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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看着眼神直勾勾的盯着他的靳言，尚玊不自觉咽了咽口水。

“是我没让你满意吗？”靳言问。

“？”尚玊不知道他为什么有这样的想法，有些迷茫的眨了眨眼睛。

“要是我让你满意了，你今天中午又怎么会说出那种话呢？”

“什么？不是……我那只是顺口撩骚而已，我没有别的意思。”尚玊问出口的那刻就反应过来靳言在纠结什么，有些哭笑不得的解释。

“乖一点，哥哥被你折腾了一个晚上骨头都快散架了，今天早上又起来给你煮粥，后来还去上了半天班，现在累得连一根手指头都懒得动，阿言就体谅一下哥哥好不好？”

“今晚就和哥哥盖一条被子纯睡觉，嗯？”尚玊躺到床上，说这话时懒懒的挑了一下眉头，朝他的方向招了招手。

靳言哼哼两声，口嫌体正直地就窝进了他怀里，尚玊顺势拉上被子给他俩盖上。

“但是你得给我讲睡前故事。”

尚玊唇角忍不住一勾，死不悔改地调戏他：“靳言小朋友，都多大了还要听人讲睡前故事哄睡觉的呀？”

“三岁零二百四十五个月了，四舍五入也是三岁。”靳言理直气壮。

“行行行，讲讲讲，你让我想想我讲什么？”

“不着急，反正也没这么快睡觉，你可以慢慢想。”

“我想好了，给你讲一个小姑娘的故事吧，是我妈妈以前讲给我听的。”

“好啊。”靳言点头点头，毛茸茸的头发又蹭在尚玊肩上，痒得让他忍不住笑：“别乱动，要听故事就闭上眼乖乖听。”

靳言闭上眼睛，尚玊温柔而缓慢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从前有个小姑娘，十分年轻美貌，当她还是孩子的时候便没了妈妈，她的继母想尽各种办法来折磨她，使她生活得十分凄惨。不管继母什么时候让干什么，她总是毫无怨言，而且还 做了各种她力所能及的事。但这仍不能打动这个恶毒女人的心，她的贪欲永远也不会满足。

女孩越是卖命干活，继母给她的活儿就越多，想尽办法用更多的活来压得她闷闷不乐，让她生活更艰苦。

有一天，那女人对女孩说：‘这里有十二磅羽毛，你得把它拔下来，要是到晚上还没拔完，你就等着挨打吧。你以为可以成天在外面闲逛吗？’这位可怜的女孩开始干活，眼泪顺着面颊流下来，因为她明白自己一天内是不可能干完这些活的。每当她面前有了一小堆羽毛，她总是叹着气或苦恼地搓着手，那些鸡毛就飞走了，不得不把它们拾起来，然后继续干。过了一会儿，她听到一个低低的声音说：‘别着急，我的孩子，我来帮你来了。’女孩抬头看到一个老婆婆站在她身旁，慈祥地拉着女孩的手，说：‘快告诉我你有什么苦恼的事情。’由于她说得这么亲切，女骇便告诉老婆婆一个一个重担是怎样压在她的身上的，她永远也干不完继母给她的活。

‘如果我到今天晚上还没有弄好这堆羽毛，我的 继母会打我。她威胁过我，而且我知道她会说到做到的。’她又开始流泪，但这善良的老婆婆说：‘别害怕，我的孩子，休息一会，现在让我来干你的活。’女孩躺在床上，很快就睡着了。老婆婆坐在堆着羽毛的桌旁，她那双苍老的手几乎没有碰它们，那些羽毛就神奇地飞 离了羽毛梗。这十二磅羽毛一会儿就拣完了。当小女孩醒来时，发现面前堆着一大堆雪白的羽毛，房子也干干净净的，但那老婆婆已经不见了。女孩感谢了上帝，然后静静地坐在那儿直到晚上。当她继母走进来看到活儿全部干完时，她大吃了一惊。”

“提问！”靳言闭着眼睛举了举手。

“嗯？你问？”

“这个女孩子这么心大的吗，把自己要干的活这么随意的交给别人，就这样睡着了？”

尚玊笑出了声：“这只是一个童话故事嘛，不要这么较真，较真就没意思了宝贝。”

“……哦。”

……

尚玊还在慢慢讲着，靳言迷迷糊糊地听：“哪扇门是通到地窖的？”

“她叫道，‘如果酒桶里没有装满酒，那就有你的好看的。’说着她掀开了地窖的活门就往下 走，但还没等她走两步远，那扇向后靠着的活门就重重地倒了下来。女孩听到一声尖叫，马 上赶过来举起门，想救她。但她已掉下去了，女孩发现她躺倒在地下断气了。”

“嗯……果然善恶终有报，恶人都是会受到惩罚的。”靳言的声音更小了，如果不是尚玊就在他身边恐怕真的听不见。

“你还信这个？”尚玊斜眼看他困得迷迷糊糊的样子，差点笑出来，不知道为什么就想起大学时听思政课的自己，总是听着听着脑袋就不自觉地晃晃悠悠，最后眼睛一闭就栽倒下去，“但是你说得很对，那些坏人最后都会受到惩罚，不论早晚。”

毕竟佛教里有这么一种说法——天理循环，报应不爽*嘛。

靳言隐隐约约听出他的话是在认可自己观点的意思，捧着他的脸重重亲了一口就睡了过去。

只留下被亲得一脸懵的尚玊愣了几秒，伸出另一只没被枕住的手摸自己的脸，有些脸红地笑骂道：“臭小子，管杀不管埋啊你。”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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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话故事节选自格林童话《真新娘》。

*出自佛教经典《涅槃经》。

第27章 粘人

27.

尚玊最近有一个巨大的发现——虽然靳言嘴上不承认，但其实特别喜欢粘着他。

比如他在书房准备办公要用的文件，靳言没过多久就会找借口溜达进来和他搭话，有时他做事太过专注没能第一时间回复靳言，靳言就会故意装作不经意地走到他旁边，去看他身后书架上的书，然后，随手把其中一本书抽下来，放在尚玊视野内，等到尚玊将视线转过去，又故作无辜地朝他耸耸肩，然后顺势开启话题：“这本书我听很多人推荐过，你看了吗？”

如果尚玊说看了，靳言就会缠着他让他给自己说一遍书的大概剧情，如果没有看过靳言就会让他忙完工作陪自己看这本书。

但是，但是，尚玊看着面前的《三体Ⅱ·黑暗森林》，又觉得好笑又觉得无奈，还是决定好心地告诉靳言：“《三体》这个系列的小说一共有三本，你手上拿的是第二本，我们如果想看这个系列的话最好从第一本读起。”

靳言愣了一下，在接下来的几秒钟内耳朵肉眼可见的迅速充血、泛红：“……我，我知道了啦，就是随手拿的……”

然后在尚玊带着笑的眼神中收声，哼哼两声，恃宠而骄地把他的椅子往后推了一下，把腿穿进两边扶手与椅子之间的缝隙，坐到了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