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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为重中之重。

像这样非工作场合的社交,尽管没什么兴趣,但如果找到他头上了,余归桡也不会毫不讲情理地拒绝。

其实祁汜在的时候,他也没有将这些无意义的人际活动当成洪水猛兽,实际上也并不消极看待周围的人。

虽然没有解释过,但余归桡以为祁汜是明白的。

因为想到祁汜,余归桡一边走,一边顺手给付京业打了个电话。

一口翻着花样儿的京腔仿佛绕着好几个旋一样从听筒传出——

“走哪了你——?下班了吗?”

余归桡翻了很久才找到车钥匙,按开车门,顺势提了提嘴角,“刚下,我开车过来,祁汜来了吗?”

对面笑了一声,“就知道你要问,人快齐了,但我还没看到他。”

余归桡道:“知道了,我可能七点半左右到吧。”

付京业嗯了一声,仿佛停顿了一下,东拉西扯地聊来聊去,语速奇快,就是不挂断。

余归桡开车的时候不会接电话,想到迟到一分钟便是多增添一分不礼貌,他叹了口气道:“别绕了,有什么你直接问吧。”

对面啧了一声,付京业也干脆不客气道:“你和祁汜……你们俩这么多年都没有联系过吗?”

“没有。”余归桡沉吟片刻,想了想后道,“没什么机会。”

付京业的语气又变得支支吾吾起来,“那你怎么想的啊……?”

“什么怎么想?”余归桡看着驾驶座上漆黑的表盘,手指在方向盘上点了两下,“感觉应该道歉,但这样挺奇怪的,真的没什么考虑,只是想见见他。”

付京业沉默片刻,叹了一口气,“也是,你们两个……唉,算了,我不说了,我都不知道怎么说。”

“那你就别勉强自己了。”余归桡笑了笑,伸手发动了车子,“他也不一定来,不来或许我还自在一点。”

付京业应该是又想了半天,实在没想出来说什么,余归桡也就顺势挂断了电话。

挡风玻璃仿佛划上了几道伤痕,余归桡把手机放好,抬起眼,先是什么也没有想地看了几秒那些斜线,才意识到外面下雨了。

北京秋夜的雨往往只是小心地下一会儿,看起来也没有即将滂沱的迹象。

但只是几秒之内,湿润的梧桐叶混杂着泥土的气味好像扑进了鼻腔,付京业方才的长吁短叹仿佛隔着电话传染了过来,余归桡看着羸弱的雨幕垂下眼睫,也几不可查地轻叹了一声。

今天伊始,在决定参加这个之前婉拒的聚会之后,余归桡分别遇到了拒绝应酬,因为等国际邮件而加班,记错停车地点,以及下了他最讨厌的夜雨这好几项意外的状况。

虽然都不算什么,但他已经觉得有些累了。

余归桡把车从学校窄小的车位中倒出去,一边打开雨刷一边事过境迁地想,早知道刚才就不给付京业打电话了,这样就可以说因为加班太晚而不去了。

但好在,霉运好像给他带来一场潮闷的雨水就足够了,余归桡到达饭店门口的时候,竟然还差两分钟才七点半。

他给付京业发消息问包厢在哪间,几乎是刚刚发出去就收到了回复——

「二楼景山云。」

紧接着一条新的消息也随即弹了上来——

「祁汜来了。」

接着又是一条——

「他没怎么变。」

余归桡的手指悬在屏幕上方,有几秒的时间无法准确地辨认自己的心情。

他想,自己是不是在这件事上表现得太反常了,才导致付京业这么诚惶诚恐又上赶着积极地来掺和。

但实际上他没感觉到情绪有多强烈,在这短短几秒中内,余归桡可以细数出自己人生中好几次比现在更加需要冷静的时候。尽管面上不显,但他总能察觉到背后的起伏。

相比那些巨动而言,此时他心跳平稳,呼吸正常,只是手一直忘了放下来。

余归桡看着屏幕漫不经心地想,祁汜竟然没迟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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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啦!终于还是鼓起勇气开了这篇∠( °ω°)/ 说勇气是因为我复健失败,这个故事又很难写,压力型选手希望最终能push自己不要完成得太差吧。

本文大概率会存在曲折又拧巴的剧情(或称狗血),尽量保持一周三更,依旧全文免费,所以强烈建议在完成大半之后再来阅读,因为总怕前期会吵起来……(这篇就是有这么拧巴qvq)。如果不喜欢也没关系,但期望不要骂人和吵架,毕竟挪挪手指点一下退出是那么简单的事不是吗~

第2章 第2章 银针落满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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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楼的包厢内,已经多年不见的同学聚集在一起,是一种不至于冷场但也并不热络的气氛。

大家都处在快到而立的关头,有好几位毕业较早的学长早已结婚多年,对待这种场面更是得心应手,如饮水一样自然。

点的菜上来很久了,但除了恩师外,几乎也没什么人动筷子。

席间不冷不热,更多的人开始交流起工作和生活的近况,偶尔传出来的几声笑也都拘谨又平和。

坐在大包厢的角落,祁汜背靠着空调,暖风吹得他昏昏欲睡。

由于出国多年,高中毕业后祁汜也只回母校了一次,大学的时候也没有像余归桡一样常受到学长学弟们的邀请,因此席间几乎没有人认识他。

只是在刚刚到场的时候付京业一言不发地对他点了点头,让祁汜感觉到有点诧异。

付京业把他往主桌上的位置引,祁汜连忙摆手,顿时觉得胃都痛了起来,几乎是诚惶诚恐地找了一个角落坐下。

好在付京业也没勉强,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但最后也只是算了。

祁汜也不知道跟他说什么,便只是笑了笑。

情急之下所找的位置并没有那么合适,眼见着饭局已经开始,而这桌的人还凑不满一半,在如宴会厅一样的包间里反而是最显眼的一个。

祁汜不禁发散思维地想道,这倒是对“局外”挺贴切的一种表述方式,自己对号入座的本事好像从来不差。

已经毕业多年后的同学和还是学生时期的同学聚会完全不一样,几乎能称作是成熟的社交场合,祁汜因为很不擅长这种事,因此感觉到有些棘手。

但是他已经回国,又碰到从前教过自己的恩师将邀请函发到了邮箱,还是祁汜在高中时候用的那一个账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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