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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看。”护士小姐的手顺着靳言脑后摸了一圈,放下手,笑了一下,温柔道,“没事,没破皮,就是有点肿,过会儿就没事了。”
“好,谢谢,那我什么时候能出院?”靳言笑着问她。
“你想的话随时都可以,毕竟你只是精力透支,身体上没什么毛病,回去好好休息就行。”护士小姐实在地说,顿了顿,不知为什么又加了一句,“但是你如果想在这里多住几天也可以,我们这里床位暂时还够用。”
靳言有些疑惑不解,顺着他的视线看见了两只相握的手:“?”靳言下意识想把自己的手从尚玊手里抽出来,却没能抽动,只好有些抱歉地转头看向护士小姐,“虽然很不好意思,但是您还有别的事情吗,如果没事的话能不能先出去,我们俩可能还有点事情要聊。”
“哦哦,没事,那我先走了,你们继续,继续。”护士小姐一副自己很上道什么都懂的样子,转身离开了病房,甚至还很贴心地关上了门。
病房房门关上的那刻靳言才看向尚玊,有些无奈又有点好笑:“护士小姐还在呢,怎么一直抓着我的手。”
尚玊坦率得让人害怕,看着他的眼睛直白道:“你刚才对她笑了。”
靳言有些不解道:“可是我那个笑任谁看都是对陌生人礼貌的笑吧,按你这个说法,难道我以后都不能对别人笑了吗?”
尚玊抱着他,小声在他耳边嘀咕:“我也知道我这醋吃得实在没道理,可是刚才那个小姑娘见到你的笑都看呆了,要是你对谁都笑得那般好看,岂不是在我看不见的地方还有更多情敌?”
靳言又笑,笑得像只狡黠的小狐狸:“我哪有那么好看,要说招人,还是哥哥你更胜一筹。”
“只要你这双眼睛一看着我,我什么都忘了。”
尚玊低头捧著他的面颊,意味不明笑笑:“小嘴还挺会说,就是不知道实际应用起来怎么样。”
靳言接受到暗示,立马伸手揽住尚玊的腰亲了上去。
……
“其实……我有幽闭恐惧症是因为小时候的一些经历。”靳言解释,好似回忆起了什么痛苦的往事,闭了闭眼,尚玊安慰一般地握了握他的手,想给他一点微不足道的力量,“我小时候……发着高烧被关在一个没有窗也没有灯的房间里3天,滴米未食、滴水未进,差点死掉,还好有个叔叔在我意识不清的时候把我救了出来,所以你才能见到现在的我。”
“不过你也别太担心,我一直有在努力接受治疗,不会影响正常生活的。”靳言笑着,只是那个笑怎么看怎么让人心疼,尚玊忍不住将他抱得更紧了些,轻轻地拍着他的背。
“嗯,我的宝贝真棒,是最坚强最勇敢的好宝贝。”
“你别这么说我……”靳言的脸红了,小声地抗议这个过于腻歪的新称呼,不料尚玊却笑嘻嘻地亲了他额头一口,声音低低的诱哄他,“乖宝宝,睡觉觉……乖乖在这里等我,我得去上班了,你有什么想吃的吗?我下班给你带过来。”
“……香菇瘦肉粥?”
“冇问题。”尚玊比了个“OK”的手势,风风火火地离开了病房。
Tbc.
第22章 妄言
22.
啊……果然是一被勾就什么都忘了,明明一开始是想说出院的事情来着,靳言慢了半拍有些无奈地想道。
果然不是真的吃醋吧……只是一个让他乖乖待在这里借口而已,没办法,谁让他就是吃这套呢,靳言从床头柜上拿过手机,发消息给严叔。
“严叔,我在医院,你帮我准备一份洗漱用品、两套换洗衣服送过来,顺便帮我把床头柜里的药也一起带过来吧,谢谢严叔。”
“好的少爷。”
……
尚玊带饭来的时候正好碰见严叔从病房里出来,严叔看见他似乎也不怎么意外,只是朝他笑着朝他点了点头致意就越过他转身离开。
尚玊透过病房门上的观察窗往里看的时候正好看见靳言鬼鬼祟祟地将什么东西藏在枕头下,不自觉皱了皱眉,随后敲了敲门,问道:“我能进来吗?”
靳言好像一只被吓到炸了毛的猫,立马一激灵就钻进了被窝,只在外面露出一双眼睛,这才声音闷闷道:“请进!”
尚玊把两人的饭都放在桌上,让靳言去洗手吃饭,靳言乖乖应了,身体上却没有动作,只用那一双眼珠子黑亮的眼睛瞧他:“干嘛?”尚玊觑他一眼。
“没什么……就是在想你来得这么巧,看到了什么没有?”靳言拐着弯试探他。
气得尚玊拿手恨铁不成钢地拍了一下他的头:“饭前不洗手就在想这个?我能看到什么,我来的时候严叔都出去了,只是打了个招呼而已。”
“快点去洗手,要吃饭了!”
“喔。”靳言点了点头,也不知道是信了他的这番说话还是没信。
靳言去洗手的间隙,尚玊的目光总是不由得落在枕头上,直到洗手间的门把发出响动的时候才让他慌忙回神把视线落在自己带来的饭上,把饭盒从袋子里拿出来,又搬来一张椅子放在床旁,粥的勺子放在焖烧杯的盖子上,盖子已经拧开了,里面的香菇瘦肉粥还冒着热气,靳言落座在他身侧,只是尝了几口便有些惊讶地看向他,问道:“这是你做的?”
“嗯,想着下午估计也没心思干活,就请假回家了。”
“很好吃,谢谢。”
“你喜欢就好。”
尚玊吃着自己点的外卖,轻轻笑了笑,觉得自己这一顿忙活没白费,靳言吃得开心,他就算是达到了目的。
“哥,过两天出院就好不好?”
尚玊不动声色地皱了皱眉,问道:“为什么?”
靳言有些无奈,又好像有点自嘲一般地笑了一下:“我真没事,只是当时有点累才昏过去,醒来就没事了,现在这能蹦能跳的老占着人床位那也不是事啊?”
“他们又没说什么……”尚玊小声嘀咕。
“是,他们是没说什么,是我自己心里过不去,一想到有那么多人东奔西走想让自己的亲人住进医院的病房接受治疗却没能如愿,我没病没灾的却凭着特权得到了,我觉得特别不公平……哥哥,我之前看过一个医院里的纪录片,床位不够了,病床都堆到走廊里,无数个病人在因为病痛唉声叹气,医生、护士在拥挤的回廊里穿梭。”
“太苦了……那个场景太苦了,我真的不敢想象,他们在经历这些的同时,我在这里吃好喝好睡好啥事也没有还要占一个人空床位——你就当是体谅体谅我吧,哥哥,好不好?”
“……好。”尚玊捧着他的脸,一只膝盖跪在病床上,用拇指指腹一遍一遍抚摸他的眼皮,直到擦干他的眼泪,“但你不要哭,哭起来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