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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了少年的桃色心思:“在回味么?”
四个字让沈忘州脸皮好像要烧起来的烫,他急得立刻否认:“没有!我只是……你是我师父的师父,如果传出去你还如何做人,日后我们都不要再提了,我也装作没见过你。”
沈忘州不擅长处理复杂的关系。
对司溟的亲近,他告诉小师弟他不会有道侣,试图让司溟不要对他动心。
对鲛人的亲近,他认为他不能忘恩负义,也有气急上头的原因。
对胤淮……他不想搞“办公室上下级”混乱关系,只想快刀斩乱麻。
“你已经活了百年,不会不知道男人在床榻上的话语尽不可信吧?你当时是一句戏言,我也当戏言答应了,不是很好?”
话音落下,沈忘州喉结不安地滚了滚。
他不了解胤淮,只猜他与鲛人有关,或许还是师徒?两个人同样的冷血残忍,喜欢虐杀……
沈忘州后背一凉,眼神惊疑不定地看向胤淮,他这么说会不会惹来杀身——
“床榻之言不可信……”胤淮微微垂眸,视线犹如实质,柔软地抚遍全身,将藏匿在最深处的情绪残忍地抓住,揉捏,拽出……
唇角的弧度却温柔包容,似不在意地评价:“我的小弟子,原是这么薄情的人么?”
沈忘州不等应下这句“冷血无情”,胤淮忽然松开与他交握的手,漂亮指尖轻佻地落在劲瘦的腰侧,轻轻握住,在沈忘州警惕他要做什么的时候,突然用力将人从榻上抱了起来。
沈忘州半摔半撞进胤淮的怀里,一手撑着他的腿,另一只手抓着他的肩膀,嘴唇堪堪停在胤淮薄唇一寸远的地方,骤减的距离让他瞳孔紧缩,喉咙里一声清晰的“咕咚”。
沈忘州顿觉丢脸,僵着脊背往后仰去,腰后却按住一只修长有力的手,将他按回怀里。
强势藏在不经意的动作里,让人无从察觉。
在盯着胤淮的眼睛和嘴唇间,沈忘州选择了不容易被迷惑的嘴唇。
他眼神飘忽,明明觉得胤淮不会伤害他,但为了缓解近距离的压力,还是故意说:“我叫你一声师祖,你若是杀我,道义不容。”
唇角溢出一声意外的轻笑,胤淮覆在他耳畔,落下轻柔冰凉的一吻,嗓音轻缓地问:“我为何杀你?”
耳尖一凉,沈忘州整个人不堪忍受地抖了抖,心跳的速度越来越快。
说出口的话在唇齿间滑动,不善撒谎,直接地坦白:“我不知道。”
“那便是冤枉我了,”胤淮语气轻缓玩味,轻而易举地摆弄着沈忘州的心思,细腻捧起,缓缓揉捻,轻飘飘地指责:“始乱终弃,倒打一耙。”
沈忘州一怔,被说得面红耳赤,抓着胤淮肩膀的手指抓了抓,将胤淮华贵的外袍抓得到处是褶皱。
他弄不懂胤淮的想法,直接问:“你想做什么?那天本来就是你骗了我,我如果知道你不是合欢宗弟子,是我……师祖,我就是再……”
再馋也不至于对师父的师父下嘴!
还被吃了,沦落到看胤淮一眼都想起那段经历的尴尬地步。
胤淮笑得愉悦,另一只手抚到他颈后,在那一小块柔软的皮肉上缓缓揉捏,像一个云淡风轻的小小警告,也像贪恋爱欲时旖旎多情的轻抚,抚平了那一池躁动的春水。
沈忘州像被一头看不清模样的凶兽叼住了后颈,对方不想杀死他,反而圈住他,爱抚他,好似宠溺。
他不停地咽着口水,指尖抓挠,试图用愤怒掩盖被追上门来的心虚,却挡不住身体一次次的颤栗。
他不知何时紧紧靠在了胤淮的胸膛,下巴抵在他肩上,被过于亲昵温柔地搂抱住。
“忘州……”胤淮声音低哑地喊他的名字。
沈忘州耳尖一颤,呼吸微妙地加快,呼吸不稳,只能故作不耐地问:“……怎么了?”
鼻尖抵住颈侧薄嫩的肌肤,顺着绷紧的青筋血管,缓缓摩挲,激起一阵阵颤栗。
呼出的浅浅气流让沈忘州肩膀逃避地想要瑟缩,却无处可逃。
充血红透的耳垂被指尖涩意地揉捏着,仿若将这一点软软的耳垂看做了其他地方,着迷地玩弄。
胤淮迷恋地欣赏着他的小修士各种不同的神情,黛蓝色双眸愈发幽暗,瞳孔在克制温柔的圆瞳和饱含欲孽的竖瞳间幻觉似的交换。
他愉悦地弯着唇角,在沈忘州挣扎着解释时低头含住那抹透红,细致亲吻时含糊的话语让人脊髓发麻。
“被心生欢喜的小弟子始乱终弃,他还避着我,不愿见我,我难过至极,生了心魔,再难进益,只想他对我负责……”
沈忘州半边身体都酥酥的,喝醉了一样提不起力气,只能趴在胤淮胸口喉咙干涩地讲道理:“第二天留你一个人是我没对你负责,但是你先……勾引我的,这算哪门子始乱终弃。”
终于找到了最好的理由,沈忘州抓了抓胤淮墨色的长发:“你这心魔生的没有道理——”
颈侧一痛,话语戛然而止,沈忘州在心底暗道完蛋,胤淮又要这样——
环着腰的手臂收紧,勒得腰腹薄薄的肌肉收缩又放松,胸腔的空气挤压殆尽,又剧烈地呼吸,模糊的痛感附着着混沌的思维,像吃了陷入春意的丹药,浑身燥热。
胤淮鼻尖过分亲昵地蹭过他的耳朵,脸颊,鼻尖……低垂的长睫下眸色沉沦引诱地望着心跳逐渐失控的他,在他微微张嘴的时候,捏住下巴吻上觊觎已久的唇。
沈忘州告诉自己不要看胤淮,可视线只浅浅扫过那张脸,就无可救药地坠入了没有出口的漂亮陷阱。
干涩的嘴唇被含吻住,几度湿润温存再稍稍放开,沾了水色的薄唇依旧相贴,捏着沈忘州下巴的手染着浓重色彩地缓缓抚上他脸侧。
冰凉的手指和掌心力度痴迷地捧起脸侧,在那双冷而温柔的眼眸注视下,沈忘州眼神逐渐迷茫,呼吸滚烫,肌肤着了魔似的仿若燃烧。
胤淮掌心细致地承托着轮廓鲜明的下颌,修长的食指和中指涩意地夹住滚烫的耳垂,在沈忘州想要偏头躲开时,拇指卡住不住滚动的喉结,陡然用力——
窒息感伴随着疼痛刺激着沈忘州的大脑,也让他稍稍提起些精神,在对方的刻意纵容下,他仿佛忽然有了力气,一下拽住了胤淮的衣襟,呼吸不稳地强行讲道理:“你听我说话——”
威胁得很好,却没注意到两个人的距离再次无限贴近,他软了腰,还要胤淮托着才能坐稳。
凤眸微眯,胤淮被拍开的手不知何时停在他身后,在后颈与脑后游移,激起一阵酸涩颤栗的触感。
沈忘州所有不堪触碰的地方都被胤淮找到,细细挑逗到脸颊潮红。
他此刻仿佛一只炸毛的猫,尽管渡劫后的身体依旧无力,但大脑总算还能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