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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
韩炜自从上次向韩思农要过钱后,也不敢太造次。齐婼浅去夏威夷度假,特意转到湾区来看了他一回。
并且,给他签过一张支票,她开支票的动作利落漂亮,在韩炜眼里,帅气至极。当然了,不吝啬给他花钱的老娘老爹,都是值得吹捧的。
齐婼浅撕下支票,像拍小白脸一样,用支票拍着他漂亮的脸蛋,警告他,“省着点儿花!”
韩炜在母亲面前,还是小孩子作派,撅了撅嘴,“知道了。”
“快毕业了吧?”齐婼浅摇摇头,“你也二十一了,得收心了,老是这么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要是哪天韩思农真扛不住了,养不起你了,你可怎么办。”
“什么不行?”韩炜不明所以,“爸爸的公司吗?”
“我可没这样说。”齐婼浅赶紧撇清嫌疑,转移话题,“你小子,谈女朋友没有?”
韩炜秉着实事求是的态度,摇了摇头。
齐婼浅掐了把他的脸颊肉,“谈了可不准瞒着我,我来帮你把把关!”
韩炜不动声色地向后退了退,害怕齐婼浅对他再次「动手动脚」,“知道啦。”
送齐婼浅到门廊外,齐婼浅拥抱了他。韩炜这才发觉,母亲变了,没有他印象中的那般高挑了,大概是因为自己长大,母亲就变得娇小了。他盯着她的背影,看不太出年龄,仍然像年轻女性。
齐婼浅忽然站定,转过身来,对他招招手。
他也笑着,招了招手。左手插进左侧裤袋,捏着齐婼浅刚给他开的五万美金支票。
暂且能够他混上一阵子了。
韩炜揣着支票,坐回到电脑前,开始浏览想要入囊的改装零件。
他有些烦躁地点击鼠标,发现自己怎么都集中不了注意力。齐婼浅的话总往他脑子里冲。他打了几个关键字,搜索出岐山最近的新闻。
有一则最近日期的公告,大致内容是——严英先生请辞岐山实业股份有限公司,公司董事、副董事长、总裁数职。
英叔不跟岐山干了?韩炜讶异。
他知道像这种大型企业,高管变动不算稀奇事,可严英是韩思农身边,最得力衷心的人物啊,从小看着他长大的……如果严英都不跟韩思农干了,那韩思农岂不是连心腹都没了。
严英虽然卸去了岐山的职务,但依然在为韩思农服务。韩炜只是个青涩的年轻人,当然看不懂商场上的门门道道。
韩炜不免担忧起来。
他抓起桌面上的手机,跟韩思农发了条语音。
韩思农此时正在应酬。在经济泡沫的时代,愈会繁衍出纸醉金迷的娱乐生活。
这个酒会非常西洋化且年轻化,室内游泳池边,穿着清凉的美女如云。
主办人年纪大概跟韩思农差了一轮。如今,出头之人变成了新贵,搞科技IT,或者文娱资本,家族二代比比皆是,不再像他冒尖的那个时候,每个人都是赤手空拳打天下,竭尽全力固守着一爿基业。
韩思农是被人强迫拉过来的,那人说,有人非常瞻仰他,想要一见。
想见他的,是位年轻女孩,韩思农不太能看出对方实际年龄,他想,比韩炜长不了几岁。
女孩上来就异常热情,介绍完自己,就问韩思农在喝什么。
韩思农看了眼手中的高脚酒杯,笑得绅士道:“马丁尼。”
话落,女孩大胆凑过来,未经过他同意,就着他的手,在他杯子里喝了一口。喝完了,她咂咂嘴,面部表情很是挑剔,大概觉得味道普通。
韩思农虽不至于大惊失色,但面对现代年轻女孩的这种来势汹汹,他的确有些招架不住。
没等韩思农完全平复心情,女孩一把挽住他,听起来好像是建议,语气却不容置疑。
“这里好无聊啊,我们去外面吧,这个酒店的花园很好看。”
韩思农也不知怎地,或许是喝了些酒,或许是还在第二次震惊中……就这样,被女孩晕晕乎乎拉到了室外。
女孩两道浓黑漂亮的眉毛拱了起来,指了指她和韩思农的斜后方。
“哇,你好大的排面啊,不管走哪里还有保镖跟着。”
韩思农愣了一下,无可奈何地笑笑。
她眼睛射出一道精光,“我有个猜想,不知道对不对。”
“你说。”韩思农当她是和儿子一样的小孩,便顺着她。
“你是不是常年被仇家报复啊,所以警惕性特别高?”她说完,自得其乐地笑了下,然后继续,“怎样嘛,我说得对不对?”
“你没查过我,就想见我?”
韩思农自知能出席这个酒会的不可能是普通人……更何况这女孩,自上而下无不透露着一种自信娇贵。
女孩脑袋一歪,有些奇怪,“没啊,我就在朋友圈里发了个消息,把你的照片一PO,就有人说可以帮我牵线,能够介绍你给我认识。”
她笑得忽而有些招摇,“怎么,没被年轻女孩追求过啊?不能吧,你长这么帅,还单身,怎么会没人垂涎你!没天理啦!”
“我都老了。”韩思农嘴角抽了一下,有些僵硬。
“还好啊……”女孩从头到脚扫了他一眼,“我觉得你最多三十五岁,你不会比我爸爸还老吧?”
“你爸爸多大?”
“四十八了。”
“没你爸爸大 ,但你可以叫我声叔叔了。”
“啊?”女孩流露出失望之色,“你真得跟我爸差不多大啊?”
韩思农尽量克制住自己的笑意,抿唇点了点头。
“那叔叔你可真会保养!我第一次在电视上看见你,简直惊为天人!迫不及待想认识你!”
她带着感伤回忆道,然后幽怨地瞟了一眼韩思农,“讲真话,你比我追过的有些明星真人还帅!欸,太可惜了,超过四十岁的男人,就不在我的期待范围内了。男人年纪越大,毛病就越多,我可受不了!欸,太失策了!”
女孩边说边仰头,装作忧伤无比,十分不值得。韩思农都快被她逗乐了。
忽然,女孩惊呼了一声,她指着暗蓝天空,眼睛瞪得格外大,“哇,流星!”
韩思农循着她指的方向仰头张望。
“天啊,又一颗,许愿许愿!”
她双手合十,搁在胸前,闭起眼,真得虔诚地许起愿来。
“是流星雨。”韩思农看了一会儿,平静地说。
她睁开眼,颇为震惊地盯着韩思农,“真的吗,你连这个都懂啊?这个季节北半球也有流星雨?”
韩思农站在原地,双手交叉,抱在胸前,把字吐得仔细至极,“嗯,狮子座的流星雨。”他顿了一会儿后,补充道,“十年一遇。”
女孩一瞬不瞬,盯着眼前这个中年男人,看见了他的嘴角勾出了一个微笑,然后微笑很快褪去。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