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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两人心口不宣,谁也没提方才拥抱的事,主要是陈璞怕自己提了对方会不自在。

简时一表面看上去沉稳,其实在回屋那刻满脑子都在想等会就剩他跟陈璞两人了,要怎么去和对方开口讲话才能不那么尴尬,显得自然些。

好在上帝似乎听到了他的祈求,直接让他免了这份尴尬。

陈璞一进屋手机铃声乍响,他淡淡扫了眼来电显示,眉尾轻挑,眼底闪过一丝诧异,似乎没想到会在这个时候接到对方电话。

他径直走到阳台拉上玻璃隔门,按了接听。

来电显示是母亲。

从陈璞回国到被安排在公司分部上班,家里人对他都是放养状态,只有在他即将上任前一天联系了一次,随后就让他在滦城自由发挥,时隔两个多月也没打扰,现在又惦记起他了。

陈璞心里谈不上愉悦,父母关心他是关心他,但总觉得没什么好事。

“妈,有事吗?”

“你这孩子,怎么跟妈说话的呢,没事就不能给你打了?”

电话声音陡然增大,陈璞感到刺耳,他头疼地按了按太阳穴,干脆转了话题。

“这么晚了你和爸平时不都休息了,今天怎么突然想起来给我打电话。”

“那还不是操心你操心得睡不着。”女人佯装生气埋怨了句,又开始老生常谈跟陈璞絮叨:“你看你自己一个人在外面孤家寡人也不找个对象,万一加班连热乎饭都吃不上值不值得,身体垮了怎么办啊。”

陈璞耐心地听完,连个眼睛都不眨下,显然对这些话早已经麻木。

陈母暗示这么明显,陈璞自然能猜出这人话里有话,顺着她说:“感情事情又不能勉强。”

“那你整天不是闷在公司就是宅家里,不出去找怎么能遇到嘛,难不成等着天上掉馅饼砸你头上呢。”

陈璞侧身靠在围栏上静静听着,隔着一扇玻璃门不经意瞥见简时一似乎落下什么东西,裹着浴巾慌慌张张从浴室出来,抓起床上的衣物又赶紧溜回浴室,不禁失笑。

“万一呢。”他说。

陈母以为陈璞在推脱,忙道:“什么万一不万一,妈这次电话是有件要紧事和你说,下周五安氏集团的大公子正式接手他们公司,安氏跟我们一直都有签订战略性合作,你那天得回来下代表尚艺走一趟,这对你以后接手尚艺也有好处。”

闻言,陈璞沉默了几秒,道:“爸让你说的?”

在事业上,陈父对于的陈璞期望一直很高,这大概跟他当初白手起家也有关系,所以见不得圈内一些公子哥游手好闲,动不动啃老,对陈璞教育便严格了些,生怕他没有进取心。

时间一长,父子俩隔阂便大了些,关系也不似正常父子那般亲近。

不过唯一值得庆幸的是,陈璞当初跟家里人出柜,陈父独自闷头在书房待了一下午,后来把他喊去谈话也只是告诉他不管以后跟什么人在一起都不要忘记自己的事业,这样才能给爱人更好的生活与安全感。

也是在那一刻,陈璞渐渐意识到父亲对母亲的爱意。

哪怕他在公司日理万机,每天回家依旧会陪母亲去花园散步,会记得节假日给母亲送惊喜,这在很多年轻人里都不一定能做到。

或许,他一生为商,不是个好父亲,但一定是个好丈夫。

“你别管我们谁说的,反正我是看不懂你们父子两人,一个比一个倔,明明都关心对方还得我传话,还好咱们悦然脾气随我。”

陈璞听到母亲唠叨,眸色不禁柔和了些,边推开玻璃门边道:“我知道了,妈,你早些休息吧。”

谁知电话还没挂断,陈璞就见从浴室突然闪现出来一个人影。

简时一在浴室听到陈璞进来的声音,想起方才随手扔在床上的内裤,急急忙忙从浴室跑出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揣进怀里,谁知一个不留神,脚底打滑,“哐”地一下踢到床板发出清脆的声响。

简时一没忍住,小小惊呼了声,奈何陈璞已经走近全入了电话那头陈母耳朵里。

原本躺在床上敷面膜的陈母突然坐起,眼底陡然放光,惊喜道:“哟,儿子,我怎么还听到别人声音了?好像还是个男声。”

靠在身侧看财经杂志的陈父淡淡扫了眼陈母,目光又挪回杂志上,只是耳朵却竖起来偷偷听着。

“同事,先不聊了。”陈璞见简时一疼得抱腿,两眼泛泪,急忙挂断电话。

陈母倒是一点不生气,乐呵了两声将电话丢在床头,缓缓靠向陈父肩上:“老公,你说咱们儿子是不是有情况了。”

陈父轻哼了声,没发表意见。

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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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看看。”

陈璞丢下电话,欲伸手去握简时一的脚踝。

简时一觉得自己已经够丢人了,哪里敢让陈璞看,一张脸红得跟番茄似的,立马将腿缩回抱住,皱眉忍痛道:“没,没事的。”

若不是这人眼眶还含着泪,可能还有点说服力。

陈璞没理会简时一的拒绝,他径直坐在床沿,态度强硬:“给我看看,若不然我去叫医生也行。”

都这么晚了,简时一哪还敢惊扰其他人,只好将脸埋在膝间缓缓伸出了那只受伤的腿。

纤瘦的脚踝忽然被一只冰凉的手握住,简时一忍不住往回缩了缩,陈璞以为这人想要反悔,强硬地往自己身边拽了下,轻轻放在大腿上查看。

简时一的脚很白,跟陈璞印象中男人的脚有些不一样,没什么疤痕,尺寸在男生中也偏小。

这人大概还是紧张,脚背不由绷直,白花花的脚趾因为害羞而蜷起。

陈璞抬眸瞥了眼不敢与他对视的简时一,躲着他的模样好似一只怕人的猫咪,竟有几分可爱。

因为被撞,脚踝侧面撞红了,破了些皮,冒出一点血渍。

陈璞见状眉头微蹙:“得消毒,你等等。”

说罢,起身去翻自己的行李箱。

简时一不敢动,目光随着陈璞的离去落在他身上,一时间放弃了思考,更顾不上害羞,着了魔般不舍得挪开。

这世上,除了父母跟陆霭霭会在他受伤时面露急切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的人出现了。

简时一以为自己早就习惯独自一人,现在想来不是的,他也想受伤的时候有个人能够陪着他,而不是笑话他笨。

从前简时一跟大学舍友住在一起,心比较大,总是不注意就破点皮。

而他对于疼痛的承受度又比较弱,皮肤很敏感,超出疼痛界限会下意识流泪,并不是自己想哭。

简时一特意去看过医生,然而医生只是说体质问题,没办法改变,让他自己在生活中尽量注意些。

可其他人不这么认为,这些人经常拿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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