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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来“折磨”他的,不然他怎么一个接一个的受不了,这会儿耳根子三言两语就被说软了,也不会哄人,只能费劲地想主意:“不然,不然你换一副模样,装作……我的灵兽?”

鲛人语气幽幽:“他们都是人形,到我便要做灵兽,你就是偏心。”

不会端水沈忘州:“……”

他绞尽脑汁,当机立断:“那你变成我,我变成灵兽,这样行吗?”

鲛人软声提醒:“我为何不能变成你的小师弟?”

沈忘州一愣,想也不想:“你变成司溟?你怎么可以变成司溟,那司溟要去哪?”

鲛人眼眸低垂,松开搂住他的手,转过身顾影自怜,伤透了心似的低声说:“果然,我还是比不上他。”

沈忘州哪见过这种浓茶,完全招架不住,幸好恢复了体力,转身主动拉住鲛人的手腕,笨拙里又带点手忙脚乱的烦躁。

一边拽鲛人的手腕想把人拽过来,一边和他解释:“我什么时候说这些了,你怎么自己臆想呢,一直都是你自己在说,我没说过这些话。”

薄唇勾起,鲛人反手抓住沈忘州的手,十指相扣,向后一扯,沈忘州猝不及防一个踉跄扑进了他怀里,被抱了个满怀。

就听鲛人在他耳边嘤嘤道:“你凶我。”

沈忘州和无数个被作精女友折腾的直男一样,除了否定什么也不会:“我没凶你!我不是正常说话呢吗?你若是变成司溟的模样,司溟他——”

鲛人很快地说:“他在贝壳里,贝壳给你。”

沈忘州怔愣片刻,拧着眉头,总觉得哪里不可,又觉得比起硬是喊出司溟,司溟也有可能被鲛人伤着,这样好像……也可以。

但是——

“为何这般犹豫?我真的不如——”

“行,可以!可以!我知道了!但是我得先看看司溟,你给我看看他。”

沈忘州几乎是喊出来的,鲛人这次倒没有继续矫情了,搂抱着他,在他掌心放下一只小巧玲珑的贝壳,教他如何使用。

沈忘州注入灵力解开封印,“看”见了贝壳里蜷成一团陷入沉睡的司溟,身体并无异样。

他终于放下了心,好好地收起贝壳,刚要说话,眼前忽然覆上了一只冰凉修长的手。

等手拿开时,他恢复了视觉。

月光散漫地映照着屋内,一切都亮堂堂的,面前站着的“司溟”和贝壳里的毫无区别,除了那双黛蓝色的眼眸,和唇角慵懒玩味的弧度。

黛蓝色?

第66章 抽签

沈忘州看着那双熟悉的眼眸颜色, 眼底闪过茫然:“你的眼睛……为什么和胤淮的一样?”

“一样么?”鲛人眨了眨眼睛,瞳仁从幽深的黛蓝变幻成浅浅清透的蓝,若无其事地轻笑, “他怎么学我呢。”

鲛人说看了脸就要做道侣, 胤淮定然未曾见过鲛人的眼睛。

沈忘州上前一步,凑近到只有几寸的距离,微微仰头看着这双眼睛:“真的像,我见过胤淮的眼睛,司溟和他长得本来就像,瞳孔颜色变了, 更像了……”

鲛人眼底含笑,任由沈忘州凑过来摸摸碰碰的,等他开始疑惑到皱眉时,才不满地用指尖戳他心口:“就算我陪在你身边,你心里也装着别人。”

沈忘州动作一顿。

他真是怕了鲛人娇气地追问他谁更重要,他也是真的答不上来,闻言当即闭了嘴, 后撤一步, 不问了。

夜色已深,按往常这时候他已经睡下了。

沈忘州被鲛人抱在怀里。

虽然和司溟外貌一模一样,撒娇说话时也偶尔相似,但属于鲛人的灵魂赋予了这张脸强烈的让人恐惧的气息。

又或者,这张脸本该就是这幅灵魂——沈忘州脑海里忽然出现这句话。

他压下心里的重重疑惑,看向床榻。

幽水宗糊弄安排的客房, 屋子只比上次在广铃镇住的客栈大一些, 自然也只有一张床。

沈忘州被鲛人喂了不知名的水,现在腰侧不酸了, 破了的地儿也愈合了,身体里不仅不空还有点儿说不上来的躁动……

视线在床和地面游走一圈。

不然他打地铺吧,修炼一晚也不是不行,睡一张床总觉得会出问题。

鲛人读心总是猝不及防,在他产生念头的一瞬间,抱在一起的两个人出现在床榻旁。

修长手指勾住沈忘州中衣的边缘,轻挑划出一道弧线,扔到一旁。

沈忘州只来得及说了句“湿的”,就被剥了个干净推进了松软的被褥里,他瞬间扯过,肌肉轮廓漂亮的身体眨眼间被遮挡住。

上辈子也不是没光着睡过,他一直是一个人,怎么浪都没人看见。

但前提是一个人!

沈忘州算得上警惕地看着鲛人的一举一动,这些动作放在司溟的脸上,让他混乱的大脑愈发不确定。

这三个人是要将他彻底弄迷糊。

鲛人用着和司溟一样的身体,丝毫没觉得不妥地重复刚才的动作,体温微凉的身体躺在沈忘州身旁,手掌顺着腰侧辗转到他腰后轻轻一按,将人抱进了怀里。

沈忘州鼻尖直直撞在他胸口,冷香铺天盖地的包裹住,像坠入了一片海。

他眼神涣散了一瞬,鼻尖发热,整个人木头似的僵着,触碰的肌肤好似变得滚烫,手指头都不敢动弹,脑海里闪过无数个不妥的画面。

可鲛人什么都没做,只是力道舒服地捏着他腰侧,低笑着哄他“睡吧”。

他不动,沈忘州也不可能主动去招惹。

干巴巴地闭着眼睛好一会儿,察觉到身前的呼吸变得浅而绵长,沈忘州才意识到,他睡着了。

沈忘州眨了眨眼睛,睫毛扫在冷白色的细腻肌肤上,他稍稍抬起头,半睁着眼睛端详起这张和司溟无二的脸。

黛蓝色眼眸被遮住,睡着的模样与司溟一模一样,静谧的像一幅水墨画。

真的很像。

过往的细节一点一点交织在一起,沈忘州怀着越来越重的困惑陷入了浅蓝色的梦里,许是想不通弄不清太多问题,眉头微微蹙起。

一只冷白的手指抚过眉心,轻轻揉了揉,直到皱紧的眉头缓缓化开,才收回落在沈忘州的后背。

熟睡的人又往他怀里钻了钻,霸道地搂住他的腰,嘴唇不老实地在颈侧乱蹭。

和以往每一晚一样。

-

天光大亮,一缕缕赤金色的光透过窗格直直地透了进来,将周围照的热烘烘的。

沈忘州眼皮颤了颤,抿紧嘴唇不满地往凉玉似的人身上贴。

“忘州,还不起?”

耳朵被指尖细细揉捻,那点儿凉顺着耳后揉到脖颈,沈忘州舒服地偏头蹭了蹭,下意识含糊了一句:“再睡会儿,司溟,别闹……”

抚着他的人很是自然地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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