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倦想,郊区,小独栋,不但打不到车,自己还是被人强行拖过来的,根本没开车。

叹了口气,沈倦当着沈良意的面接通了梁昼和锲而不舍拨来的不知道第几个电话,开了免提。

不曾想通的却不是梁昼和,而是另一个显得热情而兴致勃勃的男声:“喂!是嫂子吗!”

“?”连沈倦都没忍住,和沈良意一同看了一遍通讯的备注。

是梁昼和没错。

沈倦踌躇道,“请问你是…?”

“害我是梁昼和的朋友,我叫许易安,我们今儿同学聚会,他被灌的有点狠,我们也不知道他住址没法儿叫代驾,嫂子你要不要来接一下……”

许易安不知道梁昼和住址的概率就和同在一个屋檐下的沈倦不知道梁昼和房间的概率一样低。虽然不知道许易安打的什么主意,但毕竟高中三年同学,许易安的人品他还是信得过的。

再说了,他现在确实很需要这个机会。

“在哪里?”

许易安报了个地址。

“好。”沈倦面无表情的回,眼睛却是盯着沈良意,“我最多半小时能到,如果没到,就定位这个手机,然后直接报警吧。”

说完就挂了电话。

许易安无措的拿着手机:“……啊??”

漂亮嫂子你??

“那就这次放过你吧。”沈良意惬意的笑,“还会有很多次的,来偷情吧,哥哥。”

*

沈倦开着沈良意的车到达地点时离半小时只差了几分钟,半路还记得在杂货店买了个口罩以防被同班同学认出。他跟着许易安发的信息指引准时到了包厢,开门发现地上全是醉的东倒西歪的横尸。

沈倦:……

他环视一圈,遗憾的想没能看见林沉销,估计是吃完饭就走了。再看就看见了正前方沙发了大爷似杵着的梁昼和。

看着确实醉的有些迷离了。

“不好意思啊嫂子,”许易安嘿嘿笑,这当初不学无术的东西居然这里面是酒量最好的,现在居然还能站着逻辑正常的同他讲话。

沈倦瞳孔里不禁闪烁些细碎的笑意。

“梁昼和当初是我们班长来着,好多人都想着敬他,可能就,就灌多了……”

“嗯。”沈倦闷闷的应,虽然已经带了口罩,他还是担心会被许易安认出来,“那我先把他带走了,你们玩的开心。”

许易安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会儿,又好像什么都没看出来,这心比天宽的二百五甚至还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没什么好玩的,一群废物,全都喝不过我。”

“真厉害。”沈倦随意夸了句,越过许易安走向沙发上的梁昼和。

“先生?是我,沈倦,还能认出来吗?”

梁昼和聚焦的目光停在他的身上,半晌,一言不发的站起来跟着沈倦出了门。

最终换了梁昼和的车。

红绿灯停车间隙,沈倦无所事事的看着后视镜,梁昼和在副座上仰着头闭目养神,手摸上喉结,突然开了口。

“沈倦,没人和你说你身上真的很重的Alpha的味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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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良意:不接电话就打老婆你有病?

梁昼和:???我不是我没有

第15章 口/交

沈倦:“……”

说真的,如果没有味道才怪吧,沈良意抱着他又啃又蹭的。但久居鲍肆而不闻其臭,他着急来酒店,完全忘了这茬。

“酒店人来人往的,”沈倦艰涩的开口,“不巧和谁撞到了就染上了吧,挺凑巧。”

绿灯亮了,沈倦发车。梁昼和半晌没有动静,沈倦也提不起勇气转头看他。

良久,沈倦听见梁昼和冷笑了一下。

到家已经临近傍晚。夕阳的余晖洋洋洒洒铺了房子鱼鳞似的的半边屋檐,橙黄的光线浓缩,凝聚,沉入地平线。

沈倦无声的跟着梁昼和,却是在漫无边际的思索着梁昼和到底醉没醉。醉鬼真的可以无需搀扶的走直线并且目的明确方向感一流吗。

怕不是装了雷达。

“……”

梁昼和清了清嗓,酒精让他的声音变得越发暗哑低沉,像是混响。沈倦不明所以的随着他停了脚步,注意力回笼才发现已经到了家。

“反省清楚之前,就先在外边待着吧。”

梁昼和懒洋洋的下了命令,头也不回的进了屋子,门当着沈倦的面拍上,差点撞到下意识跟上去的沈倦的鼻梁。

“……”

沈倦摸了摸无损的鼻梁,无声的叹了口气,无论是经历了一场小打斗的身体还是又惊又惧的精神都让他感到无止境的疲倦。

如果他是一个与伴侣相处和睦,家庭美满的omega,想必此刻都可以得到爱侣充满安慰性的话语和拥吻。

再不济可以什么都不想动好好睡一觉也行。

剥离了不切实际的和被无视的希冀,放弃了日久生情长长久久的幻想,也没有了要继续维系婚约的活力。他什么都不再想了。

沈倦冷面的权衡后,揉红了太阳穴,想着如果梁昼和真的这么绝情的话,就算了吧。

他试探性的把指纹印上去,发现门从里面被反锁了,此刻的他简直想笑。

他的手无力的贴在木色的、质地厚重的门上,头也抵着,像被拒之门外的猫咪,累极了似的,低低的,低低的叹了口气。

最后沈倦沉默的坐在门口的台阶上待了会儿,感觉好像恢复了些许力气,就打算离开随便找间宾馆先住下。

说来讽刺,正当他打算走,门就从后面被打开了。

梁昼和:“反省完了?反省完了就进来吧。懒得听你编些不攻自破的蠢话,想清楚了再交代。”

如果不是梁昼和洗澡后仍有尚未挥发掉的浓重的酒气,沈倦简直要怀疑这人装醉。

沈倦“哈”了一声,如果声线没有颤抖,想必会表现的气势更足,“你想听什么呢,梁总,嗯?我说给你听。”

“你是想听我就是一个婚内出轨的滥交的婊子,还是想听我故意玩些欲擒故纵的把戏就为了让你用玩具把我玩到尊严尽失,还是想听我的亲弟弟算计我到他家抓着我疯了似的要强奸我……”

“你最喜欢哪一个?”

梁昼和听到最后一项简直差点没控制住表情,压住了不知哪儿烧起的一阵滔天的怒火,沉着嗓音道:“你再说一遍。”

“哪一个?我亲爱的弟弟要操我?”沈倦漠然道,只是话语中的自嘲实在不堪。

可能真的喝醉了,把沈倦拖进房间的梁昼和理智的剖析,不然怎么做得出这种毫无理智的举动,就像莽撞且毫无章法的十八岁。

他把沈倦扔进浴缸,冷水铺天盖地的浇下来,被淋的恍惚的沈倦双臂攥紧浴缸边,睁不开眼。浸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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