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59
“啊,那你是q大的?还是g大的?”陈玉玉道,“我不清楚师兄国内的学位最后是在哪里拿的……”
祁汜停顿了一下,脸上笑容不变,解释道:“不是,我是他高中同学。”
“高中同学……?”陈玉玉愣了愣,突然想到了什么,啊了一声,“那不就是……”
“你们在聊什么?”余归桡的声音忽然从后面传了过来,打断了陈玉玉的话。
祁汜愣了一下,下意识道:“这么快?”
余归桡“嗯”了一声,见祁汜盯着他,又重复了一次,“你们在聊什么?”
陈玉玉立即道:“没聊什么,我怕这位老师冷,打了个招呼,想帮他刷卡进来。”
祁汜还没来得及告诉她自己不是老师,陈玉玉却迅速端详余归桡的神色,犹豫道:“那……师兄我先走了……?”
余归桡点了点头,还摆了摆手跟她说再见,陈玉玉心下诡异莫名,又转过头看了一眼后面。
余归桡站在那位不知名的男生旁边,比他高了半个头,神情专注地垂着眼,听旁边的人说话。
陈玉玉认识他多年,知道这远远超过了余归桡的社交距离,但是又不够近到会让人觉得亲密。
陈玉玉看了眼并未走近一步的男生,不知道为什么心中朦朦胧胧地缠绕着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她转过头,很快就离开了。
然而实际上,祁汜与余归桡并未进行什么有意义的对话,祁汜没想到他这么快就出来了,甚至怀疑余归桡是用跑的。
他没话找话地对余归桡道:“刚刚那位是你师妹吗?很漂亮啊,而且好年轻。”
顿了顿,祁汜反应过来,忽然笑了,“不过你也很年轻。”
余归桡根本没有注意到祁汜对陈玉玉的形容,他只听到了祁汜的问题,便下意识地解答:“不是。”
余归桡想了想,陈玉玉只是来交换了一个学期,并不在自己的项目组,确实严格意义上并不算同门关系。
祁汜顿了顿,茫然道:“可是她刚才叫你师兄啊?”
余归桡心中一滞,忽然转过头,不动声色地道:“叫我什么?”
无论是从智力还是听力考虑,余归桡好像都不应该重复这个问题,但他确实问了,而且无比认真,仿佛很深沉地看着祁汜。
祁汜熟悉这个眼神,但心中更加莫名,他迷茫地重复道:“师兄……?”
余归桡似乎顿了顿,安静了几秒,然后道:“陈玉玉确实不算我的同门,她是交换过来的,不过有些时候大家互相称呼随意,也不是什么特别值得介意的事。”
祁汜哦了一声,似懂非懂地道:“我记得你好像……很不喜欢学校里的这种关系啊。”
想到什么,祁汜难得的在对余归桡轻松地笑道:我以为你只是不喜欢叫师兄师姐,没想到自己是辈分大的那个也不喜欢啊。”
“没有不喜欢。”余归桡几乎是立即接道。
他解释:“只要是认真做学问的人,我都不反感。我只是不赞同以此便认为拥有了某种权利和身份的人,大家只是曾在一个地方读书,没有必要把别人当成自己的资源,也没有必要好为人师。”
话音刚落,余归桡良心发现,察觉到自己讲得太过,便解释道:“陈玉玉不是这样的人,只是你刚才问我,我觉得严格意义上来说不是。”
祁汜沉默了半晌,舒了一口气,笑了笑道:“果然,你还是没怎么变啊。”
这本来只是一句普通的感慨的话,然而闻言,余归桡忽然滞了滞,不知道为什么,脸色似乎有一瞬间变得有些复杂。
祁汜一愣,想要问他怎么了,余归桡却已经无事般地走到了车前。
他替祁汜打开了副驾驶的车门,转过头对祁汜笑了笑,轻声道:“走吧。”
—————————————————————————————————————
18岁的余归桡在实验室,感到困扰,因为新来的师弟实在不好带,但是又没有办法。
于是,在师弟又提交了一份完全不知如何批改的报告之后,18岁的余归桡分神几秒钟,漫无目的地想,等祁汜考过来,就不得不叫自己师兄了。
于是余归桡稍微提起精神,给师弟回复,措辞依旧毫不留情;但余归桡自以为客气温和,又在心里默默地想,希望祁汜写报告,不要比这位师弟更差。
--------------------
刚刚更错章了……啊啊啊啊我是傻瓜,虽然迅速删掉了……但还是好惭愧……
对不起大家!!!真的很对不起!!我都没有脸上来打招呼的那种对不起!!呜呜实在太差劲了
从十二月初开始,家里陆续有老人生病,三次元实在太忙,有些焦头烂额,实在实在没写完,又食言了,真的非常非常抱歉!!
今天会放出五章,元宵节前一定会写完,最近会更得比较勤,真的感到很抱歉!!
不过新年到了,还是祝大家新年快乐,万事顺遂。
第44章 第42章 车流如夜晚之鳞
======================================
祁汜很怕余归桡在吃饭的时候问他向屹群的事,但是他好像提都没有提。
其实回国之后,祁汜和余归桡也吃了不止一顿饭了,但是每次除了被中途打断,好像大多数时候都沉默相对。祁汜总觉得余归桡想问他什么,好像有话要说,但是每次在开口之前都止住了,和沉默一起顺势咽下。
不过猜测余归桡的意图显然不是明智之举,因为祁汜已经在这上面吃过太多亏,因此他只是抱着平常心来对待。
余归桡这次明显话多了些,席间基本一直是祁汜在吃,余归桡好像一直在漫不经心地和祁汜说话。
吃到一半,服务员上来送梅子酒,说是店里自酿,每桌赠送两杯。
祁汜闻到很清冽的酒味,觉得有些好闻,不知不觉之间就喝掉了一整杯,但是余归桡那边却没有动过。
祁汜问他怎么不喝,余归桡说有一点感冒,还轻轻咳了一声。
他见祁汜已经喝完,便把自己那杯也推给了他。
或许几年中余归桡真的改变了许多,他以前从来不会关心别人,也不会在社交上费心。但天才如果费了心,大抵没有什么是学不会的。
祁汜在吃完饭的时候,在尚可称为舒服、平和的气氛中,不知不觉之间,已经把留学时候的基本经历都向余归桡和盘托出了。
祁汜本来就细心敏感,又独自一人在异国他乡呆了多年,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