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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他最为惨烈的一次X/爱经验。当时他正在感冒,吃了药却陪韩思农喝酒,欲望在酒精之中发酵,他俩昏沉沉地Z/爱。

Z/爱途中,冷热交迭,太过兴奋,明明是冬天,却流了不少汗。厉永奎忽然感到不对劲,本能推开韩思农,往厕所直奔,结果「哇」地一声蹲在马桶边干呕起来。

涎水泪水瞬间流了满脸,比这更可怕的是,他感到X/身一热,好像因为受到刺激,淅淅沥沥尿了出来。

韩思农慢悠悠跺到他身边,看着一片狼藉,竟没心没肺地笑了。厉永奎不敢置信,气得眼睛发红,强撑起摇摇欲坠的身子,往韩思农身上扑,韩思农轻易制服了他。

他贴在他耳边,蛊惑着问,还继续吗。厉永奎中了邪,挑衅似地回,你不嫌脏就来。

韩思农怎么会怯,把他摁在冰冷的瓷砖墙面,从容不迫地继续上他。

一遇上韩思农,他厉永奎可真是连脸也不要了。他们之间肯定是不健康的,但那时的他们,哪里顾得了那么多。

他们的症结在哪儿,大概一开始就是不对等,都是男人……可他却在被韩思农当女人使用后,获得了奇异的满足感。

韩思农笑得那么无耻,同时,那么漂亮,他根本移不开目光。他跟那些追逐韩思农的女人们,并没有任何不同。除了一点,他比她们任何一个都要见不得光。

韩思农订的酒店位于凼仔,新世纪酒店,五星级。

厉永奎一进酒店大堂就开始担心,这里住宿费用会不会太高。

韩思农瞥他一眼,就明白了他的心思,正要开口,厉永奎肩上的挎包带忽然滑了下去。

韩思农眼疾手快,替他捞起挎包带,宽慰道:“我请你来玩,费用全部Cover,你就别考虑太多啦。”

厉永奎被人戳破想法,尴尬地摸了下鼻尖,死要面子嘴硬道:“让我付也没关系啊,你现在很有钱吗?动不动就冲阔。”

“知道知道,我没钱,你也没钱,我们是两个穷光蛋。”韩思农笑,“就让穷光蛋也享受一下吧!”

厉永奎罕见地没有反驳。

他是穷光蛋没错,但韩思农怎么可能会是跟他一样的水准呢?

在来香港前,他隐隐约约知道韩思农跟家里突然闹掰了。

公子哥一门心思要脱离家庭控制,想要不靠任何背景自立,南下打拼。

厉永奎其实很不理解,这算不算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光凭韩思农老子的大名,内地就有大把的好机会等着他韩思农,韩思农说不要就不要。

厉永奎知道自己眼界不够开阔,甚至有些肤浅。

但韩思农在香港吃着从来没受过的苦,任谁看了,也会觉得没必要。譬如刚不久,为了帮他厉永奎,腆着脸去讨好半个鬼佬,讨好客户,换做以前,那是多么的不韩思农的举动啊。

韩思农向谁低过头?可生活让他低了头。

一想到这里,厉永奎忍不住胸腔泛酸。

其实,厉永奎还是不够了解韩思农,如果他知道韩思农只是嫌麻烦,讨厌与人陷入争执,就不会这般自作多情了。

韩思农只订了一个标准间,好在两张床,够两个大男人睡了。

“满意吗?”韩思农问。

厉永奎盯着床,支支吾吾。

如果他们只是普通的好友,男人之间本不就用那么避嫌……可他们之间有性吸引力,如若放弃抵抗,随时都有擦枪走火可能。

“满意。”厉永奎嘟哝。

放好行李,厉永奎去卫生间洗了把脸。

韩思农在门外叫他,要他一块儿下去吃饭。

厉永奎精神气恢复得差不多了,一边应声,一边擦脸。没遇见韩思农前,他根本不在乎自己的模样。可着了韩思农的道后,他就分外在意起自己的形象。

他看着镜中的自己,骂了声「贱」。

电梯下行很快,轿厢内壁是镜面,厉永奎一抬眼,就能看见他和韩思农的倒影。

他忍不住打量他们的倒影,惹得韩思农都来问,怎么了。厉永奎摇摇头,说没什么,抿唇不自觉微笑。

电梯门开了。

厉永奎准备走出去,却被迎面来的一群人推回了电梯里。还没来得及反应,其中一个男人从衬衣底下抽出一把刀,抵在厉永奎腰间,并用粤语阴狠地命令他安静。

发生得太突然了,他还没叫还没喊,就被骇住了。他不由地害怕,可脑袋清醒得很,微微转头,去找韩思农。韩思农被挟持在两个男人中间,情况并不比他好。

这是发生了什么?毫无头绪。

韩思农并不比他更清楚。

韩思农与他目光交汇了片刻就移开。

歹徒们按了十八层,电梯往上。厉永奎出了一身冷汗。他想,不能坐以待毙。他要活,他还要韩思农同他一起活。

电梯上升,数字愈来愈接近十八,厉永奎紧张得青筋直爆,从额角到颈间,无一幸免。他正在蓄势,想找歹徒的疏忽,好攻破。

电梯门像电影中的慢镜头那般打开。

歹徒威胁他跟着他们往前走,出电梯。

厉永奎的体内早已运行起来一个大动作

——说时迟那时快,猛地一脚蹿出去,再一个转身,对着韩思农身旁的两人各是一拳。

他动作很快,毫不拖泥带水,对方落了下风,往电梯外逃窜。

韩思农得了自由,飞快去按电梯关门键。

真是惊险。

厉永奎余光瞟到韩思农,刚想出声询问他的情况,却被一头抱住。眼前忽然黑了,只剩他能辨识的,韩思农的体温。

电梯门终于关上,他们开始下降。

他刚要作声,韩思农比他先发出声响,很重很痛苦地,嘶了一声。

“你怎么了?”厉永奎从韩思农的怀里探出头。

韩思农因为痛苦,整张脸皱成一团,五官挤得变形,脸色逐渐变得苍白。

厉永奎消化不了眼前的状况,隔了数秒才回神,大叫:“你受伤了,是刚才被砍到的,是不是?!”

血从韩思农的掌心里直往下淌,怎么都止不住。

韩思农给了厉永奎一个孱弱的微笑,伸出没受伤的那只手,拂过厉永奎焦急的眉毛。

他已经狼狈成这样,却还能做出这么个举动,搅乱厉永奎的心。

澳门在99年没回归前,治安很乱,黑帮火并殃及无辜时有发生。他俩小可怜,被殃及了。

有些缩写我们心知肚明蛤

第13章 chapter 11

谁都没料到来趟澳门会生这么多事端……虽然这个世界上每天都有悲剧发生,可黑帮火并被殃及,明明是电影里才会发生的场景,这么小概率,怎么就偏偏被他俩撞着了呢。

从被海关刁难开始,就不是好预兆,他们就该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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