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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袋就想起来手机没有带在身上,手指尖蜷曲又伸直,像小动物失望而归的触角。这般无措的举动落在梁昼和眼里居然有些蠢…的可爱。
于是他心情尚好的把手机举起,按了锁屏键亮起时间和日期给沈倦确认。日期显示九月初五,距离沈倦的发情期还有一周。
沈倦瞬间清醒过来。唇抿的更紧了,血色消退,蹭的从旋转椅上站了起来。
他把梁昼和需要的腕表从书桌旁的柜子里拿出来给他,梁昼和有些意外的挑眉,但是也没兴趣深究为什么他会知道自己的确是要这一款。上前去拿时听见沈倦开口:“您会……您今天会去吗?”
“不去,”他开口,有些兴致缺缺。往右手腕绕表时有一搭没一搭理他,“上次去过,这次你随便找点我没空的借口就行,记得开我的车。”
沈倦自然清楚此举是何意,但也觉得既然人都没有配合的意愿,这种物质上的虚假演戏也实在没必要:“没关系,我打车就行,不用这么麻烦您的。”
梁昼和用食指指关节挑他下巴,强迫人抬头,终于和一直垂眼往地上看的男人对上了视线,一时不免情绪更差:“你在生气?”
“……没有,”沈倦解释,“您别多想,我只是觉得太麻烦您了,而且您的车太贵重了……”
“哦,”知道这位还没有愚蠢到蹬鼻子上脸的地步,梁昼和语气勉强缓和了些,语气没什么起伏敷衍他道,“没事,不贵重,随便刮。”
他把话题掐了尾,“反正表面工夫得做足。”梁昼和在系完领带的时候会习惯性摩挲自己脖颈,脑子里突然闪过一段沈倦闭眼仰头吻他喉结的零碎画面,又鬼使神差的食指抵上喉结处揉了揉。
他温柔的问:“你说呢?”
“嗯。”沈倦应到,但是就连梁昼和都发现了他此时此刻的心不在焉,只是提醒了记得去和务必开他的车就离开了。
他的背影依旧笔挺,西装被熨烫的一丝不苟,领结袖口俱全,踩着Gucci的皮靴出门时,调节领带宽松程度和整理袖口的动作可以让多少人心悸。
他英俊、强大、风度翩翩,同样只手遮天。梁昼和可以保护所有人,只是不会在意他。
他可以爱任何人,唯独不会爱上他。
他明明一直都知道的。
第4章 约定
沈倦在主卧小小的眯了一会儿。
他的睡眠是在小时候就败光了的。年幼时继母和父亲因为忙着应酬常常深夜才归,或是干脆彻夜不回。因为要照顾好所谓的弟弟晚上也不敢睡熟,好容易才睡着又被晚回来继母砸东西、尖叫声和语父亲的吵架闹的头疼欲裂。
分化前沈倦被继母累赘似的扔去了寄宿制学校,好歹顾忌父亲的面子没将他送去太差的地方。但是男生宿舍是吵闹、混乱以及不消停的集合,他又因为受小时候影响导致很容易被吵醒,为数不多能休息好的时候居然还是和梁昼和结婚后。
他精神不好、入睡慢又容易醒。梁昼和虽然回来的晚但架不住教养好,虽然不喜欢他,但至少动作会刻意的放轻避免吵醒他。
床好软。
沈倦就这么胡乱想着,勉强睡着了。
不能穿的太随意。
沈倦被闹钟吵醒,艰难的从床上爬下来,从衣柜里掏出价格不菲的衬衫。针扎似的脑子无法控制的作痛。
要编造近期发生的事情。
来满足继母对这段阴差阳错的婚姻变态的掌控欲。沈倦晒笑,在客厅茶几上找到昨晚被梁昼和落下的腕表。
要说他和梁昼和很相爱。
沈倦站在试衣镜前,漠然看着镜子里装扮整齐的自己,高领挡住了自己尚且平整的腺体和脖颈上用来掩饰淤青的粉底。
他看着镜子里精致极了也陌生极了的自己,无力锤在镜面上。
沈倦最后还是没开梁昼和的车,考完驾照后最大的收获就是得了个证,他根本没什么机会开车,理论再怎么丰富也不能当实践用。
出租不方便进入别墅区,沈倦填写完来访登记,驾轻就熟到了自己原来住的地方。
密码锁没变,他开了门后望过玄关,发现只有阿姨一个人在厨房忙着中餐的准备。
弟弟也没有和往常一样等在客厅。
沈良意小他四岁,看样子应该是和朋友们约出去玩了,并不在家。否则也不会错过可能见到梁昼和的机会——他早上和母亲发了消息今天只有自己一个人来,梁昼和要开会。
沈倦和阿姨打过招呼,被人拉着心疼的说小倦又瘦了,这次回来要多吃一点;这才有些生涩的露出了一个赧然温柔的笑,轻声应好。
他在书房门口敲了敲门,得到应允后推门进去,见到母亲坐在书桌前整理合同,抬手喊他过去。
沈倦走过去,低垂着眉目,目光不移的盯着地板,温顺乖觉:“母亲。”
“两个月没有见了,沈倦。”
“是。”
“你倒是不惦记我。”
“怎么会。”
舒穆浑不在意的笑了笑,也没打算听沈倦心口不一的奉承话。寒暄几句后,问出了更为关心的问题:“梁昼和真的在忙?”
因为女人细声细气的音调,所以不免显得有些尖酸刻薄。
“先生这次实在是抽不开身,说公司这次的客户比较重要,本来打算送我来的,我拒绝了。”
舒穆似笑非笑的看他,葱白的手指交叉,略抬下巴睨眼看人时养尊处优的强势暴露无遗。
她挑眉,明白了似的“哦——”了一声,十分理解的点头:“这样子。”
沈倦避开了舒穆盯着他后脖颈的探究的目光,难得想提醒一句这么看已婚omega的腺体是完全能构成猥亵行为的。
舒穆手指关节敲了敲书桌打断了沈倦的思绪,镯子无意碰到玻璃发出清脆的撞击声,像极了珠落玉盘。
她命令说:“给他打个电话。”
沈倦早有预料的拿出手机,轻车熟路的打出视频电话,梁昼和接的很快:“沈倦。”
看背景梁昼和仍然是出门前的那套正装,领带是沈倦惯系的温莎结。他正坐在会议室一类的地方,低头整理着袖扣;内里的衬衫层叠着翻上去,露出腕骨分明,青竹般修长劲直的手。
梁昼和抬眸,不动声色的打量了半晌沈倦画面里的背景,末了淡淡的收回目光,体贴又耐心的喊他:“宝贝,怎么了吗。”
沈倦笑了。
“没什么……就是有点想你了。”
他看了一眼手机画面外的母亲,问梁昼和:“昼和,你今晚会回来吃饭吗?”
“当然。”梁昼和难得笑了,“等我。”
两人没聊几分钟,因为梁昼和被助理叫走而很快结束。舒穆久经保养、滑腻柔软的手拨开沈倦的领子,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