安灏禹习惯性的又挪了半个屁股在他办公桌上:“待会儿让张小墨再看一遍,他毕竟学过这个。”
“要不要我给你按摩按摩?”安灏禹扬扬眉毛,本想说休息一下,可一想多半也睡不着,见对方并不想理睬自己的样子,便揶揄道:“我说老徐,你可以啊,爸妈喊得挺顺口?其实你早就想改口了吧?”
徐子轩本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可他也知道这是安灏禹在转移话题让自己放松一下紧绷的神经,还是配合道:“不重要。”
“不重要,什么不重要?”
“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一家人好好过日子,其他的都不重要。”徐子轩拿过安灏禹泡的速溶咖啡喝了一口,竟然觉得口感还行,好奇道:“怎么你今儿泡的咖啡味道好像有点不一样?”
“哈哈哈哈哈,我吐了口水在里面!”
徐子轩无奈的摇头。
“你也真不怕恶心了自己。”
两人东拉西扯说了会儿话,正要去法医中心看看方媛和夏雪的进度,门外却出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唐延?!”
安灏禹大惊失色:“你怎么会在这儿?专程过......空着手,过来给我和老徐拜年?”
自从平城区那起案子结束之后,唐延私下便经常和两人联系,甚至毫不避讳的说起了当时邀请徐子轩时打的什么注意,安灏禹当时指着他鼻子对徐子轩道“你看老徐,我说的没错吧,当时我就说着小子是在利用你!”
此事一说开,加之徐子轩明确表示自己短期之内不会离开云中市,三人之间就更没什么了,喝喝酒、看看球算是成了朋友。更何况,唐延虽然八面玲珑、左右逢源,而且还是一门心思想往上爬、成天都像是打了鸡血的性格,但说起工作能力、工作态度和工作积极性那确实都没的说。
用徐子轩的话总结,就是一个有底线也有能力的刑警,可以结交。
但就算是可以结交的朋友,这大过年的还是大年初一跑来干什么?
“我怎么就不能在这儿了?”唐延嘿嘿一笑,不客气的径直走进办公室坐在了沙发上,先是环视了云中市刑侦支队副支队长的办公室,摇摇头表示确实条件不止差了一点半点,然后这才说回此行的目的:“听说你们在加班,我呢反正休假没事做,瞧着你们支队这人手也捉襟见肘,于是自己送上门来当免费劳动力。轩哥,你看小弟我这觉悟够高吧?”
“听说?”徐子轩抬眼看他:“听谁说?”
之前唐延称呼徐子轩“轩哥”,安灏禹毫不留情的指出他比老徐还大五个月,但唐延一脸“这你都不懂”的样子解释道“哥”不是年龄大小而是尊称,尊称安灏禹你懂吗?安灏禹只好送他几个白眼懒得计较。
“夏......”徐子轩刚张口就见办公室外卷过一阵人来风,忽然又刹住退了回来定在门口。
三人这才看清原来是张小墨,安灏禹问道:“张小墨你见鬼了吗这副表情?”
张小墨眼睛瞪得溜圆,眼珠子都要掉下来的样子,喘着粗气、扶着门框。
“徐.....徐队、安队......沐禾县、仓山县、万山县、长顺县都发现了床底女尸!”
“你说什么?!”
市局,法医中心解剖室。
云中市下辖两区四县,分别是九塬区、安塬区和沐禾县、仓山县、万山县、长顺县。
一天之内,各区县分别发现六具死状类似的尸体,赵伟华副局长也坐不住了,屁股着火了一样连忙从老丈人家里赶回支队,亲自坐镇。
四具后发现的女尸陆续从各县运到了市局解剖室,由于方媛已经连续工作24小时拿器械的手都在痉挛,因此在赵局的命令下,各县临时抽调了几名法医随之一同抵达。
透过解剖室的透明玻璃,赵伟华副局长看到六具女性尸体按照被发现的时间顺序依次摆放在解剖台上,法医们已经穿戴就绪,大家警服外面都套着白大褂,戴着一次性帽子、一次性橡胶手套,面部除了口罩还增加了一个透明面罩,在方媛的指挥下有条不紊的进行主刀、辅助、记录、现场拍摄等具体分工。
方媛这次为长顺县无名女尸主刀,她拉过解剖台上方的光源,先将受害者尸体上的石灰粉清理、擦拭干净,然后开始仔细观察是否和前两具尸体一样没有损伤,再确认尸表体征基本一致之后,从工作柜里拿出解剖设备,准备依次打开颅腔、胸腔、腹腔......
这个过程是时间最长的,同时也是最消耗精力的,赵伟华副局长在外面似乎都替她感觉到了阵阵扑面而来的尸气。
刑侦支队会议室。
法医们在里面埋头苦干,其他人也没有干等着,徐子轩、安灏禹、谢展、肖明分别与四县刑侦大队交接现场取证、勘验情况,唐延和夏雪帮着登记、扫描、录入,张小墨则正和一个满目悲色的年轻男子坐在办公室外的长条沙发上,一边与那男子说着什么一边将手里的资料递给他看。
过了好一会儿,张小墨安抚似的拍了拍那男子的手臂,走进来对徐子轩道:“徐队,外面那个小哥是看到了寻找尸源的通告,来认平安旅馆无名女尸的,我拿了照片给他辨认,可惜尸体面容变化较大,他也不能确定。”
“他和平安旅馆无名女尸是什么关系?”
“他看到通告,怀疑是和曾一起在临市一家奶茶店打工的一个女孩儿,他给我看了那女孩儿的工作照,确实看不出来。”
“其他情况呢?”
“据他了解,那女孩儿22岁,是从G省到我们省打工的,但不知道具体什么是G省什么地方的人,只在奶茶店工作了一个多月就没去上过班了。虽然这女孩儿没去上班的时间和平安旅馆无名女尸的死亡时间基本吻合,但因为没有什么可以拿来进行DNA比对的,因此仍然不能确定。”
“先发个发了协查通报给当地警方,看能不能查的到吧。”
徐子轩双臂撑着桌边,看着交接完、堆满一桌子的资料,把剩下的人分成了“他、肖明、谢展、安灏禹和张小墨、唐延和夏雪”五组开始了又一个通宵的工作。
刑侦支队会议室。
解剖室的工作一直持续到了第二天上午。
结束了收尾工作,方媛还着急参与解剖的法医们开了个短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