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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得等待一刻来钟。已经有稀稀拉拉的游客,同他们一般,提早来了。

“肚子饿不饿?”韩思农问。

在厉永奎听来,有点儿没话找话。

“不饿。”

韩思农「哦」了一声,旁若无人地继续问:“又生气了?怎么每回见我,都这么生气?”

厉永奎不可置信地瞪圆了眼睛。

他觉得自己有点儿血压升高,自欺欺人的话,可以认为是天气太冷,或者早上起得太早。但真正的「病灶」仍是源于韩思农。

这么多年过去,韩思农还是那块顽强的溃烂。

“你能不能不说话?”厉永奎克制住怒气,尽量维持虚伪的心平气和,“不会聊天就不要硬着头皮聊。”

韩思农笑,“不行,我在争分夺秒地公关你啊。”

厉永奎被噎住,好像血压又升高了些。再这样下去,估计不到四十五岁,势必会得高血压。

“你知道你这样是在做无用功吗?”厉永奎没好气回,“你们岐山要是真有实力,就光明正大去赢,别光顾着耍小伎俩了!”

“你会坚持祸害我的生意吗?”韩思农语气调笑地问。

厉永奎斜睨他一眼,拳头不自觉握紧,“你管得着吗?”

韩思农不愠不怒,“有许多时候,我真得很佩服你,毅力超人,从不懈怠。有你这种对手,我很荣幸。”

厉永奎尴尬地别过头,拿不准韩思农的真实态度,有可能是糖衣炮弹,想让自己不设防。也有可能只是故意的调侃。

“你放弃了我,后悔不后悔?”厉永奎竭力想要扳回一局。

韩思农默了片刻,“你跟我要走的道路,本就不相同,我何必拉着你呢。”

呵,他厉永奎连共沉沦的资格都没有了。

这种鬼话,尽是放他妈的放屁!

厉永奎从鼻子里冷哼一声,不再接话茬。

车终于来了。

车门缓缓开启,发出沉闷的液压声。

厉永奎想赶紧摆脱他,不对,是摆脱自己的无能为力,没心思再维持沉稳风度,慌慌张张跳上车。

他找到靠窗的座位坐下,朝外一瞥,韩思农双手插兜,气定神闲地站在原地。

他忍不住盯着他,他们的目光撞在一起。

韩思农慢慢张嘴,压迫着厉永奎的呼吸。

他看见韩思农用嘴型道,再见,小深。

?禾木的树,喀纳斯的湖,白哈巴的日出。不是我原创,是网络上的说法,在这里借用。

第58章 chapter 56

韩思农和严英在当天下午回到乌市。

重新办了酒店入住,二人乘电梯上楼途中,正在刷手机的严英,脸色骤然大变。

他将消息在微信上推给了韩思农,韩思农认真看了许久,直至走出电梯,才从手机屏幕前抬起头。

一个报社记者发微博,应该是故意走漏风声,将天山雪这项交易,渲染成鹬蚌相争,而且还言辞确凿地说,岐山作为收购方之一,委托的评估机构故意造假并使绊子,公然违反法律法规,足以被定性为恶意收购。

这个泼脏水手笔太熟悉了。贼喊捉贼,真是屡用不爽。韩思农抬抬眉毛,就能知道是谁做的。

“想办法攒几个局吧,不能这么下去了……”韩思农顿了顿,“那个区长叫什么,是不是姓高?”

严英马上着手行动,将关系网用到极致,开始大肆笼络人情,终于约到了乌市政府那摊子。

这番宴请不能高调,岐山这边索性让政府班子定位置。政府的代理人,果不其然就是高川。

高川选了家高端私房菜。韩思农和严英坐上出租车,司机七拐八绕,硬是找不到位置,最后只得将他俩放在路口下车。

严英举着手机,按照对方发来的不停校正的微信定位,走了好一段路,才到达正确地点。地点着实隐蔽,隐蔽得令人汗颜。

服务员带他们进入包厢。

甫一坐下来,还未开始寒暄,韩思农就感受到了将信将疑的目光,在他和严英身上扫来扫去。

他淡定地看回去,高川一张黑脸上,立时咧出一个虚伪直到耳根的笑容。

“韩总、严总,久仰大名。”高川姿态恭维地举起酒杯,“这杯我先敬两位。”

韩思农微笑颔首,朝严英使了个眼色。

严英起身,接过奉承,并且敬回去三杯。

男人们在饭局上,就是靠着推杯置盏这种陋习,来彰显气势。可不得不承认,酒喝到位了,瞬间便能拉拢关系,尤其在谈条件的情况下,的确好使。

酒局差不多喝开了后,韩思农趁热打铁,借着微醺气氛的烘托,开宗明义,将岐山的态度和目的表明。

高川握着酒杯的手顿住,沉吟片刻,“也不是没有变更的余地……只是我这边的条件,就要看岐山那边,能不能接受。”

严英嗅出话里有话,无非两点,不是要钱,就是要别的什么。

他笑得非常识时务,“高区长,您先说说看……我们才知道能不能接受啊。”

高川的意思,即是希望他当法人,成立一家专门针对托管天山雪的公司,这家公司的全额注资,自然是由岐山出,在表面上相当于同岐山合资,运营两年,待到天山雪达到目标营业额后,他和托管公司一并退出,将天山雪的控制权完全交给岐山。

韩思农听完,陷入沉默。

果然人不可貌相,这个高川,算盘打得太响亮了。两年中的变数,谁都无法预料,尤其对于岐山这种靠生产销售营业额撑的企业而言,只要一个季度出现问题,就会有无穷无尽的连带影响。

高川想名正言顺捞钱,以及过把当企业家的干瘾。毕竟,靠着公务员的那点儿工资,想要纸醉金迷,还是太离谱。

这种贪官,对自己的前途早就掂量过,说不定制定好了计划,趁着在位这几年,毫无廉耻地能捞就捞,再想办法举家往国外跑。

他与厉永奎大概也是这样谈的。

厉永奎那边还没有签下来合同的原因……不仅仅是岐山还拉扯着天山雪,估计还因为高川狮子大开口。毕竟,以韩思农对红龙的了解,是不愿意退让,吃这种亏的。

韩思农挑眉,笑了笑,“高区长,那我们可以回去考虑两天,再给您答复吗?”

高川满不在乎地高扬下巴,响亮地说了声好。

酒局结束,韩思农和严英坐在回程的网约车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讨论。

“高川这人不行……”严英摇摇头,“跟这种人合作,指不定哪天会出事。”

韩思农也觉得不妙。高川这个人的劣根性,明晃晃,可如果反向思维,正是这人贪婪,也最好掌控,稍微给出多点儿饵,便能上钩。

“我觉得……”韩思农忽然止声。

欲说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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