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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徐子轩刚到派出所工作一年多,听说来龙去脉后问他怎么想着当社会考生重新参加高考而且还去读了警校。

张小墨学着老陆恨铁不成钢的语气回答,张小墨,你这样的人没成为社会败类就谢天谢地了,回家好好当你的米虫吧,说什么为人民服务就是句空口号,你连念这句口号的资格都没有!

张小墨说,当时打算出钱找几个社会盲流把这个老家伙揍一顿,于是就悄悄跟踪老陆,准备摸清行踪等他落单的时候计划怎么下手。可他跟踪了几天就偃旗息鼓了。

徐子轩问为什么。

张小墨忽然露出有些感慨的神情。

徐哥,所里人手一直都很紧张,您也知道,治安任务又重,陆所的老婆流产住院,他还坚持着每天三班巡逻、去调解那些我觉得是鸡毛蒜皮的小事、去宣传那些说了千百遍的安全防范知识,然后在去医院送饭的路上因为追小偷弄丢了饭盒。我站在病房门口,看着他们两个人吃着包子喝着白开水当晚饭,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他老婆听他讲刚刚的光辉事迹时眼里全是崇拜。

后来,张小墨死皮赖脸的要拜老陆为师,老陆拗不过就答应了。平心而论,张小墨资质是不如小明和夏雪,更别说和安灏禹以及新来的博士相提并论了,可他胜在做事勤快又学到了老陆任劳任怨的工作态度,所以徐子轩主持支队工作后还是将他也一并从所里调了过来。

徐子轩知道,虽然老陆经常敲打他,但他心里最亲近就是老陆,平时有什么事、有什么话也只愿意和老陆说。如今老陆提前退休,遇到案子上的难题没有了可以随时随地请教的人,一时之间有些为难情绪也是可以理解。

徐子轩对许多事都心如明镜,虽然并不是冷若冰霜那类人,平时和同事们相处也愉快,可偏偏就从来没有给别人做思想工作的天赋。老陆退休后,张小墨是唯一一个和自己有共事同一派出所经历的人,也是唯一一个和自己共事时间最长的人了。

他这么想了一会儿,组织了下语言缓缓道:“小墨,现在队里同时两个案子,听说灏禹那边的情况也有点复杂,你肩上既有监控分析的任务还要随时准备着出外勤,两边兼顾是最辛苦的。把你当初咬着牙也要坚持当警察证明自己的那股韧劲儿拿出来,我相信老陆的眼光,也相信你的能力。”

“是,徐队。”被徐子轩这么一说,张小墨顿时打起了精神,啪的一下站直了身子接着汇报道:“周庆梅家没有发现闯入的痕迹,门也没有被撬的痕迹,我推测是要么是用钥匙开的门要么是王斌自己开的门。”

刚回到队里就去帮着方媛进行断肢检测的夏雪推门进来打断了大家的讨论:“徐队,结果出来了。王斌的死亡时间为17日上午11点左右,结合尸体面部肿胀青紫,嘴唇、指甲发绀,眼内出现血斑,外耳道壁和鼻腔内也有出血的现象,认定死因为窒息,安队说的没错,王斌是被掐死的,作案时应该戴着手套。根据断肢的断面情况,推测作案工具是一把锋利的斩骨刀,案发现场没有发现这把刀,应该是被凶手带走了。另外,通过组织化学变化推测,断肢处于冷藏状态至少10小时,但具体的时间无法确定,你看还需要送去省厅进行DNA物质降解分析来判断吗?”

“不用了。”徐子轩摆了摆手。

断肢是在现场进行完简单的勘验后保持冷藏状态送回队里的。因此,这至少10个小时的冷藏时间,要么全部在周庆梅家的冰箱里,要么就分散在了凶手的运输过程和周庆梅家两个地方。

王斌17号上午11点在家里遇害,周庆梅18号早上6点左右在冰箱里发现断肢,一共19个小时。如果这10个小时的冷藏时间都是在周庆梅家的冰箱里,那么至少在17号晚上8点左右断肢就应该在周庆梅家的冰箱了。可周庆梅确定17号晚上冰箱里并没有断肢,因此这冷藏的10个小时只能是分散的。如果分散在了运送过程中,凶手必然随身携带了装有干冰或可供冷藏的容器。

现在,只剩下一种可能。

17号上午11点左右,凶手进入周庆梅家中杀人后,先砍下断肢放入了随身携带了可供冷藏的容器中,然后将尸体扔进杂物间,清理了厨房的血迹后离开,待回去仔细清理断肢后,再把断肢送回周庆梅家里。

周庆梅每天几乎都是十二点之后再睡觉,所以送回断肢的时间一定是18号的凌晨至6点之间。

虽然江白安置小区大门附近没有监控,但凶手只能从江白街两个装有道路监控的路口进入,11月天气已经很冷了,十二点之后虽然街上还有吃烧烤和喝酒的人,但相对来说会少很多,一个随身带着冷藏容器送断肢的人和出来夜生活的人应该很容易分辨出来。

“小墨,把监控的排查先集中在今天凌晨之后,但凡出现在江白路监控里的人,一个都不能放过。”

云中市九塬区,原县公安局家属区。

安灏禹回到家的时候,徐子轩已经洗完澡坐在沙发上正聚精会神的看书,余光看他筋疲力尽的样子,也没抬头:“刚刚给你喊了绿叶水饺,还有一碗海带汤,你先吃了再去泡澡,热水已经给你放好了。”

安灏禹无精打采的嗯了一声,一边随手脱了衣服一边耷拉着脑袋径直去了卫生间,直到躺进热气腾腾的浴缸里这才好像复活了些许。

徐子轩一路捡起他丢在地上的衣服靠在门边:“案子棘手?”

“何止棘手,”安灏禹无力的抬了抬搭在浴缸边上肌肉发达的手臂:“简直一头雾水!”

“谢展也一头雾水?”

“你这话说的。”

安灏禹委屈中带着几分不满的嗔他一眼:“我都一头雾水,未必那小子还真能像福尔摩斯一样凭什么烟灰就能推理出什么来?”

徐子轩笑着把衣服放进洗衣篮里,走过去坐在浴缸边上:“说来听听,我总比谢展强点吧。”

“何止一点!即将是咱们全省最年轻的刑侦支队长一出马,能当两个我和十个谢展!”

“少拍马屁,”徐子轩伸手就泼了水在他脸上:“说。”

“说说说......”

等安灏禹啰啰嗦嗦把一整天调查女尸案的情况说完,徐子轩揉着太阳穴道:“这么说,小区保安没注意有过什么可疑的人进出,广场舞大妈们也对韩虹和林勇强都比较熟悉,说他们夫妻关系不错,韩虹性格开朗,为人热情,不是那种会口出恶言的人。”

“是啊。”安灏禹摊着手道:“谢展那小子头都大了。我也不知道该从何处下手,只能看明天验尸的结果有没有线索了。”

说着,见徐子轩若有所思的样子,他把身子挪过来靠在对方腿边,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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