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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陆霭霭对于简时一来说是极为重要的人,不至于为他争风吃醋,但还是在简时一临走前从这人身上讨了点利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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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时一抵达以前两人常去的GAY吧,轻车熟路地找到陆霭霭。
当初他们还单身时,说是要来这里物色对象,其实就是有贼心没贼胆,连座位也只敢选角落里,怕惹事生非。
陆霭霭罕见地没在喝酒,低头正沉迷地打着游戏。
“霭霭。”简时一走近叫了声。
“时一你来啦,快坐快坐,我这局马上结束。”尽管陆霭霭分身术乏,还是分了一眼给他。
简时一落座,瞥了眼陆霭霭点的酒,浓度实在过高,跟他打了声招呼,独自去吧台打算点瓶度数低一点的,俨然已经将陈璞的话放心上了。
等待中途,简时一百无聊赖地坐在高脚椅上,两条腿搭在上放晃晃悠悠。
尽管此时已经入秋,这人还是穿的九分裤,露出一小截白皙的脚踝。脚踝骨形明显,筋肉分明,仿佛一只手便能握住。
简时一上身穿了件轻薄的纯色羊毛衫,整个人在朦胧又暧昧的灯光下白皙发亮,一双黑眸望着人时更是熠熠生辉。
有人见他落单,误以为是一个人便上前搭讪。
简时一却很知分寸,见有人靠过来椅子也不坐了,往后退一步站得笔直,浅笑着跟人说自己已经有对象。
对方惋惜地摇了摇头,又将他从上到下打量了番,许是简时一实在太合他口味,颇有几分不死心,抬手欲搭在简时一肩膀却被一只手毫不留情地拍走了。
“这位哥们,我劝你自重点,圈就这么大,风评不好我看你以后炮友都难找。”
陆霭霭打完一局扭头往吧台一瞧,恰好撞上简时一被人搭讪,心里咯噔一声,不知为何脑子里突然闪过陈璞那张面无表情的脸。
不行,人现在在我手上可不能出事,不然那人怕饶不了我。
于是,陆霭霭立马起身风风火火赶来一把将人拍走,骂骂咧咧地拽着简时一回卡座上了。
“你没事吧?”陆霭霭关切地问。
简时一摇摇头,“其实你不来我也能自己处理。”
“你打算怎么处理?打他啊?”陆霭霭可不信,简时一这性子软得不行,平时连只蚂蚁都不敢踩。
谁知简时一一脸认真地点了点头:“对啊,吧台旁边就是酒瓶,一瓶轮下去也算正当防卫吧。”
陆霭霭瞪着眼睛听完简时一的话,脑子里就只有三个字:学坏了。
他那软萌可爱贤惠的小时一什么时候有暴力倾向了!
“你真是跟着陈璞好的不学,就学坏的。”
陆霭霭埋怨完,望着桌面的酒二话不说给简时一斟满推向他,催促道:“快,陪我喝点。”
简时一自知逃不过只好应下,几杯酒下肚,没过一会儿,原本白皙的脸上便浮出两团淡淡的红晕。
陆霭霭酒量大喝了大部分,此时脑子早已经迷糊,抱着简时一胳膊黏黏糊糊要往他怀里钻,跟他撒娇。
简时一对这场面早就习以为常,耐心地将陆霭霭搂在怀里轻轻拍他的后背:“好啦,是不是又有什么烦心事?”
跟陆霭霭认识多年,简时一怎么会不知道他什么性子呢,这人只有在心里藏事的时候才会不顾一切,大喝特喝。
“你真讨厌。”陆霭霭闷在简时一怀里,不想让对方看见他表情,悄咪咪地说:“喻晟跟我求婚了。”
闻言,简时一眼睛锃亮,音量不由提高三分:“那不是很好!”
“可是……可是你知道的……”陆霭霭这个当事人显然比他冷静,脑袋从简时一怀里钻出,好好的发型被他弄得乱糟糟,不顾形象地打了个酒嗝,缓缓道:“我喜欢自由,不太想被婚姻束缚。”
简时一歪着头听完愣愣地点了点头:“哦。”
见简时一反应这般平淡,陆霭霭有些急了:“哎呀时一,你到底懂不懂我什么意思啊?”
难道不应该劝他赶紧打消这种可怕的念头吗?怎么反应这么冷淡。
“懂啊。”简时一若有所思道:“你就是穿上裤子不认人的渣男。”
陆霭霭:“……”
一时间竟无法反驳。
说不过简时一,陆霭霭又想捞起酒瓶灌自己,被简时一及时拦下。
“你不喜欢学长吗?”简时一问。
“喜欢啊。”陆霭霭坦荡道。
“既然喜欢,领证也是对你们两人关系的稳固,不是更好吗?”
“话是这么说,可你知道的,我一直都是个及时行乐之人,喻晟对我很好,又不能保证一辈子对我好,他身份那么特殊,如果他……如果他真的跟我领证,可能一辈子都会被打上同性恋这个烙印,没有回转余地了。”
陆霭霭话里话外哪里是不想跟喻晟在一起,分明就是怕自己耽误他。
这人从小没心没肺到现在,如今也会替人前程着想,实在难能可贵。
“那不是应该的吗?”简时一眉头微蹙,脸色陡然变得严肃:“霭霭,不要去质疑学长对你的喜欢,也不要去玷污他对你的爱。难道你指望他不跟你好了,去和另一个女孩领证在一起吗?那是骗婚,如果学长真的这么做,我会一辈子看不起他,学长不是那种人。”
陆霭霭还是第一次见简时一这么严肃的模样,一时间有些慌,心头一股委屈莫名涌上心头。
“我只是想给他退路啊,我也不想啊,我他妈做梦都想跟他在一起,我能怎么办,我们差距这么大。”陆霭霭不顾形象地乱嚎,仿佛想把这段时间所受的憋屈一并发泄出来。
公司已经有人得知他跟喻晟在一起,明面不说什么,背地却一直说他走后门,攀关系,怎么难听怎么说。
他倒是无所谓,可喻晟呢,他不想那些不堪污秽的词语用在喻晟身上,所有骂意冲他一人即可。
简时一微微怔了一瞬,没想到会是这个原因。
陆霭霭一向自诩洒脱,没心没肺活得像个小太阳,走哪都笑嘻嘻的,很容易哄,却没想到在喻晟面前也会时而露出自卑。
见简时一半天不出声,陆霭霭用袖子烦躁地擦了擦眼泪,又软绵绵地靠在简时一肩膀,挽住他胳膊问:“难道你不会这么想吗?”
简时一摇摇头:“没想过。”
简时一跟陈璞在一起并没有想那么多,其实公开又或者不公开都没关系,只要能在一起便好。
如今他们也算见过双方父母了,一切都还好,这么顺利最主要原因应该是陈璞早些年就出柜了吧,所以很好接受。
“霭霭,如果你今天找我是想听取我意见的话,我劝你最好将你的想法说给学长听,那一切都是你的一厢情愿,你想为他好,可他呢?他愿不愿意要就是另一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