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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守城,自己屁滚尿流逃到了南面。现在宛阳城破,他儿子成了俘虏,只他还在外头躲躲藏藏。隐岐川主君请烟罗神稍安勿躁,只要抓住城主陆云渐,不出一月隐岐川就能够迁往新址。

可烟罗神等不及,隐岐川太热了,她的树干晒得干裂,树叶大把大把地掉。表现在她自己身上,就是她掉了好多头发。她每天抱着自己墨绿色的长发流眼泪,生怕哪天一觉醒来自己变成了秃子。她迫不及待来到宛阳城,这里背靠龙首山,没有风沙,连年多雨,很适合她们树木生活。

当然,她没有以真面目降临。毕竟她是隐岐川的镇守神,主君苦口婆心地告诉她,她是隐岐川的脸面,一举一动都代表着隐岐川,万万不能随心所欲。于是,她借用了宛阳旁边一座早早投靠了隐岐川的小城城主傅羽穗的身份。她施了小小的惑心术,所有人见到她,都会自动认为她就是如假包换的傅羽穗。这样一来,就算她有什么失仪的举动,丢的也是别家城池的脸。

她暗叹,她烟罗真不愧是远近闻名的神明,就是聪明。

隐岐川大军在军营里举办夜宴,邀请了众多投靠了隐岐川的城主,傅羽穗也收到了请帖。现如今傅羽穗被烟罗神绑在了龙首山一个犄角旮瘩的山洞里,代替他出席的自然就是烟罗神了。

“攻下宛阳傅家功不可没,若是没有傅家告诉我们陆氏兵防,这仗恐怕还得再打半年。”隐岐川主将刘擎向傅羽穗举杯,“傅城主,今夜你可一定要尽兴!”

“一定一定,我一定尽兴!”烟罗神也举杯。

她从来没喝过酒,隐岐川主君不让她碰,说树只能喝水不能喝酒。现下终于有了机会,烟罗神好奇地抿了一口,呛得直咳嗽。什么玩意儿,凡人怎么爱喝这种东西?隐岐川主君说的没错,这东西若是拿来浇树,树恐怕得枯死。烟罗神纳闷地看着席间众人觥筹交错,怎么凡人喝这东西喝不死呢?

刘擎不断劝酒,烟罗神真怕自己喝死了,一面喝,一面右手背在身后,化为树枝,让酒水顺着树枝根管排出体外。一喝喝到半夜三更,烟罗神背后的地上湿哒哒一片,全是酒水。宴席即将结束,烟罗神正要松口气,刘擎拍了拍掌,士兵押着一队奴隶上前。座中的城主们纷纷露出暧昧的笑容,吃得红红的脸满是油光。

奴隶们都被下人用水冲洗过,个个干干净净,不似外头的那些蓬头垢面。烟罗神好奇地看着他们,他们伏在堂下,穿得很单薄。其中有一个脸色苍白的青年不肯跪下,被士兵一脚踢在小腿上,咚地一下跪倒在地。

“将军,”晋城城主站起来,问,“哪些是陆家的?”

刘擎指了指左边那一片,“瞧,那个女娃是陆云渐的女儿陆小芽,出落得像朵花儿。”

晋城城主看过去,一个艳丽的少女跪在人群中,见他望过来,悄悄递了个眼波。晋城城主用剑鞘挑起她的下巴,笑道:“往日你们陆家仗着是貘神近侍,对我们颐指气使。想不到吧,现在你们举族为奴,当我们的床上牛马。”

陆小芽泪眼盈盈道:“我是陆家不受宠的庶女,受尽欺凌,与那些高高在上的陆家子不同,求城主怜惜。”

刘擎道:“这丫头倒是个识相的,知道和陆家撇清关系。陆家若早日归降,也不会落到今天这个境地。瞧后头那个,陆远檀,正是鼎鼎大名的陆家少城主。”

晋城城主瞧见了后头的青年,他被踢折了右腿,伏在地上,满头大汗。偏生脸色生得白皙,额间细汗更显得他俊美如玉。晋城城主一下起了兴致,“将军可要这陆远檀伺候?将军若不要,不如把他赠给我。”

“你又不好男风,要他做甚?”

“从前我拜访陆家,这小子趾高气扬得很,我要我的女儿嫁给他,他怎么也不肯,分明是瞧不起我们晋城。现在他落我手里了,我要把他拉进帐,抽他一晚上刺鞭,以消我心头之恨。”晋城城主故意用剑鞘戳他的右腿,“怎么样,陆少城主,你可愿意?”

陆远檀疼得脸色发白,却硬忍着没喊疼。他抬起头来,一字一句道:“悉听尊便。”

烟罗神看了半天,终于看不下去了,道:“抽一晚上,他会死掉的!”

刘擎道:“就是,晋城主,你稍安勿躁。你又不好男风,白白可惜了陆少城主的好姿容。依我看,你就带走陆小芽。至于陆少城主,便让给傅城主吧。你瞧他,眼巴巴看了陆少城主半天,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了。”

晋城城主恍然,大笑道:“是我糊涂了,忘记了傅城主好这口。行,我不夺人所爱,这丫头我带走了!”

刘擎一挥手,士兵得了令,把陆远檀拖到烟罗神身侧。烟罗神看他跪都跪不住了,让了个软垫给他,小声说:“你坐。”

陆远檀没理她,抿着唇,额间汗如雨下,似竭力忍着痛。

刘擎笑道:“这陆远檀就归你了,今夜他侍寝,你随意处置。”

侍寝!烟罗神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个词儿。往日她去树宫溜达,总听见树宫的姬妾们争着吵着要给隐岐川主君侍寝。她问主君侍寝是什么意思,怎么大家都抢着要侍寝?主君顾左右而言他,就是不肯告诉她。后来她凭借自己的努力,终于明白了侍寝的意思,只是局限于理论,没有实践的机会。

现在,她终于可以体会侍寝了!

烟罗神非常兴奋,问:“我等不及了,我能不能现在就让他侍寝?”

陆远檀的脸色霎时间又苍白了几分。

刘擎哈哈大笑,道:“罢了罢了,天色也晚了,我不耽误傅城主入洞房!”他眯着眼看向陆远檀,话语中带着警告,“陆少城主,你可要好好伺候傅城主。莫忘了,你的继母族妹俱在军营,你若不识好歹,她们跟着你一起陪葬。”

陆远檀的袖子下拳头紧握,手背青筋暴突。半晌,他微微低头,“我知道了。”

烟罗神歪着头端详陆远檀的腿,问:“你还能走吗?要不要我背你去侍寝?”

陆远檀撑着桌子站起来,低声道:“谢,傅城主,不必了。”

他拖着伤腿跟在烟罗神身后,烟罗神照顾他,故意放慢速度。一程子路,他们走了小半炷香才回到营帐。烟罗神看他的腿伤得十分严重,很想替他治一治。

“我先找人帮你治治伤吧。”

他摇头,“不必了。”

“你不疼么?”她问。

他坐在床沿,将伤腿搬上床,道:“不劳城主忧心,要杀要剐,只管来吧。”

烟罗神有些为难,她都打听清楚了,所谓侍寝,就是一人在上,一人在下,奋力摇床板。隐岐川主君与姬妾同房的时候,她躲在屋顶上偷听,他们的床板就摇得咔咔响。可现在陆远檀腿断了,还怎么摇床板?要是强行摇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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