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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完的文件。
在这么多冗杂的事物之中,立着几副相框。他并不是个喜欢搜集回忆的人。
可当初武之俣建议他,这样摆,会显得有人情味点儿。当管理层的,太严肃不好,顺带充门面。
全家福,毕业照,大学音乐社团的集体照,香港事务所门前的入职照……零零总总好像也摆了不少。
他直起身来,整个人就陷进逆光中。他缓缓伸出手,将其中一副相框,面朝下,轻轻扣倒。
那上面,是他和武之俣在太平山顶的合照。
武之俣笑得有些犯蠢,他自己呢,面上也浮着若隐若现的笑容。
现在是下午四点一刻,他决定向证监会写一封匿名举报信。
事业线搞起来!
第22章 chapter 20
这几周,韩思农都会很早到达公司。大概除了清早的保洁外,就没人比他到的更早。
他坐下来,先是检查电子邮箱,再去小戴的工位上,检查那些未被拆封的往来信函。
一切如常,并没有什么特别。
他无法形容当下的心情,按照常理,应该觉得落空,可他却是稍稍松了一口气。
员工们陆陆续续来上班,看见他又是第一个到,不免在心里嘀咕,这是怎么了,要变天了吗。
小戴更是整日惶惶,以为韩思农忙于上市,压力太大,焦虑过头。她也受到影响,跟着神经衰弱。
“你怎么还在这里?”韩思农叩叩桌子,“不是该去机场了吗?”
小戴猛地抬头对上他,有些惊慌,“韩总,我马上就走,你放心,肯定会准时到的。”
厉永奎今日回国。小戴得了韩思农指示,要去机场接他,载回公司,直接带到法务部。
小戴举着接机牌,等了大约半个钟头,才等来厉永奎。
厉永奎朝她略带歉意地笑笑,“不好意思,海关人有些多,出来晚了。”
小戴一边折手上的接机牌,一边说:“不会不会,我也没等多久,还顺利吧。”
厉永奎小幅度地点了点头。
坐在车里,小戴忍不住用余光偷偷打量厉永奎。她早有耳闻,法务部的外包机构负责人一表人才,留洋归来的菁英,中环金融街、华尔街均待过,履历非常漂亮。
她本来以为韩思农就是耀敏的履历金字塔尖了,没想到,又来个旗鼓相当的。
再加上厉永奎模样也是极为耐看的,虽比之韩总稍有不及,但各有千秋,无所谓高下。男人的外表好看只是加分项,关键还是要看人品。
厉永奎一路很沉静,并没有什么盛气凌人的架子,这让小戴对他印象又好了几分。
走进韩思农办公室时,严英也在。他听闻厉永奎大名已久,特地挪了时间,赶来一见。
严英礼貌地同厉永奎握手。韩思农在旁简单地介绍了一下,就算是认识了。
韩思农问厉永奎:“先吃饭还是先开会?你选。”
厉永奎没有直接回答,反而是偏头问严英,“严总,你想先开会还是先吃饭?”
严英微怔,觉得厉永奎打量自己的方式很微妙,可又说不清楚到底是哪里怪。
“我都可以,厉律不是刚下飞机嘛,累不累,要不然先缓缓,吃个饭再谈正事吧。”
严英为了拉近两人距离,觉得称呼厉永奎大律师更好。
厉永奎调转目光,回答严英,视线却落在韩思农脸上,“那就先吃饭吧。”
韩思农搭腔,“那正好,我把方总和刘总都叫上。”
他向厉永奎解释,方刘二人正是助他一臂之力的两大股东。
厉永奎自然没理由反对。
方刘二人,比他们仨要大上一轮有余,算是叔辈的人物。其中方珺还和韩庭待过同一部队,自称为韩庭的老部下。
所以,韩思农来拉拢他时,面子自然是要给足。刘看山与方珺又是同一利益阵营,韩思农没怎么费口舌,就得到了助力。
一行人去的是家私人会所,临近市郊,环境幽谧,一应俱全。
严英啧啧,感慨韩思农果然是会享受。这种美地儿都能找到。韩思农笑笑,当作称赞。
厉永奎在旁,皮笑肉不笑地附和,“是啊,韩总一向都有这个能耐,了不起。”
严英觉得这语气有些阴阳怪气,也不知是讽刺还是赞赏。
严英召服务员上酒,刘看山在旁添了一句,来壶龙井吧。
严英有些诧异,“刘总,我特地带了茅台,您这是不准备给面子?”
方珺笑着解释,“小严啊,到了我们这个年纪,再喝就是不要命了。”
“有这么严重?”严英怪笑了一下,转向厉永奎,“厉律没问题吧,今天主要是为你接风,你总得给我个面子了吧。”
厉永奎不是没有酒量,而且在这种场合,滴酒不沾,的确说不过去。
“没问题。”厉永奎想了想,补充,“但是我喝不了太多,你不要期望太高。”
严英不置可否地笑笑,嘴上说,了解了解,都是自己人,点到为止。
酒过三巡,厉永奎就开始上头了。他扶着墙出去上厕所,回来时候,在走廊上碰见韩思农。
韩思农在打电话,厉永奎因为脑袋晕沉,听不太清对方说话的内容。但他能依稀瞟见韩思农的神色,不算太好。
韩思农收了线,转身就看见,厉永奎一脸迷蒙,靠在墙边角落。
“怎么了?”韩思农走过去。
厉永奎扶额,“喝得有点多。”
“要不要回去?”韩思农问。
厉永奎抬起沉重的眼皮,“对你有影响吗,如果我们先走?”
韩思农没说话,只是将手放在他脖子后,轻轻捏了一下。
不轻不重的一下,却能让厉永奎蓦地一激灵,继而又烫又麻。
“韩思农。”厉永奎定定看对方,痴痴叫了一声。
“我在。”韩思农捏着他后颈那块儿,掌心的温度,烫着他。
“欢迎回来,小深。”
他们提前离场,回了韩思农家。
一进家门,厉永奎就迫不及待去找韩思农的唇。他把他压在门上,带着酒气,咬他,吻他。
韩思农任他予取予求。
吻到实在喘不过气来,厉永奎才肯放开对方。
韩思农轻轻抚摸他的后背,柔声问:“好一点儿了吗?”
厉永奎埋在韩思农颈间,闷闷道:“不好,一点儿也不好。我想你想得快疯了。”
“想我什么?”韩思农扶着他腰部,引诱着问。
“所有。韩思农,我想你的脸,想你的笑,想你的吻,想你的拥抱,想你狠狠艹我。”
厉永奎从来没想过,自己竟然可以如此寡廉鲜耻,不顾一切,说出这些令人脸红心惊的句子。可这是韩思农啊,脸皮算什么。
“你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