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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传了出去, 即便禁军立刻将奸夫从窗外扣住,并且用最短的时间将承乾宫围了起来。但皇帝被带了绿帽子的事情还是不胫而走,瞬时便传遍了皇宫内外。

为了保住这个“皇嗣”, 李烨连皇家的脸面和威严都顾不上了, 甚至不惜违逆先皇,将淑太妃接入后宫, 封为贵妃。

最后却落得个替别人养孩子,还养到人尽皆知, 差点将整个大周江山都送出去的地步。

早已习惯倨傲矜骄的皇帝自然咽不下这口气, 被一众太医弄醒之后,立刻下令要将贱人与奸夫凌迟处死。

不待手下人将命令传出去, 又一口老血喷出来, 彻底昏厥过去。

上德殿再次乱成一团。

几个太医齐上阵,又是扎针、又是灌药, 才勉强将皇帝的情况稳住。

陈伐就是这个时候赶过来的,只是还没来得及靠近殿门,便被程安客客气气地请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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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 昏迷了好几天的林音终于缓缓清醒。

睁开眼看到身上插着的各式银针,微怔了一下,沙哑着声音开口问:“这......什么东西?”

“别动, ”身畔传来一个低低的声音,随即,一个温热的小汤匙凑了过来,“张嘴,喝点水。”

林音被迫咽下几口温水, 好不容易等到身边的人撤走汤碗, 立刻开口问道:“这东西能拿掉吗, 看起来好别扭......”

李煊抬手用指腹擦去她唇边的水渍,淡声拒绝:“不能。”

林音倏然闭嘴,呼吸都停住了。

用力抿了抿唇,强行将他留下的温度抹去之后,思绪才又恢复如常。

她偏头轻咳一声,若无其事地问:“这些针,是用来控制毒性的吗?”

她虽不懂医术,但也能看出所有扎针的地方都是重要穴位,加上昏迷之前的痛楚以及现在的状态,猜也能猜到是被人下了毒。

“嗯,”李煊点了下头,轻声道,“你会没事的,不用担心。”

“是陈伐吧,”林音抬起手想要蹭一蹭脸颊,才意识到手腕上也有银针,只好作罢,“也就他会下这样的毒手。不过我以为,他至少会想办法寻出我们的把柄,再以之作为交换,与我们谈判。”

这样直接动手,反而会让他最后一支力量瓦解的更彻底。

“因为他看出了我对你的心思,”李煊转身拧过一条巾帕,轻轻地擦了擦她的脸侧,语气平静地像是在谈论外面的天气,“所以想以你为要挟,要我不再追查夙川的事情。”

林音瞪大眼睛,做贼一样撑着脑袋查看周围的情况,确认房间内暂时只有他们,才悄悄松了口气,略有些别扭的看了他一眼:“你......你怎么......”

怎么能用这么平淡的语气,说出这么难为情的话。

“别乱动,”李煊抬手摁下她的脑袋,“躺好,身上都是针。”

“哦,”林音只好重新躺下,微顿了一下,立刻想起另一件事,“对了,荣华有没有告诉你,上林观背后的主使者是陈伐。”

李煊点头:“说了。”

“可是我们不能让皇帝跟陈伐一条心,”林音慢声分析,“所以要先将他们二人的力量分开,最好再有一些隔阂。”

只有这样,他们才能在短时间内斗倒陈伐,彻底推翻陈氏一党。

“黎锦之已经将上林观的人都扣在了大理寺,”李煊道,“口供出来之后,陈伐一直想找机会去见皇帝,但都被程安找借口挡住了。”

皇帝因为宫内丑闻一脑门子官司,自然没时间理会陈伐的诉求。

并且在他心里,早已将陈伐当成了这件事的替罪羊,自然更不愿与他有过多牵扯。

林音微微挑了挑眉,看向他的视线里多了丝亮晶晶的笑意:“没看出来,你还挺贼。”

快跟她有一拼了。

清晨的阳光穿过薄纱屏风落在屋内的床榻上,在她眉眼处打出一道浅浅的光。

鲜活朝气,带了一抹春日的生命力。

李煊回视着她的眼睛,眸中情绪很深。

许久,他收回视线,转身将捏在手里的巾帕丢回银盆里。

“你怎么了?”林音不明所以地歪着脑袋看他,“眼睛忽然那么红,哪里不舒服吗?”

她微顿了一下,声音里有一丝不确定:“你......你不会哭了吧?”

“是,”李煊调回视线看她,眼尾依旧泛着一丝浅浅的红,“我很害怕。怕失去你,怕你不会醒过来,更害怕我自以为天衣无缝的计划会出错。”

这几天里,他表面看上去冷静理智、运筹帷幄,似乎所有事情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从得知林音中毒的那一刻开始,甚至直至现在,他都处在一种濒临崩溃,又强行遏制的状态里。

他不敢去想那个最坏的结局,也不敢去想如果最后寻不到解药,又该怎么办。

这些念头只要稍一浮现,便会被他狠狠压制下去,以至于每时每刻都紧紧绷着自己的情绪。

不敢有一丝懈怠。

“对......对不起......”林音虽然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但就是有点想道歉。

“我想抓住你的手,把你留在我身边,永远永远都不要分开,”李煊垂眸看着她,乌沉沉的瞳底带了几分克制的放肆,“现在尤其想,疯了一样的想。”

林音咽了咽口水,垂在一侧的手指无意识蹭了蹭身下的被单,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不待她将思绪捋清,身边的人再次开口,声音低哑:“不止想要握住你的手,更想抱住你,想吻你,想做更多过分的事。”

林音僵了一瞬,脑袋“轰”的一声炸开了。

热意一点一点顺着脖颈往上爬,直至整个脸颊。

有一瞬间,她甚至怀疑自己脑门都是红色的。

几乎下意识的,她抬手扯过一侧的外衫,囫囵着盖在了自己脑袋上。

假装自己不存在。

“所以,别以为我是什么良善的正人君子,”李煊的的视线没有挪开,眸光微沉,“我比你想象的,要危险的多。”

盖在脸上的外衫一动不动,连呼吸都微不可查。

“殿下,殿下!”门外响起解北咋咋呼呼的声音,下一瞬,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单手拎着烧火铁夹子的解北出现在房间里,“殿下,林大人从夙川回来了!”

“什么,”林音一时顾不上赧然,抬手拽开脸上的外衫,扭头看向屋内的人, “阿兄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将军!”解北眼睛一亮,惊喜道,“您真的醒了,荣华长公主果然没骗人。”

“小心些,”李煊扶着她重新躺好,确认手腕处的银针无碍后才低声解释道,“我用飞鸽将这边的消息告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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