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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要承担后果的。”
她不服,顽固地看着他,“我觉得我们鸡同鸭讲。”
关厉东嘴角微微一扯,死死地望着她。
“是你不懂我在说什么。”
他上身微微前倾,食指快速地点住了她欲开口的小嘴,隔着他的食指,与之面对面,几乎快要贴上她的唇。
楚心悦猝不及防,瞳孔蓦然睁大,倒吸一口气,想要退后,可他的手抓着她。
她动不了,想说话,可他贴得太近。
嘴唇要是动一下,也许就亲到他了,她瞪着他,想反击,却被他无声的威胁给弄得不敢开口。
关厉东没有顾忌,薄唇的热度渐渐熨透过来,态度大反转,似在安慰地说:“老婆,我只有你。”
跟一个小女孩生气,他简直是找气生。
他一声老婆叫得她耳根子发热。
抬眼,看着那张近在咫尺的英隽脸庞,心里嘀咕,莫非他刚才说的是真的,只有她?没有过别人。
不应该吧,他这个年纪。
男人贴她很近,鼻息间温热的气息喷洒过来,楚心悦慌的敛了呼吸,乖巧地咧嘴冲他笑:“你没有喜欢过夜寒?”
夜寒?
原来真是那天的原因。
“楚心悦。”他指尖挑起她尖尖的下巴,打量她那仿佛不染尘埃的那双沁水眸,性感的唇角轻扯下,凑近她耳畔,压低的声线,沉沉道,“你吃醋了。”
楚心悦:“绝对没有!”
“哦——那没有,你就给我解释解释,”关厉东觉得有必要跟自己的小娇妻好好谈谈了,“为什么会觉得我喜欢夜寒?”
这不是一回事吗?
但她确实想知道他到底喜不喜欢夜寒?
或者深入点,他到底有多喜欢?
“那天在墓园,你一副死了心的样子,关亦南也说了,你就是再忙也不会错过夜寒的忌日。”楚心悦顿了顿,“可你却在新婚之夜跑了,留我一个人……”
有些账,虽迟,但一定会算。
“我不走,跟你洞房花烛?” 关厉东扶着方向盘,目视前方,缓声道:“我只是想给你空间。”
他这话倒是真的,不论婚前婚后,在自己没撩拨他之前,他一直保持距离,从未越界。
楚心悦忽然不好意思起来,清清嗓子,脊背不觉挺直,“你还是说说夜寒吧。”
“夜寒喜欢的是关亦南。”
“夜寒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她。”关厉东指骨分明的手点了点方向盘,余光看她一眼。
视线落回前方的路面,轻声呢喃,“我们都把她当妹妹,她出事那晚,关亦南拒绝了她的表白,还狠狠骂了她一顿。”
“她是开着我的车出去的,半路刹车失灵,她冲下了山坡,伤得太重了,没撑几天就走了。”
“我对她更多的是愧疚,虽是偶然,但……她替了我。”
“她最大的遗憾是没有穿上婚纱……”
关厉东停下,一时不知道该不该说下去。
短暂的沉默。
“然后呢?她最后如愿了吗?”楚心悦等不及追问道。
“没有。”关厉东揉了揉眉心,决定坦白,“我提议娶她,她摇头拒绝了,关亦南带着婚纱在病房求了她一天,夜寒哭湿了枕头,最终也没点头。”
关厉东还记得夜寒对他说得最后一句话,“感情是不能掺杂责任的,你总有一天会懂的。”
“一个是自责愧疚,一个是怜惜后悔,都不是她想要的。”
惋惜是苍白的,夜寒才入盛夏就被迫永坠寒冬。
楚心悦很快抓到了另一个重点。
“关厉东,是谁要害你?”
关厉东突然敛去忧伤,抿着唇一语不发。
楚心悦看着,张了张口,想说点什么,又不知道能说什么。
她从来没见过这么颓丧的他,他从来都是气势凌人,眼下却像是被捏住了软肋,不敢动,不能动。
他发动车子,驶入车流。
车内沉默了许久。
自打她问出那个问题,关厉东就没说过话,楚心悦觉得他情绪更不好了,不同于刚刚对夜寒的伤怀,而是他由内而外散发出怅恨。
索性安安静静的,尽量把自己当成空气。
不知过了多久,关厉东冷不防冒出来一句:“就因为这个,想跟我离婚?”
他语气变得温和,抽空往这边看一眼,“怎么不说话?”
关厉东出声打破了沉寂,楚心悦扭头,答得有点迟疑,“就那天…那个情形下,我们刚那啥……你也不体贴慰问我一句,买束花就去墓园,还情绪那么……浓烈,我怎么可能不失望?”
是个女人都会生气的。
要不是她定力强,想得开,搁一般妻子早破口大骂了!
楚心悦接着说:“当时也没想离婚,我只想着全身而退。”
“我又不笨。”她抿了下唇,犹豫着还是把话说明白,“我们本就是利益结合,相敬如宾是常态,你对我其实也挺好的。”
“你倒是想得挺明白。”关厉东眉宇舒展,言语中透着欣慰。
关厉东侧首,深邃的目光看过来“现在误会解除了,我们好好过,经营爱情,好吗?”
车厢内旖旎缭绕。
楚心悦不回答,红着脸佯装镇定地往车窗外看。
直到车子进了关家,停稳。
楚心悦解开安全带,转头质问关厉东,“还经营,你都不知道给我买束花!”
又翻旧账?
关厉东莫名感到愉悦,嘴角上勾,“还是吃醋。”
作者有话说:
某些人竟然学会哄老婆了?
关厉东:“我哄我老婆,你有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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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诱爱
进入十一月,已经接近秋天的尾声,就算是正中午的白天,大概都只有十二、三度而已,偶尔天空还会飘雨,雨丝绵连裹着寒气。
但关家大宅的花房不受天气的影响,依旧是花团锦簇,美不胜收。
戴着橘色围裙的楚心悦正坐在矮凳上修剪茶花的枯叶,白净的脸庞异常认真,头发微微地凌乱,像是被人用手乱拨过一样。
她专注在修剪枝叶,蓦地,她瞇细眼眸,听见吱呀的开门声。
“这里什么时候多了间温室?这些花你倒是打理得真不错。”
一名看不出年龄的中年女人走过来,看着开在白色铁架上瑰丽灿烂的花朵。
楚心悦转头看向那个女人,视线仿佛不经意地将对方由上而下打量过一遍。
看得出来她一身上下都是刻意打扮过的,似乎来这里对她而言是一件大事,眉目间满是炫耀,应该是跟关家有联系的人。
要不然,琴姨也不会放她进来。
“前段时间更好看,降温后受了些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