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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无意识的动了动,碰到盒子壁上,发出细微的声响。

“你要是再磨蹭我就不确定我会不会改变主意了。”尚玊斜眼觑他,但还是主动朝靳言伸出了手。

靳言垂着头为他戴上镣铐,告诉他这个锁链的长度足够在这个房子里自由活动。

“看来你是蓄谋已久了?”

“嗯,蓄谋已久的,等了好多年。”

他说得认真,尚玊却只当他在说些哄人的话,并不往心里去,还笑着和他说话:“是吗?那我是不是该小心点,防止你哪一天真把我关起来到时候我想跑都来不及~你这可是居心不良啊~”

“嗯……”靳言没抬头,只是还在帮他一个一个理好锁链为他戴上,神色晦暗不清。

“好了好了,我就是逗逗你嘛,别生气。”尚玊凑过去看他的脸,却被靳言轻轻推开,小声说:“我没有生气,你说的都是实话,我为什么要生气,你想跑才是正常的,不管怎么说都只有想把人关起来的人才有问题吧。”

“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一点旧事。”尚玊摸了摸下巴,视线不自觉飘向虚空中的某一个点。

“……什么旧事?”

“大概是我十一二岁的时候吧,我在医院碰见过一个特别可怜的小孩。”

“……为什么说他可怜?”

“就是,当时我因为在学校里发高烧晕倒了被老师送进医院,我们在儿童发热门诊嘛,然后就有人抱着一个脸都烧得红彤彤的小孩子进来,问能不能先给他看看,说他被关了好几天都没吃饭没喝水,还发了高烧,小孩又体弱,怕他烧出什么毛病。”

“那个时候我醒了,我虽然还是不舒服,但我觉得我怎么也没人家严重,就拽着我妈的衣袖同意让医生先帮那个小孩看。”

“医生说那个小孩高烧的状况应该持续好几天了,严重脱水,又没有吃饭可能有点低血糖,要是再耽误下去可能会没命。”

“然后给他挂了生理盐水和葡萄糖。”

“后来呢?”

“后来那个小孩的爸爸妈妈来了,他爸看起来倒是衣冠楚楚的样子,他妈妈的身上隐约可以看见衣服下密密麻麻的伤痕。”

“我当时不知道那是什么,还问阿姨是跟小孩子一样到处磕磕碰碰了吗,怎么身上这么多伤痕,那个小孩的父亲面色一下就变了,然后我妈连忙挡在我前面,说我是童言无忌。”

“那个阿姨没说话,只是朝我笑了一下,大概也有安慰我的意思,很快就去看那个小孩了。”

“因为我的症状不是很严重嘛,毕竟人还是清醒的,我输完液就回家了,也没等到那个小朋友醒过来,不过后来又过了几年好像那家子的事还上热搜了呢,据说是那个阿姨起诉说自己丈夫家暴,最后成功离婚了,但是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好像没能带走孩子。”

“就,还挺令人唏嘘的吧,说实话我还挺担心那个小孩的,他爸要是死性不改那他不是很危险吗。”

“怎么不说话?”后知后觉的,尚玊意识到靳言没说话,手上的动作也停了,尚玊愣了愣,放轻了声音问靳言:“怎么,吓到了?”

靳言摇摇头,声音很低,像是不想让人听出他的情绪:“你还……记得那个阿姨的名字吗?”

“名字?我想想啊……好像……叫江思渝?”尚玊有些不确信道。

靳言没有再说话,沉默地把所有的镣铐帮他戴好,按了按床边的一个隐蔽的按钮,墙上弹出几个定制的、专门用来挂放这种锁链的铁环,一个一个挂好。

“怎么了?”尚玊敏锐地意识到靳言的情绪有点不对劲,靳言只是摇头,凑到他耳边小声地和他说我去给你煮醒酒汤,然后转身离开,没有让尚玊看清他的表情。

等到靳言带上门,又传来一声“咔哒”落锁的声响,门后却没有再传来脚步声,又过了一会儿,尚玊听见靳言压抑的哭声和有东西靠着门滑落到地上的声响。

“……”

靳言在哭吗?为什么要哭呢?是自己说的话让他想起了什么事情吗?又是为什么不告诉他选择独自承受呢?尚玊没有穿上拖鞋,轻轻地走过去,跪在门前面,轻轻地抚摸着被上锁的门,好像在藉此隔空抚摸着一个自己摸不到的人。

尚玊听着门外传来的细微的哭声,心中纷乱如麻。

不知道过了多久,靳言才从门边站起来,拖沓着脚步走向厨房。

又过了好久,直到尚玊躺到床上无聊地刷起手机靳言才端着醒酒汤进来,除了眼皮还有点浅薄的红以外已经看不出异样。

既然靳言不想说,那一定是有他的原因的,尚玊不是那种寻根究底的人,也不想主动去揭别人的伤疤,干脆当作他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从他手里接过醒酒汤。

“今天就不做了吧?我喝了酒。”尚玊试探性地问。

“……嗯。”靳言看着似乎是很无奈的样子,轻轻应了声,看着他一口一口喝完自己做的醒酒汤,然后又端着空碗拿去厨房洗掉。

“我不是不想做,”,等到靳言回来,尚玊又有点不好意思了,小声和靳言解释,“只是那些东西都被我之前一次性打包带走了,这里没有。”

“而且今天也太迟了……都这么迟了麻烦人家送不太好,明天的话可以中午叫个跑腿送过来。”

“……嗯。”靳言仍旧应声,只是看着面色似乎有点泛红。

“所以我们今天就先纯睡觉吧?”尚玊笑眯眯地掀开被子。

“……好。”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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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引出靳言的故事啦。

第30章 眼罩

30.

第二天尚玊是在靳言的抚摸中惊醒的,睁开眼眼前却仍是漆黑一片,他有些疑惑,下意识伸出手想触碰,被靳言伸手攥住手以后才后知后觉的察觉到脑后轻微的束缚感——原来是被戴上了眼罩。

“干嘛偷偷给我戴上眼罩,你想玩这个直说啊,我又不会不配合你。”因为戴着眼罩,看不清靳言表情的尚玊还不知风雨欲来,笑着调侃他。

“乖一点,不要动好不好?”靳言好像在暗自忍耐着什么,声音低哑。

“好,”尚玊话音微顿,“不过现在是什么点了,不先吃个饭再……?”

“十点半,我们先做完一轮再给你点小龙虾好不好?”大概是靳言的言行和平常一样温顺的缘故,大大降低了尚玊的警戒心,他毫无危机意识地点头答应。

“那小龙虾我要吃十三香的。”

“……好。”

“不要把眼罩摘掉哦?”靳言又说。

“好……”

靳言的身子缓缓压了下来,与他缓慢地嘴唇相贴,一开始只是轻轻地来回摩擦,然后撬开他的牙关,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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