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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救,那就这样过下去的麻木了。
肖尧回头看那一群老伯:“你们……不劝劝吗?”
“劝什么。”破帽老伯拉了拉自己的帽子,“这房子烧了还能再盖一间,横竖都破了,烧了也没怎么着。”
肖尧觉得自己的思想有点跟不上了。
这群老人家,还真的够刚的。
“年轻人,别客气,烧。”摇扇老伯也不知道哪里弄了个火把来,直接递给了颜容与。
颜容与直接接过,信手一丢。
火把落到屋顶的茅草上,瞬间就烧了起来。
横梁被烧断,有木块啪嗒一声,砸了下来,将那白三的棋盘,直接搅乱了。
白三一怔,还没反应过来出了什么事情。
肖尧忍不住对他喊道:“失火了,你还不快点出来?”
白三一听,居然第一反应是去捡棋盘棋子。
“这都火烧眉毛了,还捡他那破棋子。”摇扇老伯一脸恨铁不成钢。
长须老人不错眼地盯着白三的一举一动。
他倒是想要看看自己这孙子,还会做点什么来。
颜容与忽然动了,他瞬移进了火场,将白三拉了出来,丢到了河里。
河流猛,将白三冲得一阵趔趄,站都站不稳。
颜容与揣着手,站在河边看他。
河边杂草丛生,碎石乱布。
白三挥舞着手,胡乱抓了一把乱草。
猛地灌了几口水,白三有些呆滞的眼神,都清明起来了。
颜容与趁机将一颗丹药,弹进他嘴巴里。
白三在挣扎中一噎,不设防地吞了下去。
“你是谁?是你烧我房子的?我们到底有什么冤仇?”白三稳住了身形,在河中站定。
颜容与垂着眸子看他:“与你无关。”
白三愤怒了:“你烧我房子,还说与我无关?”
长须老人紧跟过来,见到白三没事,松了一口气。
“爷爷,你怎么变成这样了?你没事吧?”骤然见到自己爷爷,白三有些惊讶。
长须老人一喜:“你醒了?”
肖尧也追了过来,走向颜容与:“人好了?”
颜容与点头:“好了。”
“年轻人,不错啊。”摇扇老伯慢悠悠地摇着扇子,一脸的欣赏。
白三蹙着眉头:“什么醒不醒的?爷爷你在说什么?”
“你中了傀儡术。”颜容与道。
白三从河里爬起来:“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我不是昨天入山了吗?”
“入山?”摇扇老伯慢悠悠道,“白三小子,那可都是二十九年前的事情咯。”
白三低头看着自己的衣裳,又看了一眼须发皆白的爷爷,他瞪大了双眼,重新去看河里的自己。
“怎么会这样?”白三不敢相信地扯着自己的脸皮。
他昨日还是意气风发的少年模样,怎么今天就变成了胡子拉碴的落拓大叔?
摇扇老伯叹了一声,开始替长须老人,将这些年的事情都给讲了。
白三还是有种在梦里的感觉。
“那我怎么突然就清醒过来了?”
第164章 肖尧社死名场面
天色向晚,橘光漫天。
微风一吹,夏日的夜也有了几分寒凉。
“傀儡术属木,惧火。”颜容与道。
只是这关键,也不仅仅在那把火上,而在明神的丹药。
不过这些,没必要让别人知道。
摇扇老伯恍然:“难怪年轻人你要找火把,我还以为你只是要吓唬这臭小子,哈哈哈。”
看着摇扇老伯仰天放声大笑的样子,长须老人无奈地笑了笑。
他自己初时也以为,颜容与放火烧屋,是打算将他孙子吓醒过来。
“碧云山里还有住人?”肖尧听了白三的话,惊奇道。
傀儡术需要人施展,白三是去过山里之后,才中的傀儡术。
由此,肖尧推断,这山里还住着人。
“碧云山里人迹罕见,但也不是没有的。”颜容与解释道,“还有一些老前辈,会专门寻险要的山地,在坐化之前,将自己毕生所学藏好,等有缘人发现。”
“没错,还有一些人,会专门跑各样的大山,去寻找这些洞穴。”摇扇老伯慢悠悠道,“好一点的,说不定还能发现前人开辟的秘境,收为己用。”
白三蹙眉:“你们要进碧云山?”
他现在都还有些后怕的感觉,恐怕他接下来很长的一段时间,都不会靠近碧云山了。
“是,我们是来寻药的。”肖尧道。
摇扇老伯问道:“什么药?”
“重山香。”肖尧说。
“重山香?”摇扇老伯的手顿住了,“重山香在浮云峰峰顶,上面有白羽巨隼,可不是容易上去的。”
肖尧摇头:“在下此行,乃是为父寻药,不管结果怎么样,总得试一试的。”
“好小子!”摇扇老伯哈哈一笑,递给了肖尧一袋子药。“拿着,这是我独家的秘方,你带在身上,普通的毒虫猛兽,是不敢近身的。”
肖尧接了过来,道了一声谢。
这倒是方便多了,不然山中蛇虫众多,老是撑开屏障,也要浪费许多的灵力。
见白三也没什么大碍了,他们就各自拜别。
晚间山风吹来,有一股别样的清爽气息。
他们站在碧云山山脚底下,往上看去,果然是浮云遮望眼,一眼都瞧不见尽头的。
“听说晚上的山里,更加危险。”肖尧看向颜容与,“我们要进去吗?”
“无妨,我们今晚先在山脚歇息一阵,不上山。”
出了阵法笼罩的范围,眼前的薄雾遮眼,十米开外,已经看不清楚了。
这还是在山脚地下,没有毒雾的地方。要是进入了山间之后,那林中的雾气,都是有毒的,必须要含着避毒丹,才能确保没事。
肖尧将篝火升起,架了一口铁锅。
山间蘑菇野鸡野鸭多,他们倒是可以就地取材。
肖尧拿了竹篮,采了蘑菇去河边洗干净,回来丢进了锅里。
颜容与打猎的方式无异于守株待兔。
他就直接躺到了大树的枝丫上,手上拿着两颗石子,阖着眸子,听附近有没有猎物跑过。
野鸡野鸭没来,倒是有一条手臂粗的花蛇,顺着树枝游了过来。
药袋还系在肖尧身上,花蛇毫无眼色地觉得眼前的两脚兽柔弱可欺。
它嘶嘶地吐着信子,没有发现任何的杀机。
腥臭的嘴巴张大,身体拱起来,它准备一口将这两脚兽给毒了,再吞下肚子去。
冷不丁地,七寸被掐中。
两脚兽一手卡住它脖子的位置,一手捏住它的七寸。
“咔擦”一个错位,半分血腥不见地将它内里震碎了。
花蛇死不瞑目。
颜容与蹙着眉,很是嫌弃地将花蛇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