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55
根本没听懂他的话一样,直勾勾地盯着他,好像在借此确认什么,靳言轻轻转头对他笑了一下,又将目光移开,“没做什么,对了,要吃宵夜吗?”这就是要扯开话题了,尚玊心中一沉,忍不住伸出手攥住了靳言的手腕,却不料一直对肢体接触没什么反应的靳言迅速甩开地了他的手。
尚玊微微发愣,强硬地把他的手抓进了自己手心,把他的袖子往上撸,露出小臂,还是和很多年前一样白净,经年的疤在现在只剩下一道浅浅的痕迹:“既然心里没鬼为什么不让我碰你的手。”
他松开手,靳言就连忙把自己的袖子放了下来,不知道为什么语气显得有些僵硬:“我只是不喜欢别人碰我,不行吗?”
“连我都不可以碰?”尚玊步步紧逼,靳言忍不住后退,直到最后退到了墙边,险些把头磕到墙面上——被尚玊的手垫在脑后护着。
靳言身体僵硬,不肯看他,仍在嘴硬:“不喜欢肢体接触还挑人吗?是谁都一样,是你又如何?”
“你敢说你不喜欢我?那你喜欢谁,难道真的喜欢你嘴里的那个主治医生不成?可别忘了,你们可是纯粹的医患关系。”
临到关头,靳言忽然放松下来,转而有些无奈地看着他:“我说不能碰,你不还是碰了?尚玊,你总是这样,明明说着不会离开我,却还是离开我,就像我现在明确表达过不喜欢肢体接触但你还是紧紧地攥住我的手腕。”话音未落,尚玊猛地松手。
“既然你不喜欢,那就算了。”尚玊作势往沙发的方向走了几步作势要拿了东西就此离开,靳言没有上前,他却忽然来到主卧前推开了虚掩着的主卧的门,看见了一房间的自己,当场愣在原地。
他各式各样的照片贴了满墙,时间的跨度从大学到现在,延续了有大概七八年,床头是一张熟悉又陌生的照片,熟悉在照片的主人公是他自己,陌生在自己脸上鲜活又灿烂的表情,他并不记得自己大学时期有拍过这么一张照片。
尚玊总觉得有哪里不对,但是还没来得及思考这点不对劲那张照片就被靳言倒扣下去,语气中似乎还有些咬牙切齿:“说好在客厅说话的,为什么突然进我房间。”
尚玊指着墙上的照片:“这么多照片,还要嘴硬说不喜欢我?”
靳言面无表情地否认:“这不是因为喜欢你,是因为我这次刚回来还没来得及清理,我过两天就撕掉,行了吗?”
“你居然想要撕我照片?”尚玊不敢置信道。
靳言垂在身侧的手指微动,冷淡应声:“不可以吗?只是前男友的照片而已,分手了就该换掉的,我只是因为远在国外又不愿假手他人才留着。”
尚玊被气笑了:“行,你倒是狠心,是我狠不过你。”说着把那个相框拿起来砸进他怀里,迅速掠过他往外走,靳言手指微动,被相框上没有修干净的玻璃渣划破手心,他面无表情地任其越扎越深,手指与玻璃接触的地方逐渐冒出几道红色的血线,他不在意地把相框上的血迹慢慢用手擦净,小心翼翼地放回原处,并不在意自己手上因此多出的几道细小伤口。
在他不经意扫到窗外的时候却忽然愣了愣……外面在他们聊天的短短几十分钟内竟然忽然下起了大雪……如果开车的话,会很危险, 而且他穿得那么单薄,靳言不敢再想,连忙拎着一把伞冲了出去,却看见了靠在他家门口墙边的尚玊——唇色浅淡,双手环胸,伸出其中一只手和他懒懒地打了个招呼。
“怎么出来了?天挺冷的,外面好像下大雪了,你快点进去吧,”看清他手中的伞时微微愣了一下,“这个天气你要出去?我送你?”
靳言难以抑制地眼眶发红,猛地伸手把他抱进怀里:“我还以为……你已经走了。”
尚玊轻轻应声,尽职尽责地做一个大型的人形抱枕,没有回抱他:“嗯,原本是要走了,但是不太放心你,想等到明天看见你出门了再走。”
“你就傻傻地站在外面啊,不知道冷吗?”靳言小小声地抱怨。
尚玊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没办法啊,毕竟刚跟你放下狠话,结果转头就因为突如其来的大雪又敲响你家的大门算什么回事啊?也太不男人了吧,听起来就很逊诶。”
“简直拿你没办法……”靳言的情绪稍稍平复了一些,后知后觉地感受到了神经末端传来的刺痛感,若无其事地抽回了手:“进来吧,今晚先在我这凑合一晚,我去给你铺床。”
尚玊有些犹豫地叫住了他:“不用那么麻烦吧,我俩一起睡主卧不就行了吗?”
靳言回头看了一眼他,声音恢复了该有的从容:“那你要是实在想睡主卧我睡客卧也行。”
“算了……不用那么麻烦,给我拿床被子我在沙发凑合一晚就行。”尚玊摆手。
“……我怎么可能让你一个客人睡沙发,要睡也是我来睡啊。”靳言无奈。
“那就一起睡吧——反正你的床大得很,睡两个人也绰绰有余。”尚玊笑眯眯地看着他。
“……既然这么想一起睡就一起睡吧,随便你,我去给你拿衣服,你先进去洗澡。”靳言有些无奈地看了他一眼,准备离开,被看见一丝古怪颜色的尚玊猛地上前抓住手腕,把手递到跟前,有些紧张地看着他手心慢慢渗出的血液:“怎么受伤了?刚才还没有伤口的。”
靳言若无其事地挣开了他的手:“没事,被相框上没有处理干净的玻璃渣不小心刮到了,我过会儿会处理的,多劳您关心。”
尚玊好不容易缓和的面色立马冷了下来:“如果我出来没有看见你处理好自己的伤口,就由我来给你处理,你应该也不想我来帮你处理对吧?”
靳言没有说话,于是尚玊转头进了主卧的浴室。
出来时靳言还是没有过多地处理自己手上的伤,只是大概用冷水冲过,伤口处有些微微泛白,尚玊皱着眉从客厅里翻出一瓶崭新的碘酒一包棉签,看了看日期,都还新鲜,大概是新买的,省了他大半夜去药店跑一趟的功夫,于是朝靳言招了招手:“来吧,既然这么不在意自己的话就由我来给你包。”
靳言没说什么,乖乖走到他面前摊开了手,任由他把碘酒涂抹到自己掌心、指腹,伤口处因接触碘酒泛起细微的刺痛,靳言一声不吭地对某人过程中故意施加的力道照单全收,最后被松开了手。
“好了,接下来几天伤口不要沾水……好像不太可能,那就尽量不要沾水,有要碰水的戴手套,如果实在会碰到我明天给你包纱布,今天先这么凑合过,行吧?”
“……行,那我去洗澡?”
尚玊下意识想要答应,随即反应过来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算了,我来帮你洗。”
于是尚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