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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是那副目瞪口呆，不敢置信的模样，精力完全没放到那小蛇身上。
可怜的小蛇，被人像是猫一样逗弄，还不敢随便动弹。
见到他们回来，人与小蛇同时转头。
肖尧总觉得，那蛇的眼神，分外感激。
“你们回来了，今天吃什么？”方中天见肖尧他们回来了，就把手里的树枝一丢，迎了上去。
小蛇如蒙大赦，赶紧逃了出去。
肖尧还没回答，方中天就失望地说：“又是鸡和鱼啊，我们好像吃过了，还有没有别的了？”
“有吃的就不错了，挑什么？”颜容与毫不客气地说道。
方中天吧唧了几下嘴巴。
他这不是觉得肖尧是个宝，吃饭没烦恼么。
“其实……鸡和鱼也不错。”这可比他五十年的沐浴天地精华好多了。
关键那还是个锁灵阵，灵气流通根本就不顺畅，勉强够他支撑着。
只是这两天吃的好了，人都开始变得挑剔了。
颜容与瞥了他一眼，帮肖尧把东西收拾了一下。
肖尧蹲下去，开始生火做饭。
坐在那里干瞧着的方中天，闲不下来，又不想离开，就开始逗弄起颜容与了。
“小娃娃，我还不知道你名字呢？”
颜容与帮忙递了碟子给肖尧：“与你无关。”
“怎么叫与我无关呢。”方中天试图和他讲道理，“你看，肖尧小娃娃救了我，你和他的关系，看起来可不浅。”
肖尧被辣椒呛了一口，咳嗽了几声。
“宇嵘。”颜容与冷冷地丢下自己的化名。
“宇嵘？”方中天琢磨了几遍，“啧，小娃娃有没有兴趣改名，这名字也太难听了，和你也太不相衬了。”
“没兴趣。”
颜容与的话虽然冷，但是好歹有个回应。
他之前对着山洞呼喊，就只有自己回应自己。
想想都觉得自己可怜。
方中天对颜容与的冷淡态度没有半点不适，自顾道：“那倒也是，爹妈给的名字，确实不太好改。”
“不如这样。”方中天琢磨了一会儿，道，“以后我就叫你小羽毛，怎么样？”
颜容与冷眼盯他：“不必。”
“哎，干嘛呀，我们都那么相熟了，也不好叫得太过见外了。”
颜容与：“……”
谁和他相熟了？
“那小娃娃，我就叫你……”方中天转向肖尧，“小幺幺好了。”
肖尧：“……”
谢邀，不需要奇奇怪怪的名字。
“前辈叫我们怀远和行止就好了。”肖尧说道。
方中天啧了一声，遗憾道：“那好吧。”
肖尧再次默然。
不用太可惜，真的。
肖尧答应了方中天陪他聊三天，给他做三天饭，也都做到了。
满打满算的三天过后，肖尧在第二的清晨，就准备踏上继续寻药的路程了。
方中天重见天日，还有好些事情想要去处理的，于是和肖尧约好了，十五天之后，在黑口渡见面。
“前辈保重。”
他们各自拜别，朝自己的方向走去。
山路依旧崎岖，一入山林，原本的日光就被浓雾吞噬了一样，只留着些模糊的光影。
避毒丹在口腔内弥漫，清清凉凉的，提神醒脑。
肖尧将拦路的藤曼斩断了，回首看了一眼安好的颜容与，才继续朝山上走去。
或许是有颜容与在旁边，肖尧总觉得那些异兽变得格外安静。
只有那些不知死活，没有灵智，凭借本能办事的小蛇小虫，敢靠近一些。
不需要它们动口，肖尧的药包就足够将他们迷晕了。
那些想要突袭颜容与的，更像是送上门的菜，平白丢了性命。
肖尧就这样平安地翻过了一座山。
当晚，他们在一处山洞，生了篝火。
越靠近最高峰，异兽的等级就越高，肖尧今天明显能感觉到，有些异兽已经蠢蠢欲动了。
“我们明天再翻过一座山，走两个时辰左右的路，就可以到达浮云峰了。”肖尧一边烤着一只形状奇特的异兽，一边说道。
颜容与应着：“嗯，也快了。”
肖尧听他那语气，总觉得里面有三分的遗憾。
“那我们是到山脚下转两天，还是在碧云山再走走看看？”肖尧给异兽转了个身，刷上了一层蜜汁。
颜容与撑着额角，转着手上准备添进火堆的枯枝，道：“怀远不是说，想要一只白羽巨隼？”
肖尧诧异看向他：“难道你想要上浮云峰峰顶，将白羽巨隼驯服？”
“嗯。”颜容与点头，“我原本是打算自己去驯服它，将它送给怀远的，只是这样一来，白羽巨隼就算不造反，也不会太甘心。”
肖尧听他这话的意思，是说他现在改变了主意，想要带着自己一起去驯服白羽巨隼？
“所以，行止的意思是……”
“我想和你一起，将白羽巨隼驯服了。”颜容与说道。
果然。
肖尧倒也不是不想，只是他有自知之明。
“按我现在的修为来说，怕不是有些困难的。”
颜容与摇头：“前几日的怀远，或许会有一些困难，再过几日，倒也未必。”
肖尧有些不太明白他的意思。
“怀远这几日，可有巡视过自己的灵府？”颜容与提醒他。
肖尧摇头。
他这几天，就连打坐修炼，都没有巡视过灵府，将灵气运转引入灵府之后，就作罢了。
莫不是，他的灵府有了什么变化，这种变化连颜容与都觉察出来了？
肖尧阖上了眼，以灵识探入了自己的灵府。
灵府之内，原本还被封印的灵气，似乎一下子就解放了，浓雾之后看不见的那些地方，都能够隐隐看出点儿痕迹来。
譬如说那些葱葱郁郁，比如说大雾之后，那隐隐露出的屋宇一角。
肖尧都快要“看”呆了。
更重要的是，充沛的灵气之下，是让人身心为之一爽的那种轻灵感。
灵田的地方，一下子就多出了一倍之多的地来，原本种植的灵植和辣椒，又可以再度收割了；灵泉泉眼虽然没有变大，但是涌出来的泉水，似乎变多了，就连池子，都变成了浴缸那么大。
散逸着灵气的泉水，盛满了池子。
肖尧用灵识忙活着收成，将东西又装了好几个木箱。
就连上次为防枯死，而栽到了灵田里面的重山香，也都长了密密麻麻的一片。
世间难寻的重山香，在灵府里就像是顽强的绿萝一样，自己遍地爬。
这一顿忙活，足足耗费了肖尧一个时辰。
肖尧一睁开眼睛，颜容与就问他：“感觉如何？”
“很好，很轻松。”肖尧激动地把颜容与抱住了，“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