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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水,见状急忙放下水桶,想要接过那些木板。
肖尧往旁边一躲。
“少爷?”金鱼保持伸出双手的动作,一脸懵懂地看着他。
“我已经不是什么大少爷了,不用什么事情都由你来做。”肖尧解释道。
“谁说的。”金鱼急红了眼,“少爷就是少爷,少爷永远都是金鱼的少爷。”
肖尧有些头疼:“你要是真的把我当少爷,是不是就要听我的命令?”
金鱼抹了一把眼睛:“听!”
“那少爷命令你去把房间收拾好,这些木板就交给我了。”
“可是……”
肖尧板起脸来:“你不愿意听我的话?”
“不是!”
“那还不快去。”
“我马上就去。”金鱼急匆匆地将水倒到盆里,端起水盆就飞也似地跑了。
肖尧颇有些哭笑不得。
他摇了摇头,将木板放进了厨房。
这间院子虽然破落,但是空间却很大,是一处三进的宅院。样式有点像四合院,但又不全相同。或许是因为世界的发展历史不一样吧。
肖尧住的地方,是三进院子靠左的一栋二层小房,并排着的还有另外三栋外观一样的小房。独栋小房右边是三间连排的小房,估摸着应该是小厨房、仓库什么的,肖尧也不是很了解。
独栋小房后面是一排六间罩房,供家里女眷居住的,中间有花草和非封闭的月门拦着。
院子里花木扶疏,还有一弯小池,看着倒是美。
只可惜,单单是把这么一栋独立的二层小房收拾出来,天就全黑了。
尴尬的事情出现了。
这院子,没有蜡烛。
肖尧收拾东西的时候,正在接受自己穿书的冲击,心神不定,并没有考虑到要收蜡烛。
难道他们要摸黑来铺床?
正想着,院门处就亮起了一盏晃晃悠悠的灯。
伴随着昏黄灯火而来的,还有清脆的铃铛声。
第004章 竹海里的邻居
晚风起,凉气沁。
昏黄灯火之下,一张诡异的脸,冲他笑了一笑。
肖尧猛地抖了一抖。
他的胆子虽然不小,但也没有很大。突然撞见这样的一张脸,没大叫出声,已经是他的涵养很好地将他约束住了。
金鱼一个箭步冲向前,挡在肖尧前面,警惕地看着对方:“你是谁?为什么不招呼一声就进来我们的院子?”
好家伙,原来这孩子还知道,进屋要打招呼呢。
那灯火逐渐靠近,肖尧才看清楚了那张昏黄灯火映照之下,显得诡异的脸。
来人看起来,和金鱼的年纪差不多大。一双圆瞪瞪的眼睛流转着聪敏的光,脖子上带着一个玉铃铛。他语未至,笑先到。
盈盈的笑意像麦芽糖似的,一看就觉得甜丝丝的。
肖尧见到这么一张脸,已经不舍得开口责怪了。
“小朋……小友有事?”
“我家主人,听闻芳邻有至,差遣叮当前来,送上一些糕点。”自称叮当的小少年,扬了扬手中的食盒。
金鱼的肚子,适时地发出“咕隆”一声响。
他懊恼地捂住肚子,气它给自己丢人了。少爷还没有开口说接不接受,它怎么这么快就投降了。
肖尧有些好笑地看着金鱼,伸手接过叮当向前递过来的食盒。
“那就多谢了。”肖尧微微颔首弯腰,以作致谢,“明日一定登门拜访。”
叮当笑得露出了一口大白牙:“主人说,芳邻初到,一定很忙,不必急着道谢。若有需要帮忙的,可随时吩咐我等。”
“倒是……也有需要帮忙的。”肖尧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道。
“你随便说。”叮当好像一刻都停不住似的,晃着手上的风灯。
“新近搬来,有好些东西都没备好。”肖尧清咳了一声,应着头皮说道,“不知府上有没有备份的,我可以用银铢换一些。”
叮当还以为多大事,就这么点小事情,也值得不好意思?
心里暗忖归暗忖,但是嘴上还是要客气的:“那就麻烦芳邻走一趟了。”
“我叫肖尧,这是我的……”他看了一眼目带期盼的金鱼,忍不住揉了揉耳根,“贴身书童——金鱼。”
金鱼的眼睛都亮了,偷偷把胸膛挺了起来,满脸骄傲。
叮当差点没绷住,化成原形笑打滚了。
这个人,还有点意思。
“叮当知道了。”叮当走在前面带路,“我家主人就住在不远处的竹林里,请。”
他们走了不到五分钟,就到了竹林。
顺着竹林入口往里走,踏上青石板路,不到两分钟,就见到了一处灯火惶惶的院子。
叮当推开竹门:“请。”
肖尧目不转睛地跟着往前走,实则在悄悄地打量这一方院子。
院子全是用竹子建筑而成的,样式是那种下方悬着的吊脚竹楼。竹楼之间由长廊连接,看着就很有意境。
只是这般有意境的地方,偌大的院子光秃秃一片,只有细碎的石子,花草树木全无,单靠外头的竹子支撑起一片绿意。
这般模样,看着倒有些干净得利索的顺眼。
“主人,芳邻前来拜访。”
肖尧微微讶异,叮当竟然直接把他带到了主人的院子?
压抑的低咳声响起。
第005章 惊艳清贵病美人
主屋前的廊下挂着两盏风灯,风灯两边还挂着两个琉璃风铃。
夜晚微风一吹,叮当作响。
肖尧蹙眉,这屋主,听起来好像病得有些严重了。
叮当在主人咳嗽的时候,就急匆匆地顺着梯子,跑了进去。
过了好一会儿,屋主才停止了咳嗽,嗓音有些低沉沙哑。
“把客人带进来。”
叮当不情愿地嘟着嘴,往外走。只是一出房门,那不情愿的模样就变了,笑意盈盈地看着肖尧二人,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请进。”
肖尧一走进去,就被躺在榻上的人夺去了目光。
那人一脸病色,苍白憔悴,几乎可以和他身上的白衣媲美了。纵使这样,病魔也没能带走他身上的半分艳丽之色。宛若是秾丽的飞天,被岁月冲刷了色彩,却始终夺不走风骨。
像极了屋后的一片紫竹。
肖尧不由得有些失礼,失了神地盯了他半晌。
颜容与将他的失魂尽收眼底。
“见笑了。”肖尧反应过来,有些抱歉地弯了弯腰。
颜容与在心里赞许了一番。能在恍然失神之下,极快地回过神来,可见定力十分不错。
“无妨。”颜容与开口道,“鄙人终日缠绵病榻,不能起身迎客,亦是失礼,我们抵消了。”
肖尧一愣,继而莞尔一笑:“是,抵消了。”
其实肖尧的相貌也是很不错的,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