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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先生?您不是杰尼的客人吗?”
阮京默飞快地看一眼沈浪霆的表情,对方不为所动,他默默松口气,解释道:“我和杰尼确实认识,不过这次来Y国,我是为了浪霆。”
老外露出诧异的表情,挠挠头,回忆起杰尼吹牛逼的样子,杰尼当众说过有把握把人追到手。
“朋友!真以为我哥们儿喜欢撬墙角?”
袁池突然从人群中冒出来,一拳头怼在老外的肩头,没太用力,开玩笑似地化解了尴尬:“麻烦你搞清楚,沈和戴纳先生认识七八年了,杰尼算老几?”
老外揉揉肩膀,指了指身后的赛车,话锋一转:“来吧,沈!大家都在等你。”
众人一脸期待,希望沈浪霆加入练习赛,只有阮京默一个人面露难色,面无表情的一张脸,眼睁睁看着这帮人把沈浪霆从他身边拽走了,他想拦都拦不住。
“阮先生,怎么了?”袁池发现了不对劲,凑到跟前关心一句。
自从开赛以来,阮京默的状态都有点不寻常,时而兴奋,时而冷漠,可以称之为喜怒无常。
阮京默收敛神情,低声说句:“没事,你们玩吧。”
袁池不明情况地笑道:“别急,今天早点把人还给你,十点有法拉利训练赛,再有一个小时咱们就可以撤了。”
阮京默抿了抿唇,眼底都是忧虑之色。他很想把沈浪霆受伤的事告诉袁池,希望袁池可以帮他看着沈浪霆,飙车的时候不要太激进。
但是为了维护沈浪霆的形象,主要是不想走漏风声,这种事若是被无良媒体知道,指不定又炒出什么话题,也许会有人认为沈浪霆借故博同情,吸引人眼球。
他了解自己的男人,沈浪霆只想安安稳稳地战胜杰尼,拿下Y国分站的比赛,不想被其他因素干扰,他作为沈浪霆最信任的人,要理解对方的心意。
阮京默站在原地看了许久,看着沈浪霆钻进别人为他准备的赛车,然后绕着赛道飞两圈,停下来后,又加了两圈的油,继续和其他队友PK。
夜里十二点,沈浪霆和阮京默终于回到下榻酒店。
沈浪霆在操控赛车的时候感觉还没有那么痛苦,一旦进入休息状态,胳膊传来的痛感就愈发明显。
他靠在酒店的床头,皱着眉头,努力忽视身体的不适,心里盘算着明天总决赛的战略。
回酒店之前,他一直和车队的队友们探讨决赛策略,他和袁池聊了好半天,算是有一点成果。
只是他的手臂,影响了他整个人的状态,有些麻烦。
“浪霆,好一点了吗?”
阮京默拿着一条湿毛巾走过来,坐在床沿,撩开他的上衣,开始帮他擦身子。
“我等会儿去洗澡。”沈浪霆心不在焉地说句。
阮京默掰过他的脸颊,让他与自己对视:“浪霆,我约了医生,我们先见医生,回来再洗澡。”
“回来你陪我一起洗吗?”
“想的美。”阮京默捏住他的鼻尖,无奈地笑道,“胳膊都要废了,还有心思开玩笑。”
“我就算断了腿,也不耽误我调戏你。”沈浪霆一边说一边下床,弯腰开始找鞋子,找了半天也没找到。
阮京默把拖鞋递到他的脚边,顺势拍了一下他的脑袋:“没大没小!你要调戏谁,把你厉害的。”
两人逗着嘴,从卧室到客厅,出门之前,阮京默可算把沈浪霆敞开的衣服扣子给系上了,只是嘴唇变得红肿刺痛,刚刚不小心被沈浪霆逮住机会重重咬了一口。
医生还是熟悉的医生,一直为沈浪霆治疗骨伤。医生坐在套房隔壁的单间等了十几分钟,绿色的眼眸瞥见到沈浪霆后,立刻招呼着人坐下。
他从医药箱里拿出止痛药,虽然没有强迫沈浪霆放弃比赛,但言辞之间都在暗示。
沈浪霆装作听不懂的样子,或者是根本不在乎,不反驳,也不会乖乖听话。
医生瞅一眼陪在身边的阮京默,递过去一个无奈的眼神,真诚建议道:“沈先生,你需要去医院拍个片子。”
沈浪霆这次吱声了:“是的,医生。”
医生绿眸一闪:“你什么时候来医院?”
“后天吧。”沈浪霆不经思索地回道。
医生有些高兴,开始收拾药箱:“OK,沈先生,你能这么想真是太好了。”
两人起身送走医生,又回到他们自己的房间。
阮京默叫来服务生,准备温热的饮品。
他撂下电话,一回头,看见沈浪霆左手拿着一个装满水的水杯,刚要递到嘴边送药,又轻轻地放下了,换成用右手去端水杯。
这个细微的小动作,看似没什么特别之处,却让阮京默心里“咯噔”一下。他急忙走到沈浪霆身边,一句话没说,伸开双臂揽住对方的肩膀,把脸贴在对方的颈窝。
沈浪霆仰头吃完止痛药,将杯子放在床头,一手敷上男人的脸颊,笑着问:“怎么了?”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阮京默的声音竟然染上了哭腔,“对不起,我什么都帮不了你。”
“京默哥,你别这样。”沈浪霆见不得他哭泣,也有点慌了,“你帮了我很多,没有你,我的情况可能更糟。”
“不是...”阮京默哽咽着摇头,用强大的自制力才没让眼泪从眼眶里流出来,“如果不是因为我,你也不会这么痛苦。”
沈浪霆侧过身体,顺势把人拥进怀里,无声叹息道:“咱们不是约好了,再也不提那件事了吗?”
“别说话了,让我抱抱你吧。”阮京默霸道宣布,闭上眼睛开始平息情绪。
事已至此,他再怎么愧疚也于事无补,只会给两人徒增烦恼,他应该冷静下来,为之后的事做准备。
折腾到了后半夜一点多,两人才洗漱完毕躺在床上,各自闭上眼睛,酝酿睡意。
月色皎洁,月光透过落地窗,留下一地清辉。
过了很久,沈浪霆仍旧睡不着,他正在承受身体上和心理上的双重折磨,非常害怕明天早上起床后因为自身的原因不得不退出决赛。
他微微吐出一口气,睁开眼眸瞅着上方的天花板,不自觉地皱起眉头。
为了缓解疼痛,他稍微挪动手臂,发出衣料和被子摩挲的声音。他已经十分小心了,可还是引起了阮京默的注意力。
阮京默也没有睡,一直观察他的动态,听见从他嘴里泄出的呻.吟声,立马直起腰板,慌乱地帮他盖被子。
“浪霆,怎么了,是不是很疼?”阮京默摸上他的手臂,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摸完他的手臂又去摸他的脸。
阮京默很想帮助沈浪霆,可不知道该怎么办,他没有办法分担沈浪霆身上的痛苦,陷入了无力的恐惧中,像是无头苍蝇,找不到出路。
唯一能做的,就是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