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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说。

“昨天只半天的工夫你就和我说了三句‘对不起’,加上这句一共四句,但是你看起来也没有什么要改的意思。”

“我和你签契约的时候也没有列什么‘一天一句对不起’的霸王条款,怎么,你很怕我?”

“没有啊,先生很好的。”沈倦两颊起了不正常的红晕,他用力闭了闭眼,软着手臂撑起自己要下床,“先生您打算吃点什么吗?”

梁昼和在他醒来就觉得有哪里不对,此刻才意识到空气中那一丝清冷却莫名引诱的气味来源。

之前梁昼和还以为是香水,等沈倦醒来后那点毫无攻击力的味道便开始有些躁动不安,丝丝缕缕往梁昼和身上缠绕,那点躁动几乎要宣之于口。

这下连傻子都意识到了不对劲。

梁昼和蹙眉,终于放下了那几张纸的文件,二郎腿磕在地上发出脆响。沈倦当即意识到危险,手臂虚横着,狼狈的侧开脸,几乎慌不择言:“先生!先生您先别过来…我有点发烧,怕会传染给你……”

“哦?”梁昼和不怒反笑,“我亲爱的老婆,你是发烧还是发情啊?”

沈倦生怕梁昼和估计重施,再把他按头冲一遍两个多小时冷水,他对自己的身体状况清楚的很,再来一次能不能挺过去都不知道。

“宝贝,你发情期的时间我记得比我初恋的月经期还清楚,八天说提前就提前你也是天赋异禀啊。”

“可能今天回家被阿姨传染了感冒,昨天晚上又受了些凉,现在有些低烧吧。”

“对不……”

“又是对不起?”梁昼和不耐烦了截了他的话语,“夫人可别了,也不闻闻我房里现在信息素浓的什么似的,你知道‘蓄意’怎么写吗,勾引的手法太劣质了吧,嗯?”

梁昼和把沈倦压回床上,半跪在他上方。衬衫西装袖扣三件套一件没乱,不像嫖娼像办公。

他的领带尖正好垂在沈倦的喉结上,堪堪擦过沈倦皮肤,留下酥麻的余韵。

他捂住沈倦的口鼻。沈倦连半点挣动也没有,只是沉默的看他,瞳孔像被水洗过的黑瓷。

梁昼和凑到雪松味源头,鼻尖蹭在沈倦颈处,轻轻嗅了嗅。

顶级信息素哪怕一点都可以让数个alpha理智全无、神色癫狂,梁昼和却像是半点影响都没有受到,表情甚至还没闻腊肉变化大——那是因为嫌弃。

沈倦身子微微发颤。梁昼和的压迫感太强,哪怕他一点表示都没有,沈倦却也有要被拆吞入腹的恐惧。梁昼和太近了。

这和舒穆掐他、沈良意抚摸他的感觉是完全不一样的。那毕竟,那毕竟是他——

梁昼和打断了他的思绪:“要我帮忙对吧。”

沈倦下意识觉得后果不会是他想的那样,但他实在是太不好受了,喉咙,头,腺体痛感水涨船高。他甚至埋怨起梁昼和的薄情寡义起来,为什么他根本、丝毫、完全不恋旧?

沈倦的声音带上孤注一掷的哭腔,尖细而发颤:“要……”

那毕竟是他陈年所爱啊。

第7章 道具

又是这个糟糕的姿势。

像昨晚场景的复刻。

沈倦不想这人又作弄自己,一咬牙扯住人的领带拉近,略有些生涩的抬头吻上梁昼和。

过程磕磕跘跘结果自然也不尽人意。他的牙齿咬到了梁昼和的下唇,因为梁昼和下意识的抬头而避开了更深入的接触,即使最终只是止乎唇,但也足够惹恼这个男人了。

梁昼和似笑非笑的看他,当着沈倦,拿床头柜的抽纸慢条斯理擦干了唇上的湿意。

他单膝顶入沈倦的双腿间,一手制住沈倦双手,单手解下了领带捆在了沈倦的手腕上,接着连同手腕一同绑在床头。那是一个绝对支配的羞辱姿势,但这还远远不够。

梁昼和翻身下床,好笑的发现沈倦的目光一直追随着他,像幼鸟。但又因为情热的提前到来而难耐到湿了眼眶,一点点水意。可怜兮兮。

沈倦的衣物被梁昼和撕开,性器半软不硬的翘起贴在小腹上,内裤上有深色的洇湿痕迹。他在梁昼和翻找东西的间歇里夹着被子蹭了蹭性器,长腿蜷曲又押直,如此无规律的反复。

好热。

后颈好痛。

为什么我都这样了,他还可以坐视不管?

好难受。下腹混沌如火烧,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想要被贯穿,被填满。沈倦像是架在火焰上炙烤的水鸟,被汗浸透后又被由内而外散发的热气蒸干,偏偏可以缓解自己痛苦的男人只是面色如常地站在一旁看着,看自己在情欲沼泽里沉沦,丑态百出的样子。

沈倦失神间想,随便来个人都行,不过是标记而已,谁要就拿去好了。

脚踝处传来轻微痒意,沈倦下意识缩腿时被一只力道极大的手掌控住,不容分说的绑上了一根绳子。绳子极其简约,黑色,皮革质感,在白昼灯光下像极了冰冷的蛇鳞,缓慢绞紧了床上抵抗意志消沉的omega。

沈倦不敢再动。

梁昼和“啧”了声,略有些遗憾:“只找着一根,先凑合着用吧。”

“不用这样,我也不会挣扎的。”沈倦艰难的开口,内里的口虚难耐使他的嗓子发紧,艰涩、无力且色情,“只要…是你…”

梁昼和鼓掌,赞他勇气可嘉。

他手掌抵开沈倦另一条自由的腿,让他呈现双腿大张的姿势,润滑剂就在手边,但他颇有些意外的发现好像不需要了。

沈倦已经射过一次,在不知道什么时候。是目光描摹他的时候吗?还是在他捆住他的时候?

“你好像有点敏感,亲爱的。”

梁昼和嗤道,手指就着精液送入沈倦肠道内,进入一半却因为润滑不够而动弹不能。沈倦昏沉中本能的排斥异物,肠道收缩的厉害却也干涩的厉害。

像是本人在生生抑制发情期该有的生理反应。

梁昼和拍他腿跟,让他放松,手指插入沈倦的口腔夹住他舌头挑逗,直逼他发出含糊不清的呜呜声。

肠道里总算开始湿滑顺畅,梁昼和没给沈倦准备的机会便插入了第二根手指。发情的沈倦的确很好逗弄,不过是轻挠湿热的口腔上颚,就能让他性器前端溢出清液。

仅仅两根手指就让沈倦穴口被撑得满涨,但察觉到梁昼和还要进入的念头后,沈倦垂下眼眸强迫自己放轻松,连呼吸都轻浅了许多。

——好痛!

这王八蛋居然真的完全没有要用润滑的打算!

沈倦身体小幅度颤了颤,腰身高拱,腰臀连成令人心悸的弧度,脚背的青筋突兀。他说梁昼和停下,说他好痛。

“脖颈,嘶,”哪怕躺在柔软的枕头上也会因为摩擦而带来痛意,伤口处被反复折磨,沈倦语气不自觉的带了点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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