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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为他添置的那双明黄色的拖鞋。
“椅子往后挪点。”靳言知道他要看画,于是听了他的话往后挪了挪椅子,不想尚玊却脚一跨坐到了他腿上,止住了他的动作。
尚玊的手环着他的项部,不让他后退,这才转过头来细细看着那副画——那幅画的色彩很柔和,窗外的阳光照进来,落在床上正在睡着的那个人身上,平添了几分柔软,被画主人营造出一种静谧祥和的感觉。
尚玊哼笑两声,有些意味不明道:“我倒是不知道你有这门手艺。”
靳言眨眼:“不是故意不告诉你,我小时候有学过一段时间的国画和油彩,现在都忘得差不多了,平常也不太经常画的,久而久之也就忘了要告诉你这件事。”
“挺好看的。”尚玊笑,又忍不住夸他,“你很有天赋。”
说着忽然想起来他手上的伤,有些不确定地问:“手,会痛吗?”
靳言颔首,换了只握笔的手才把手递到他跟前,淡淡道:“不会,早就不痛了。”
尚玊笑:“你想不想吃我做的早饭?”
“你会做?”靳言眼里流露出些许意外,被尚玊一记爆栗打在额头,在那有些委屈巴巴地呼痛,又换来尚玊心软的呼呼。
“我什么时候说过我不会做了?不要小瞧我啊,好歹我也是个快三十岁的成年男子,怎么可能一点饭都不会做啊,我只是平常比较懒而已。”尚玊这样说。
尚玊看见靳言眼里的笑,不仅一点不心虚还越发理直气壮:“拜托,点外卖真的很爽,能点外卖为什么要做饭?做饭都是留给那些不能点外卖的人的。”
“喔~”靳言点头,故意把末尾的话音延长,让尚玊觉得他是在嘲笑自己,可是又被那副表情可爱得生不起来气,只好有些无奈地认输:“想吃什么?”
“你做什么我吃什么。”这题靳言答得很快,好像根本不消思考,于是尚玊也只是点了点头,神色自然地从他腿上起来,走进了厨房。
冰箱冷冻层有鸡蛋面,也有现成的鸡蛋,冰箱旁的架子上放了葱姜蒜,尚玊决定做一碗鸡蛋面也让靳言尝尝自己的手艺。
三个鸡蛋搅匀下锅煎熟,倒入泡好的开水,放入鸡蛋面,尚玊将案板稍微冲洗润湿后拿了一根葱出来切成葱花——没办法,他实在不爱吃葱,靳言又实在挑剔,总觉得没有葱香味的面条不算面,尚玊只好顺着他。
但是也没有完全顺着他就是了,至少尚玊是绝不肯吃有葱花的面条的,如果要吃也会把葱花一点一点挑到旁边,一边吃还要一边嘀咕靳言的暴政统治,只有靳言面露无奈地从他碗里一点一点把葱花挑进自己碗里他才会露出笑来。
心中思绪乱飞,手上的动作却毫不含糊,利索地切好葱花后就放下刀,回头从筷子架里面摸出一双长筷搅动锅里的面条,筷子靠在之前打蛋的碗上,从旁边的调料架上找到鱼露往汤里倒,放了些盐、又加了些料酒搅动,在关火即将将面出锅的时候才放味精,尚玊用长筷在汤里搅动几圈,将味道调匀,这才从旁边摸出一个装汤的大汤勺打算试试味道,动作潇洒利落得不像话。
他尝了口味道,不咸不淡刚刚好,这才叫一直在门口旁观着靳言过来尝尝味道,靳言走过来,尚玊舀起一勺汤,吹了一会儿递到靳言嘴边,他喝下以后眼睛一亮,忍不住举起拇指夸他:“好喝诶,我都不知道你有这手艺。”
尚玊在心里暗暗为自己加分,俗话说得好,要想抓住一个男人的心就要抓住男人的胃,眼下这已经算是成功一半了,面上却八方不动地扬起一个笑来:“你要知道了还能轮得上你来做饭?”
靳言就笑,问他之前不是说不喜欢做饭吗,怎么不仅会做饭还做得这么好吃。
“没办法,之前有段时间应酬特别多,喝的酒也特别多,都快把自己喝成一个酒罐子,这不,就给人送进医院了,急性酒精中毒,洗了胃,在医院住了半个月,嘴都淡出个鸟了,我又挑嘴,想吃点别的点个外卖偷吃都不行,那段时间都不能吃辛冷刺激,于是我出院后只好开始研究食谱给自己做一些又好吃又健康的东西,鸡蛋面就是开始。”尚玊一边盛面,一边闲聊似的把自己的黑历史揭穿。
“久而久之就学会了。”靳言一时无言,被尚玊拍了拍肩膀,“撒葱花吗?”
靳言点头,于是那些葱花被尚玊轻轻松松拢在刀上,撒进了他的那碗面里。
“走吧,帮我把两碗面端出去,我洗个锅。”
靳言点头,一手端着一碗热腾腾的鸡蛋面走出了厨房。
Tbc.
第14章 有约
14.
从那天开始,厨房里不再只有靳言一个人的身影,尚玊负责打打下手、洗菜切菜削皮之类的杂活,靳言负责掌勺,当然偶尔也有例外的时候,比如尚玊忽然心血来潮想尝试做什么新菜,这时靳言就会在一旁帮着处理食材,为尚玊围好围裙,倚在厨房的门上看着尚玊一边看着菜谱一边做菜有些忙乱的背影在那偷笑,然后被尚玊头也不回地言语镇压。
“你要是再笑今晚就可以不用上床了。”话音未落,靳言立马肉眼可见的乖巧下来。
尚玊悄悄勾唇,一边屡试不爽,一边又忍不住觉得不管多少次都还是会相信这句话的靳言真是可爱过分。
可爱,想亲,尚玊心想。
到底还是没有亲上去,上次醉酒后意乱情迷的数个亲吻被两人都刻意忽略,无人再主动提及,都默契地选择故作不知,好像这样就能勉力维持一个平衡的假象,这样这段由欲望主导的关系里就没有人动心,更不要遑论爱情。
怎么会成为这种关系,尚玊也不明白,分明他从前是最懂分寸的人,却将错就错地放任自己的生活被另一个人侵入。
从衣柜的一部分开始被另一个人占用开始。
不知道从哪天起,靳言的衣服也开始出现在他家的衣柜里,向来以黑白灰为主色调的衣柜里多了些鲜明的色彩本应觉得突兀,却偏偏被人整理得错落有序,反倒还有种诡异的和谐感。
算了,尚玊看着面前的衣柜,半点生不出改变的想法,拿了今天通勤要穿的白色西装就关上了衣柜的门。
有个电话打进来,尚玊看也没看的划开接通,一边将手机夹到耳朵和肩膀间,一边套上自己的西装外套:“喂,请问您有什么事?”
电话另一头是靳言,话音带笑问他:“今晚有约吗?”
“目前没有。”尚玊如实答道。
“那,我能约你嘛?”电话那头的靳言好像有些紧张,声音都发紧。
“可以呀。”
“别的天我不管,但是不管今天是谁约你,你都得只能跟我一起吃饭,是我先来的。”靳言借坡下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