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寸,艰难的缩小。

包围的那片天,阴云狂怒,包围外的天,恢复晴朗。

当第一缕光照射在城楼上时,快要承受不住的修士,一边阻着妖魔,一边痛哭出声。

撑住,只要最后一片黑暗消失,天上的龙凤应当就会回来救他们了吧?

尹无用守在最前线,全身都是妖魔的腥臭味,抬头看着仿佛破了黑洞的天,心疼的像是刀割一般,在固土城城楼上,他看到了离至,却没看到白树。

连离至都来了,若是白树没来,那怕是已经出了不测,他害怕白树在其中,又害怕白树不在其中。

天上的黝黑不断聚拢,等到最后,活着的龙,凤退去,沧痕围着那团阴云,凝渊燃烧全身血脉,以身化可灼烧万物的凤帝之火,扑到阴云之上。

阴云内,一声惨叫声响彻天际,不过一瞬,就从中钻出来一个黑袍老者。

阴冷的眸子如毒蛇一般看向找死的凝渊:“你们以为逼出我,就能杀了我,结束这一切?痴心妄想,东荒大陆无人能杀我。”

凝渊内在的血脉逐渐枯萎,化为人形却毫无异样,站在天道面前,最近露出一抹势在必行的冷笑。

他们凤凰是良善,可也不是不知道留后手的傻子,他是杀不了天道,沧痕也杀不了天道。

可是十万年前天道是借了凤族和龙族的势才登云化为天道的,化为天道后把东荒大陆握在手心,龙族,凤族自然受他管制。

可凤凰与龙,是顺应天地而生,他们凤族虽良善,却也谨慎,当时龙,凤,天道,三方结契时,当时的凤帝要求在契书上加了一句,若有两方死去,另外一方葬之。

之后的天道抹了这句,也抹了龙君和凤帝对于这条契约的记忆。

可凝渊传承时,隐约间看到了那一幕。

亦初山上的阿嫫和小凤凰,凝渊抹去了凤凰的烙印,凝渊毁了凤族后,他们是否会被牵扯到,凝渊不知,但只能如此一试,他们脱离东荒大陆,应当无事。

至于尹无用他们……

海底的妖魔不会再出,已经出来的,那就要靠人族自己了。

凝渊背在身后的五指伸开,噬魂剑渐渐浮现。

只是余光看到龙族中,飞身而来的人,猛的睁大了眼睛。

墨子弦只能看到立在中间的黑袍气势逼人,看不到他苍老精明的脸,在龙傲天系统的催促下,在乾坤袋中,选了一把最顺手的剑 ,直接飞身而上。

当那利剑刺破黑袍时,他听到很耳熟的声音,很大声,很痛苦的喊了一声不。

当利剑穿破黑袍胸膛,那黑袍浑浊的眼瞪的浑圆,搅天动地的攻势化为巨掌而来,墨子弦知道,这一掌,他就算是拼了命也躲不过去。

没想到,最后还是死在了东荒大陆,没有回家。

只是巨大的疼痛没有袭来,他被一个人扑过来抱住,那巨掌落在这个人背上,墨子弦能感受到,他的血打湿了自己的肩头。

墨子弦傻傻的抬头看,就见这是被自己剥皮抽筋,插在棍上烤了的凤帝。

这个怀抱熟悉的让他害怕,他看到凤帝已经快要消失的五指掀开他的面具,对着他斑驳不堪的脸喊:墨宝。

眼中痛苦,绝望,还有墨子弦承受不来的爱意。

凝渊抱着墨子弦,只觉得无力,他算计了龙族,龙族也算计了他,他最想护着的人,最后还是没有护住。

天道受了致命伤,沧痕管不了墨子弦是死是活,也没空管凝渊是死是活,他带着龙族,与天道斗的天昏地暗。

只要拖住天道不让他治伤,拖到他血流而死 ,他们龙族就可以挣脱束缚,获得自由。

天道气到发狂,手中猛的出现薛家老祖,手指卡着薛家老祖的脖子,不过一瞬,薛家老祖就丧了命。

其他老祖,一个个的出现,死去,那些修为尽归了天道。

凝渊怀里的墨子弦像是痴傻了一样,只知道抬着头直直的看向他,凝渊苦笑一声,带着血的唇吻在他的嘴角,轻声道:“我骗了你,别怪我可以吗?”

墨子弦被他吻的心尖颤栗,可是他还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不是你死我活的仇人吗?

为什么自己这么痴迷他的吻,痴迷到就算什么都不知道,也会回拥着他。

凝渊知道自己撑不了多久了,这破碎的身子,从破开囚仙阵,助沧痕出来的那一日,就已经注定不行了。

这些时日的种种,不过是一寸寸烧着自己的凤帝之血。

他余光看着天道,抬起墨子弦的下巴,低头轻柔的吻上,身体中剩余不多的血,顺着唇齿送到墨子弦口中。

凤凰的血甘甜,不难喝,墨子弦却觉得苦的他承受不住,不停的推着凝渊。

凝渊无奈的停下,声音微弱,疲惫不堪的眼里带着宠溺:“子弦,听话。”

这话墨子弦觉得自己好像听过许多次,他让自己听话,自己就真的听话了,被他吻着,吞着他的血。

天道消散的那一瞬,凝渊把自己剩的所有也都给了墨子弦,最后的他,看了眼闭着眼乖乖让他亲的墨子弦,轻笑着说:“墨宝,这世间无我,你也要安好。”

他把自己的本命之血都给了墨子弦,这无形的天道规则,应当能接纳墨子弦吧?

墨子弦心里莫名的泛起委屈,接了句,没有你,我怎么能好好的。

还不等他琢磨自己的心思,自己腰上的胳膊就空了。

墨子弦睁开眼,只看到凝渊趴在他肩上,身体一寸寸的消失,那白发如雪花般破碎,飘在眼前,随后不知去了何处。

他大喊了一声不要,伸手去抓,只有刺目的阳光穿过指缝。

刹那间,他被龙族隐去的记忆恢复,他想起了这一世,记起了所有。

墨子弦看着空空的指尖,崩溃失狂,你们骗我,你们都骗我。

他甚至都不知道这一切到底发生了什么,只知道他失去了凝渊,失去了所有,只能无助的大喊,像个被世界抛弃的孩子。

远处的妖魔依旧肆虐,近处却已经安静了下来,那海面黝黑的洞口也合拢了去。

凤族伤的比较重,龙族却好上许多,送墨子弦回去的事,沧痕骗了凝渊。

护着人族这一条,他未说假,当即带着族人飞向了城池。

墨子弦站在这天地间,不知道今夕何夕,他想往四周看去,头脑却一片眩晕。

那些相熟的,狼狈不堪的凤凰,围在他身边,唤着凤后,吵的他脑袋快要炸裂。

过了许久,他眼神无焦点的问:“到底发生了什么?”

嗓子像是半月未喝水,沙哑的刺耳。

离至伤了,却还活着,走到他面前,哭着解释这一切。

话落,墨子弦看着天灵阵,怔楞了许久,脑海中浮现凝渊一步步走去的背影,那时,他站在高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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