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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关厉东正在开会,法务部针对本次合并方案做着整合后的分析汇报,嗡嗡的震动声在寂静的会议室里格外引人注意。
关厉东拿起手机习惯性地要按掉, 猛然间一怔, 竟然滑动了绿色按钮接起来, 还点了扩音。
“喂,你忙完了吗?”
关厉东垂眼玩起了手里的笔, 顿了一下,“刚忙完了。”
整个会议室的人脸上的表情未变, 心理活动立刻丰富起来, 工作时间一向严肃冷漠的老板竟然当着他们的面撒谎,听着电话里的声音, 也能听出来是老板娘。
不是传闻老板和老板娘是一对假面夫妻吗?听着打电话也不像呀!
“那你什么时候能下班?”
关厉东听了勾唇一笑,温和地答了一句,“马上。”
关厉东毫无预警的笑脸又吓到了一批人。虽然老板笑起来很帅很好看,但是实在是太诡异了。
那边的声音一下兴奋起来,“那我们顺便晚上去逛逛?我马上就到了。”
关厉东感觉到了她可能有事,但还是爽快地答应下来,“好。”
“那你等我,别乱跑。”楚心悦说完就挂了电话。
关厉东看着屏幕上通话结束的显示,边摇头边笑。
放下手机, 脸上的笑容已散尽, 看着法务部长淡淡地吐了两个字, “继续。”
满屋子人立刻松了一口气,老板还是这个样子比较好。
关厉东偏头对身边的张特助说,“找关闻西来替一下,做好会议纪要,我明天要看。”
张特助点头,“好的,总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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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心悦本想在一楼等他,可前台小姐姐执意要她上去等,说是关厉东的意思。
当楚心悦独自坐着直达电梯上去的时候,公司的吃瓜群又炸了。
“老板娘来了!秘书办传来消息,两个小时有个女的来找老板,现在老板娘又来了……”
“有瓜?”
“张特助一直都在,估计没瓜。”
“路过~那个女的长得不丑,可跟老板娘比差太多了!”
……
“人在会议室,看老板秀恩爱。”
“吃了狗粮还得继续开会,社畜之殇!”
……
最后张特助空降,“老板娘是来接老板下班的。”
瞬间,群里能撤消息的撤消息,不能撤的就隐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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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提醒着初春的寒意,她往他身边靠近了些许,他瞥她一眼,放开交握的手,改环住她的肩。
“我们好像很少这样靠着肩散步,我喜欢这种感觉。”楚心悦刻意放慢了脚步,延长这段牵手共行的美好时光。
“我有件事给你说一下。”
“终于打算跟我说了?”
“你知道?”她停下脚步,微讶于他这次的态度。
她学校报完了,机票定了,行李箱也收好了,又对琴姨交代东交代西,叮咛了一堆,他要是还察觉不出她决心已经,就枉在商场运筹帷幄了。
“不妨说来听听。”
“我——申请了学校,要去美国学园林艺术。”她轻声说了出来。
“比我预期的早了点,还以为你会在上飞机前才说呢。”他收回手,径自往前走。
她赶紧追上,小心翼翼观察他的表情。
“你不生气、不反对吗?”
他双手插在口袋,仰头看了看星空。“反对有用吗?”她还是会去。
“你知道——有用的。”他要是强势留她,用点手段,她还真走不了。
关厉东回眸,见她惴惴难安的表情,失笑出声,“去吧,我不生气,也不会阻止你。”
他预估过最糟的情况是她偷跑,先斩后奏,人到国外再告诉他,甚至是她提离婚。
如今这情况,已是必然,继续困着她,她不开心,他也不好过。
若不有所改变,那些芥蒂、猜疑,一点一滴噬磨点彼此的感情,终有一日会毁了他们的婚姻。
暂时拉开距离,对这段感情是好事。
“去多久?”
“快的话两年,慢的话……可能五年。”想了想,她急忙解释:“你不要误会,我没想过离婚,也不是不珍惜我们的婚姻。”
“相反的,就是因为太珍惜了,所以我必须先离开一阵子……
前段时间有人问我是不是非你不可?”
“说啊,我在听。”
楚心悦就像做错事的小孩,心虚得不敢看他,
“我想了很久,我们的开始是带有目的的,中间又掺杂的许多难舍的欲望。
所以我想,我们先分开一阵子,看看过尽千帆后,是不是真的非彼此不可?”
说出来后,她应该轻松了很多,会笑了。
关厉东朝她伸手,“过来。”
待她走近,他一把捞进怀里,重重烙下一记深吻,“答应我一个条件,要去多久我都让你去。”
“什么条件?”
让她走,是沉淀心情,整理好思绪回来好好经营他们的婚姻,不是放她天高皇帝远、为非作歹用的。
他绝不接受等到了最后,依然在原地打转,什么都没变。
他抬掌,覆上她温热心房。“把我放在这里,不许忘。”
她微笑,“想忘估计也很难吧。”
他再次俯身轻吻,心甘情愿放开手,“那,去吧!”
五年的孤寂,他可以忍。
为的是让他们的婚姻,走出全新的契机,他放她高飞。
惶然,不是没有的。
她二十岁就嫁给了他。
尚未看尽花花世界,人生才刚要开始,便懵懵懂懂投身于婚姻中。
假设,他遇到的是开阔了眼界的她,他应该没有机会拥有她。
他从不讳言,自己是个自私的男人。
曾想以孩子为牵绊,剪了她的羽翼,困锁于婚姻的囚笼之中,守着关太太的身份,眼中只看他,安于家庭与丈夫这小小的世界中。
可他终究舍不得,选择了放开。
他不在身边,二十岁娇妍美丽的她很难不吸引异性的目光。
孤单寂寞,脆弱无助时,只需要一个特定的契机很容易让人闯入她的心房,而在国内又困于工作的他,防不了。
承诺,是安人心,却不能制衡人心。
但是他赌了。
“什么时候走?”
“过了元宵节吧!”
“那正好,还可以去三叔家聚聚。”
“好哇。”
……
夜色弥漫,轻云拢月,携手相依。远处灯火阑珊,抬头星光闪烁,并不是所有人都满怀憧憬。
白家客厅。
“厉东自有他的道理,再说,你不是早有此意?”白笙沉声。
孙娆回,“可,厉东向来不管闲事。”
他们正说着,张若离走了进来,手里提着一盒果篮,“叔叔、婶婶,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