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斤重,哪怕恢复过片刻的意识,也无法睁开。

他能清楚的知道现在是在做梦,可是那份疼却真实的可怕,此时被人暂时放过,反抱在怀里,想挣开,身子却酸软无力,手指都是颤抖的,后面那份不适依然在。

嗓子沙哑的说不出来话,累的昏昏沉沉,很快睡去。

“呜呜呜......”墨子弦还没睡一会,就又颤了起来,被人反抱着捂着嘴,破碎的声音从五指间溢出。

不消片刻,便如船儿一般,在海面上飘摇沉沦。

墨子弦睡了半个月,已经成了皇朝学院的一道风景,门外的人络绎不绝,全都留下羡慕的眼泪。

练气,筑基,金丹,谁家能睡觉的时候就把丹结了。

现在是羡慕都没力气了。

夜晚繁星,墨子弦的睫毛颤动,缓慢睁开,看到头顶的房梁,一时分不清梦境和现实。

丹医眯了会,一抬头对上一双懵懂的眼睛,楞了下,随后摇头可惜:“多睡会啊,这才金丹五层,我还等着你到元婴呢!”

墨子弦歪了下头,茫然不解,:“什么?”

说话声惊醒袁度三人,见他忙都下床围了过来。

袁度咋咋呼呼:“墨子弦你可以啊,睡个觉都到金丹了。”

墨子弦:????

尹无用见他面色苍白,失了精气神,看向丹医:“他怎么一副没力气的样子?”

说着把墨子弦扶着坐起来。

丹医又替他把了脉,奇怪道:“咦,刚才还好好的,现在怎么一醒来,就虚的这么厉害。”

从怀里掏出一瓶丹药:“这是元气丹,我给你倒两颗你好好补补。”

丹药瓶被袁度一把夺过来塞到墨子弦怀里:“抠门,你都说他虚的厉害了,那肯定要一瓶才够。”

随后不管丹医,把凳子往床边拉了拉:“来跟我说说,你睡觉前想什么了?”

见他迷茫,一拍大腿:“你还不知道吧!你睡了十五天,现在已经金丹四层了。”

丹医纠正道:“金丹五层。”

墨子弦跟听天书一样,听袁度兴奋的说完,闭上眼内视丹田,就见里面一颗金灿灿的金丹。

脸上的惊喜压都压不住,好半天才说出一句:“我可真牛逼。”

郁夷认同的点点头:“比我还牛逼。”

袁度快急死了:“等会再牛逼,你先告诉我,你怎么就睡梦中到金丹了。”

墨子弦坐在床上,白皙的手指放在被子上,回忆着已经记不太清的事情:“具体的我也不知道 ,就和平时一样睡觉,后来就觉得冷,像是被冻在了冰里,再后来那冰像是插进了我的身体里,一开始我冷的发抖,后来那冰就像是被我焐热了,变的烫人。”

“再后来,就......”

他原本想说就特别爽,爽的他灵魂都在颤抖,但感觉这话有些怪怪的,转口道:“再后来,就还挺舒服的。”

丹医守了他半个月,不是因为医者仁心,纯粹是好奇,此时见他醒来,站起来打了个哈欠,例行公事的问:“其他没有地方不舒服了吧?”

墨子弦认真的感受了下,随后把手放在肚子上,纠结道:“我感觉肚子涨的慌,像是里面装满了东西,但是又暖暖的,不是很难受。”

丹医打哈欠的嘴巴还没合上,闻言又坐下来,片刻后:“我看不出来有什么问题,那应该就是没问题,既然不难受,那就等你难受了再说。”

墨子弦:......

把人都打发走,墨子弦吃了颗元气丹,把自己的内丹看了又看,眉花眼笑。

虽然不知道睡着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受再多苦都是值的,更何况除了刚开始,后面舒服的要死。

借着朦胧月光,墨子弦看着房梁喜滋滋的,这可是金丹啊,如果这样的修炼机会能重来就好了。

月挂屋檐,翻来覆去的墨子弦已经睡去,灵海内的凝渊躺在原地,身上盖上了一层梧桐树叶。

像是被石锥在凿的脑袋逐渐有了一丝清醒,坐起身抬手按了按眉心,清透的手指已经有了实态,环顾四周,铺青叠翠,梧桐金黄,这是被他布置过的墨子弦灵海。

应该是他在墨子弦灵海留了一缕精魄的原因,身体承受不住就自动寻了来,只是不知自己在这里躺了多久。

头疼难耐,凝渊眉头深皱,手掌扶着额头,梧桐树叶从肩头滑落,他才发现自己赤身裸体。

不知是什么情况,没察觉到异样也就不再想,起身把散落在一旁的衣服穿上。

安静的夜晚,只有月光从缝隙中偷溜进来,凝渊站在床头,看了墨子弦许久,眼中的浓墨遮住内心的情绪,许久后,才低声说了句:“再会。”

那被翻滚后的灵海内,恢复如常,凝渊转身离去,没再留下一丝精魄,不知自己沉睡了多久,阿嫫在亦初山定是担忧不已。

邬君也定是等着他回去安葬,墨子弦,凝渊垂了眼,现如今,心头划过这个名字就泛疼,回去后,他会把真正的龙傲天系统放出来。

属于他的,他还给他,日后如何,万般由命,是生是死,他认,死在墨子弦手中,他也认。

凝渊坐在屋檐,清冷的月光洒在他如霜一般的眉眼,墨子弦不顾性命去寻凤凰蛋液,小心翼翼的捧给他,他不是铁石心肠。

说来,是他对不住墨子弦对他的心。

只是,那是他的族人,他还未找到荀北,还未查明真相,这人间的寻凤门,这人间对凤凰抱有敌意的人,多到数不清。

凝渊嘴角露出一抹苦笑,不知道这么多时日,墨子弦是不是把那凤凰蛋液喝了去。

想到此,窒息般的疼痛。

天将明,凝渊跳下房檐,消失在皇朝学院。

亦初山上,依旧是柳烟花雾,风光旖旎,阿嫫和桑榆领着凤凰小辈站在梧桐树旁,看着凝渊踩着晨光一步步走来。

今日的微风都活泼了不少,似乎在说欢迎他回家。

亦初山的灵兽安静的跟在他身后,连鸟儿都停止了鸣叫。

直到此时,阿嫫眼中的担忧才彻底褪去。

属于邬君的那颗梧桐树,像是从风华正茂到了老老垂已,此时弯了腰,用树枝托起邬君的尸体。

凝渊一身明黄色的广袖长袍,上面片片梧桐树叶若隐若现,似有似无。

抬起双手,棱角分明的脸庞柔和了不少:“把她给我,她一直都会在。”

此时无风,梧桐树却哗哗作响,摆动个不停,像是哭泣一般,良久后,才把那残缺的尸体交给他。

凝渊抱着她单膝跪在地上,手指放在她眉间低喃说:涅槃复生,随后拿出玉笛吹出复生曲,可是连一百多岁的小山衔都知道,如此死法的凤凰,是无法涅槃,更无法复生的。

大棵的梧桐树旁是一棵一人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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