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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道侣,何来偷一说。

鲛人不甚在意地低笑一声,仰头凑近,用嘴唇摩挲着他唇瓣,轻轻含住,又若即若离地离开。

沈忘州耳朵和喉结还热辣一片,嘴唇刚被亲吻心底便升起一股不合时宜的期待,此刻这股期待被对方刻意避开,他心底一阵不上不下的空虚。

这股难言的感受说出口就变成了羞愤的指责,沈忘州用力向后仰了仰头:“你不想亲就别亲了。”

要亲不亲的,勾得他口干舌燥。

手背抹过干燥的唇角,沈忘州终于记起他一开始只是想喝水。

喉咙咽了咽,本来不渴了,鲛人这一番亲吻,他现在又想喝水了。

沈忘州推着他肩膀试图站起来,掌心触碰到的肌肤软腻冰凉,勾得他指尖往衣领里钻,偏嘴里很是正经:“我要喝水。”

大腿刚刚绷紧使了几分力气,鲛人环住他的手臂忽然下移托住他,而后就这样正面抱着他站了起来!

沈忘州瞳孔震颤,被这个姿势臊的脸颊冒烟,一边推着胤淮的肩膀一边蹬腿想要跳下来:“你这样抱是把我当三岁孩子么!”

鲛人比他高出好多,沈忘州大概量过一次,自己如今的身高差不多有一米八多,但还是比鲛人矮上半头还多,此刻被抱着,悬空状态比他第一次御剑飞行还要紧张。

还有让他恨不得钻进地里的羞赧。

他边挣扎边向左边倾斜,伸长腿想要够到地面。

直觉快要成功时,腰下忽然被拍打了一下——不痛,却让沈忘州整个人狠狠颤了颤,眼神呆滞地僵在鲛人怀里。

他被打……了?

他被打……了!

“你——!”

“掉下去可怎么办呢,不是渴了么?”

唇边蓦地抵上冰冷的瓷杯,干涩的唇被些许溅起的水珠浸湿。

沈忘州这才意识到,鲛人不知何时已经走到屏风的另一边,背靠着木桌单手抱住他,另一只手拿着瓷杯喂他喝水。

他顿了顿,手里还抓着一绺鲛人的长发,这会儿因为挨了一下,羞愤欲加得咬牙切齿,恨不得一口咬在鲛人脖子上,但喉咙滚了滚,用力呼吸几次,还是皱紧眉稍低头喝了杯里的水。

他太渴了,等会儿再算账。

客栈的瓷杯是喝酒的,浅浅一杯只够润一下嗓子。

沈忘州一口喝完,报复地用鲛人干净到不染纤尘的月色仙袍擦了擦嘴,表达了还要的意思。

对方纵容地轻笑,苍白指尖轻叩瓷杯,转瞬间盛满了一杯甜酒。

沈忘州一无所知,一手威胁地抓着鲛人的头发,另一只手似推拒似抓握地抵着鲛人的肩膀,毫无防备地偏头,一口喝干了这杯甜腻却极易醉人的酒。

酒液刚刚滑入喉咙,身体里紧随着蒸腾出一阵躁动的热意,酒精在体内极快地蔓延,沈忘州低头用嘴唇胡乱蹭着鲛人的肩膀,说话已经开始含糊:“我等会儿要劈了你,你敢打我……”

被喝过的瓷杯杯沿还留有水渍,此刻抵在沈忘州齿下,强迫他抬起头,目无焦距地看着对面。

胤淮低头,轻轻咬住瓷杯的另一边,发出清脆的声响,敲击在沈忘州半醉的神经上。

“又生我的气了么?”

又是这般委屈无辜的语气,沈忘州攥紧手指,发誓他不会上当了。

但当鲛人缓缓顺着杯沿吻到他脸颊,轻软的触感乖顺地凑近他的唇角,抿起一点点唇瓣,呢喃地笑着挑衅“要惩罚我,弄哭我么?”时。

沈忘州心尖一跳,心里开始后悔为什么要招惹鲛人这样绝色的祸水,但动作上却是不争气地偏过头,用力堵住了那张惑得他神志不清的嘴。

他只是太渴了,沈忘州这么告诉自己。

瓷杯落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却也遮掩不住深深拥吻时的温度。

沈忘州捧着鲛人的脸,两腿紧紧缠在对方的腰上,被亲得眼前一阵阵发昏,嘴唇好似不是自己的了。

他被稳稳地抱着,半醉之下动作尤其不老实,正妄图撕开掌心下碍事的仙袍时,房门忽地被敲响——

第40章 养魂乌

“当当当——”

沈忘州衣服拽到一半, 指尖抵在冰凉柔软的肩膀上,堪堪停下。

遇锦怀嗓音不高不低地喊他:“小师弟,睡了么?”

沈忘州瞬间酒醒, 这衣袍是断断拽不下来了。

“偷欢”被师兄抓个正着, 他害臊得脸颊滚烫,挣扎着想要推开鲛人。

压低声音心虚道:“三师兄来了,快松开——”

鲛人仿若没听见,顺着他的动作吻上下巴,手臂也随之收紧,沈忘州只能重新抱住他肩膀, 看向门外,急道:“三师兄这时候找我肯定有要紧事,他知道我睡觉不喜被打扰,你先离开,我们说完再——”

“他知道的真多。”鲛人意有所指地说,语气怎么听都有些酸里酸气的。

鼻尖浅浅蹭过下颌,在他颈侧留下一抹殷红, 才稍稍满足地半眯起眼, 勾起薄唇提醒他:“你要这样见他么?”

沈忘州一只脚已经踩到地面了,闻言瞬间察觉到什么,尴尬到臊红了脖子,转头小声骂道:“这都是因为谁!”

“忘州是在怪我么,好伤心呢。”罪魁祸首指尖攀上布料,向上提了提, 委婉地告诉沈忘州, 他现在是“一枝独秀”的。

门外遇锦怀又敲了三声。

见里面没回应,以为小师弟不愿意起床, 犹豫片刻决定让小师弟多睡会儿。

他去与师叔说情,明日再来找人。

听着脚步声渐渐远去,沈忘州松了口气,刚要放心,就又听见遇锦怀与人说话的声音。

“二师兄是来找忘州的?”

“玉佩。”

“这么快就修好了,忘州还在睡,我们明日再来吧。”

“哦,大师兄也要来。”

“大师兄也——”

季寒溪清冷的声音响起:“怎么不进去?”

秦雨:“嗯。”

遇锦怀妥协:“我去喊忘州。”

沈忘州心脏狂跳,他现在俨然一副金屋藏娇、道德败坏的德行,要是被撞见指不定要被霖泽真仙念叨多久。

遇锦怀还刚因为他“与合欢宗弟子有染”气得七窍生烟,若是看见了衣衫不整和他搂搂抱抱的鲛人,到时候误会事小,万一提剑砍人要怎么收场……

他丢不起那个人!

情急之下眼神在黑暗中到处搜索,忽地想起什么,趴在鲛人耳边小声说:“去床上,你躺在里面。”

胤淮眉骨轻扬,被沈忘州明目张胆的藏人行为逗笑。

他懒散地抱着怀里警惕到炸毛的少年,不紧不慢地走向床榻,刚坐上去便被一把推倒。

沈忘州坐在他腿上,脸却是向外看的,神情慌张:“你躺在最里面,藏好不许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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