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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沈兰溪被他盯得如坐针毡,自查一般的上下扫了自己一圈,没察觉到有甚不妥。

“咳”,祝煊嗓子发紧,收回视线,清淡道:“无事。”

沈兰溪矜持颔首,却是在心里腹诽:没事那样盯着她做甚?!好似多少年没见过了一般!

女婢鱼贯而入的上菜,老夫人动了筷子后,旁人才缓缓的夹菜吃饭。

祝煊伸手,把沈兰溪面前的冷盘与自己跟前的糖醋鱼换了一下。

瞬间,一桌人的视线都聚在了他身上。

便是沈兰溪也纳闷的瞧他。

往日不见他有什么口腹之欲,这是得多喜欢吃这个冷盘才会没规矩的换了位置?

祝煊稳稳的放好盘子,才道:“她身子不好,吃不了凉食。”

这话是与众人解释自己失了规矩的行为,也是在与上菜的女婢说。

一瞬,几人的视线转移到了沈兰溪身上。

祝家主是诧异,祝夫人与老夫人却是复杂难言,又有些恍然,倒是一旁伺候祝夫人用饭的韩氏多瞧了沈兰溪几眼。

投桃报李的道理,沈兰溪是知道的,尤其是在祝家人面前,前有祝煊这般体贴她,她自是不能落后。

她一脸羞涩的与他道了谢,还特意为他夹了一块儿小炒肉,端庄又克制的道:“郎君多吃些。”

祝家主轻咳一声,招呼道:“都用饭吧。”

胡子掩藏下的神色明显是满意的。

家和万事兴,夫妇互相体贴是最好。

祝夫人垂首吃饭,忽的碗里多了一块鱼肉,她茫然抬眼,便撞上了自家夫君的视线。

“这鱼做的不错,是你喜欢吃的。”祝家主解释一句。

祝夫人微微颔首,客气道谢:“多谢夫君。”

只是,她喜欢的是酸辣鱼,而不是碗里的糖醋口。

她唇角勾了勾,笑得失望又讽刺,看着碗里的那块鱼肉,忽的没了胃口。

第85章

翌日,又见大雪。

沈兰溪吃好睡好,一觉醒来已近晌午。

元宝听见动静进来,笑得像是偷了腥的猫,“娘子醒了?”

沈兰溪打了个哈欠,眯眼瞧她,“怎的笑成这般模样,做了坏事?”

元宝嘿嘿一笑,凑过去道:“郎君体贴娘子昨夜受累,今早特意吩咐我们,大雪日不必请安,让我们手脚放轻一些,别惊扰了娘子歇息。”

沈兰溪伸出一根手抵着她的眉心,把面前的脑袋推开,穿衣起床,“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些什么?昨夜你家娘子是在与郎君秉烛夜谈,共同进步了,哪有你说的这些。”

“啊?”元宝傻眼了。

难怪昨夜主屋里的烛火迟迟不熄,她与绿娆特意守到了半夜,也没听到他们唤水。

沈兰溪穿好鞋,以手掩唇又打了个哈欠,一双眼眸雾蒙蒙的。

许是她太过愚笨,昨夜在主院儿用过饭回来没多久,祝煊就拿着两本账册回来了,说是要教她。

沈兰溪也不好拒绝,强撑着心神装差生,连何时睡着的都不知了。

虽是起得晚,但是一日三餐一顿都不能少。

沈兰溪正吃着饭,一道身影忽的窜了进来。

四目相对,沈兰溪咬着包子的动作一顿,看着他行了一个及其标准的礼。

她脑子有些木,痴痴的问,“你师娘家的屋顶又被大雪压塌了吗?”

祝允澄先是颇为无语的瞧她一眼,又看向饭桌,“先生和离的娘子家屋顶没塌,是书院里的一间学舍塌了,学生都去瞧热闹了,山长索性给我们的下学了。”

他说罢,又一脸疑惑的问,“母亲,你晌午就吃这个?”

鸡丝粥,青菜,两个包子,简单到有些寒酸。

沈兰溪自是不会说自己起迟了,先垫垫肚子。

她把手里的半块包子吃掉,才回:“左右你父亲不在,我随便吃点便够了。”

这话说得可怜,祝允澄却是想了那日在荟萃楼与她一同用饭,烧鹅都要另要一只热乎的,哪里是将就的人?

“我方才瞧见小厨房炊烟袅袅,似是还有羊肉的香味儿……”祝允澄慢吞吞的道。

沈兰溪:“……”

果不其然,孩子大了,都不好玩儿了。

都不像从前那般好骗了。

“许是元宝心疼我,去厨房吩咐的”,沈兰溪说着,瞧向一旁垂首的人,问:“是不是?”

元宝深吸口气,呲着一口白牙笑,体贴又衷心:“是婢子吩咐的,娘子身子娇弱,婢子想着给您补补。”

沈兰溪满意的点点头,看向祝允澄的眼神带着些无可奈何,“瞧,这赤诚之心,我也不好苛责。”

祝允澄张了张嘴,继而又闭上,好半晌才吭哧出一句,“我也想吃烤羊肉……”

曾祖母院里虽也有荤腥,但是都清淡寡味,味同嚼蜡,没有西院儿的饭菜好吃,光是上次的暖锅,便让他念念不忘了好些时日。

沈兰溪很是大气,做主道:“那便留下一起吃吧。”

说罢,她给了元宝一个眼神。

这月的‘母亲’身份的任务达成~

元宝心领神会的退了出去。

不多时,府里的人皆听闻小郎君又留在西院儿用饭了,母慈子孝。

“能吃辣吗?”

“这个是孜然,与辣椒一同撒上去,口齿生香。”

“哇~真香~”

“用菜叶子包着试试,很好吃。”

“小厨房的人手艺还是差了点,火候没把握好,不够嫩。”

“唔……很好吃了……”

“来,这块肉给你吃。”

“会喝酒吗?这个不醉人的,酸甜可口,还能解腻,试试?”

“好!”

午后的太阳温热不晒人,祝煊的马车在府外停下。

“郎君,可要小的去唤少夫人一声?”阿年立在一旁问。

车帘被一只白净的手掀开,祝煊从里面出来,“不必。”

一路回到西院儿,院子里甚是静谧。

“啊?郎君回来了?”阿芙出来倒水,膝盖一软险些跪下。

祝煊自是瞧出了她神色慌张,淡声问:“娘子可在屋里?”

阿芙抿了抿唇,迟疑的点点头,却是道:“郎君可用过饭了,不若去前院儿等等,婢子一会儿给郎君送去?”

祝煊没应,眸色沉沉的盯着她瞧。

门推开,光晕在屋子里打了些影子,还能闻到烤羊肉的香味,以及混着的一点清甜。

祝煊视线一瞥,瞧见了软榻上睡得昏昏沉沉的人。

少年郎半大的身子歪出了锦被,脸颊红彤彤的,呼吸绵长。

走近些,他便知晓了那清香是什么了。

呵!还学会饮酒了!

祝煊冷笑一声,有所察觉的抬脚往里面走。

那女人头上发髻凌乱,步摇斜斜插着,却是与头发缠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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