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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发间,又帮他理了下披散在后背的头发。
“那我们去看看。”
墨子弦说做梦,凝渊未生疑,他还记得,墨子弦是龙傲天,应该是他的死敌。
或许是天道知道自己把龙傲天系统困了起来,换了个法子给墨子弦指路。
“好了。”
凝渊跪坐着给墨子弦束发,现在好了,他便起来,拿着梳子走到镜子前,打算给自己束发。
墨子弦自小,就是个喜欢被宠爱的性子,被偏爱的有恃无恐,对家人如此,对凝渊也如此。
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头发,看着坐在桌子前,自己给自己梳头的凝渊,莫名的伤感,喉咙堵的难受,走过去从后面抱着他。
凝渊后背的满头青丝,被墨子弦压在了怀里。
反手摸了摸他的头,微微转头:“怎么了?你等我一会,一会就好。”
然后他听见埋在他脖颈的墨子弦,说:“凝渊,我学着给你束发好不好?我以后学着对你好。”
阳光透过窗台照射进来,落在凝渊笑若星河的眼眸,他把墨子弦拉到自己怀里,开心说:“你不用替我束发,也不用学着对我好,因为对我来说,你已经是这个世上,对我最好的人了。”
阿嫫和桑榆疼少帝,离至,白树他们也陪少帝玩闹,可是他们和墨子弦对凝渊的好,是不一样的。
墨子弦因他这句话,心里像是被一只大手紧紧揪住,扯的生疼,因为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对凝渊的尽心,用了几分。
他表面上是为了凝渊愿意去死的墨子弦,这是因为,他不怕痛快的死,只要别像墨封折磨他就好。
对于有些人来说,轰轰烈烈的付出丝毫不怕,深情意重的感天动地,可是如果把他们放在漫长的岁月里,付出一些日常琐声,他们是一千个不愿意。
而墨子弦就是这样的人,他可以为了凝渊去抢凤凰蛋液,在幻阵中奋不顾身的杀到他旁边,但是日复一日的束发,夹菜,夜里醒来许多次帮忙盖被子,时时刻刻留意着他乾坤袋中的食物是否吃完,像伺候少爷一样的照顾着,墨子弦是做不到的。
他之前不觉得有什么,床上凝渊是主导的一方,墨子弦就自然而然的享受着被照顾。
可是昨日见过如孩子般对他依恋的凝渊,今日他独自坐着,墨子弦就开始反思,他也是想被宠着的吧!只是一件小事,他就能开心许久。
抱着他亲着眼帘,喊着墨宝,说我爱你。
墨子弦喜欢如靠山一样的凝渊,更喜欢一身孩子气的凝渊。
不由的又想起初认识的凝渊,潇洒风流的少年郎,一看就是金枝玉叶养出来的,怎么现在和他在一起后,变成了这样妥帖的模样。
凝渊刚开始,是不是也不习惯?只是自己太过差劲,照顾不好自己,心里依靠他,就把生活中的细枝末节全都丢给他。
凝渊不知道他想了多少,只知道那双灿若桃花的眼,渐渐红了,慢慢有了湿润,低头吻掉水珠,好笑道:“哭什么?就因为想给我束发?”
墨子弦重重点头:“对,以后每日我给你束发。”
凝渊怕了他的眼泪,把梳子塞到他手里:“那你玩一会吧!”
“我不是玩。”墨子弦纠正他。
阳光照在身上,墨子弦对着一头长发兵荒马乱,凝渊在镜子里面看到无奈,拿起一旁的书看着。
头上的疼就没断过,刚开始几次,凝渊头皮一疼,就从镜子里面看一眼墨子弦,后面,头皮疼麻木了。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凝渊的书上被拍下来一把梳子,拍梳子的人气的快要冒出火:“什么破梳子,一点都不好用,不玩了。”
说完转身就走,全身上下写满了两个字:生气。
凝渊一边给自己束发,一边说:“你自己不行,还怪梳子。”
墨子弦气的回来跟他讲理:“是我不行吗?你那头发又长,又顺滑,握在手里像个泥鳅一样,滑不溜秋的,我怎么都推不到头顶上去,我有两次小心翼翼的推到头顶,还没拿束冠,他就掉下来一缕,我就急忙去拿,拿起来后,你头顶上的头发,就虚实不平了,难看死了。”
“我已经攥的很紧了,它还这样,怪我吗?这能怪我吗?”
在他手里滑不溜秋的头发,到了凝渊手里乖的不行,三两下成了形:“不怪,怪我的头发长的不好。”
墨子弦张张嘴,卡了壳,就这头发,他就是瞎了,也说不出一句长的不好。
最后憋了半天,憋出一句软话:“我肯定会学会给你束发的,你等着。”
凝渊站起身,好脾气的说:“好,我等着。”
学着对凝渊好的第一步,暂时失败,墨子弦斗志昂扬的心被打击的不轻。
开始如往常一样被凝渊牵着走,只是对于凝渊的事情,留心了不少。
在院中吃饭,墨子弦知道了,凝渊给他夹菜的手,会放在筷子偏上的位置,他喜欢时不时的摸一摸纳戒。
他想事情的时候,喜欢垂着眸,不让人看到里面的情绪,无聊时,会拿出玉笛,用拇指和食指的指尖转着。
彩云飘荡,山色日佳,后山的树上,鸟儿叫声不止,凝渊往一旁挪了两步,离墨子弦远了点。
这一路上,墨子弦眼神就没离开过他,全神倾注的,像是在故意找着他的错处。
凝渊走,墨子弦就跟。
“你正常些。”
“我挺正常啊!虽然束发失败了,但是我会从别的地方弥补,我这是观察你的生活习惯,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
后山树木葱茏,白日,皇朝学院的人不少,两个人走的小道,凝渊因他的理所应当而高兴。
“你可以直接问我。”
墨子弦:“那不一样。”
悬崖陡峭,两个人找了个无人处,隐了身形才走过来。
扑面而来的风把两人的衣摆吹动,一玄青一明黄,都闪着金光,互相触碰交织。
凝渊静心感受了片刻,丝毫察觉不到波动。
墨子弦:“跳吗?”
他问过后以为凝渊会回句话,谁知凝渊抓着他的手腕就跳了下去。
太过突然,墨子弦吓的忙抱住他的脖子。
看到凝渊嘴角的坏笑,气的拧了他一下:“你就不能提前说一句,好让我准备准备。”
凝渊一手提着剑,一手揽着他:“提前说就不好玩了。”
墨子弦:“你就不怕我惊吓过度,孩子没了?”
还好这是修仙界,要是现代,凝渊这就是谋杀。
凝渊嘴角抽了下:这个是真不怕,凤凰没这么脆弱。
悬崖下枯草丛生,黑雾朦胧,凝渊之前来过一次,所以对路还算熟。
牵着墨子弦向前:“你的梦中可有说,那鬼弩是在何处?”
墨子弦说了谎,心虚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