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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的笑意。

剩下?的慌乱则是源于对二者身份骤然转变的不适应,以?及没有经验带来的无?所适从感。

……现在?该做些什么。

他?的意思是,如果作为恋人的话。

燕明上辈子去世的时候离十八岁生日还有三天, 穿越过来这个燕少爷跟他?生辰一般无?二, 也就是十七将过十八未满的年?纪。

短短的十七年?里,莫说跟男人有什么超出友谊之间的不平常关系, 就是跟妹子,也是没有的。

导致他?此刻生出了一种前所未有的紧张之意, 身体僵直如同?木棍。

也是在?这时,他?才发现自己还抓着谢君竹的手不放,这身体体质弱,外?头分明出了大太阳,手心仍还带着一丝微凉意,而谢君竹则全?然不同?,手掌心的滚烫热度源源不断地?传递。

燕明蜷了蜷尾指,身份一变,好似所有过往熟悉的相处方式便要推翻重来,要去探索一个全?新的、未知的相处模式。

迷茫的同?时却也很期待。

他?想起自己曾在?月考前以?借福气为名无?意识吃谢君竹豆腐的事,面皮一烫的同?时,却也对现下?这种情况感到茫然。

他?是应该抽开?手,还是就这样放着不动?

最终他?选择翻转了手掌,以?一个更适合交握的姿势塞进谢君竹的掌心中,微合拢五指,便这样掌心与掌心相对,触及到完全?陌生又?滚烫的温度,他?的小拇指无?意识在?谢君竹的手背上无?意识轻蹭。

谢君竹低头看着燕明。

不询问,不催促,就这么静静地?等他?的回答。

可燕明的行动比话语更先一步地?安抚了谢君竹所有的不安忐忑,取而代?之的是心头大石落地?的踏实感。

他?看着燕明躲闪慌乱的眼神,看着他?不知是醉意未消,还是因为害羞渐渐透出艳色的脸颊,看他?的眉,眼,鼻,唇……

他?极浅地?轻笑了声,继而将手掌翻了个面,将燕明的手掌压下?,以?一种强势而又?不失温柔的力度,缓慢地?插。进对方五指间。

紧握着。

好兄弟般的握手顿时变成暧。昧不可言的十指相扣。

“饿么,好像今早起你就一直没吃东西?。”

燕明摇摇头。

不知是昨日吃得太多还是烤物太油太腻,以?至于他?的肠胃受不了,直至现在?仍未生出饥饿感。

“不吃也不行,去喝点清粥?”谢君竹满是担忧,酒后?不食极为伤胃,肠胃坏了也叫人难受。

燕明可有可无?地?点点头。

睡了将近一个上午,中午间燕明难得地?多练了半个时辰的字。

谢君竹照旧时不时指正?一下?他?的错误,大多数时间只默默看着他?练。

奇了,明明平日里枯燥乏味的活动,怎么今日像是焕发出往日他?未曾察觉出的趣味来。

燕明一边研墨,一边思考着。

思考未果。

因着午间没有休息,下?午上课时燕明难得地?体会了一下?第一个到学屋的特?殊待遇。

瞧着空荡荡的屋子陆陆续续来人,燕明不合时宜回忆起上辈子高三冲刺时,早上起大早去教室自习时,从空荡到热闹的景象。

忆此场景,他?难得有了一种正?经在?读书的感觉,上一次在?启贤有这种感觉,还得追溯到他?考前抱佛脚背书的时候,那时学习热情空前高涨,学习氛围空前浓厚。

傅元晟来到学屋,发现燕明早早地?端正?在?座位上时还有一丝惊讶,根据他?对燕明的了解,这人从来都是仔细算好了在?路上的时间,卡着最后?一刻起床,卡着响铃前的一刻进学屋,精打细算着,绝不多浪费能?在?床上的一刻钟。

奇了,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的么?

待看见燕明竟然拿出纸笔仰头认真听课时,傅元晟的表情可以?说是见了鬼了。

这懒东西?上课从来不自己磨墨,一般情况下?绝不动笔写东西?,如果非要写不可,就从他?这里打劫纸笔过去。

“嘶——”燕明捂着自己的脑袋,哪个狗东西?拿纸团砸他??

他?转头一看,发现是傅元晟,默默翻了个白眼,又?转身回去。

不知道他?又?抽什么风呢。

说来奇怪,可能?是因为睡了太久,今天精神格外?振奋,上课时都能?聚精会神来听先生讲学了。

竟然也听懂了。

第一次在?课堂上和容先生自信对视的燕明心中涌起万仗豪情,自信到好像下?一秒就能?提笔上考场。

下?一届科考的榜眼,舍他?其谁。

不奢求状元,那是留给谢君竹的。

这天下?午只有一节课,下?了课后?大家各有各的消遣去所,没一会儿,屋里就不剩几个学生。

燕明和容辞两相对视。

容辞偏头看他?,语气如沐春风,“有何事么,燕学子?”

“先生,”燕明纠结了会,“您知道如何去梅院么?”

“正?巧,你我二人可同?行一段路程,随我来吧。”容辞说完便收拾了教具,转身走出屋子。

燕明忙不迭地?跟上。

“找谢学子么?”似乎是觉得气氛有些沉闷,容辞随口挑起了一个话头,语气淡淡,漫不经心。

燕明摇摇头,“找陈期许!”

容辞含笑偏头看他?,眼神意味深长。

燕明还真是去找陈期许的,他?深觉自己在?之于断袖一途的经验不足,急需找人恶补知识,但书院清修潜学之地?,应该也找不到什么男男小话本,只有求助前辈一条路径。

燕明第一反应其实是一对在?月光下?紧紧拥吻的眷侣。

待再一细想……

院长?

忆起对方冷厉面容高壮身影,他?打了个寒颤。

不不不。

容先生?

更不行。

那就只剩下?……许青山?

可许青山总是来无?影去无?踪,燕明只好先去找有迹可循的陈期许,兴许对方能?提供一二线索。

容辞蓦然停顿下?脚步,道:“绕过前方那棵榕树,直行数十步便能?抵梅学子院,接下?来我不与你同?路,且自行去吧。”

燕明极目远眺,隐隐约约从枝叶见看见了不远处的重檐斗拱,青砖黛瓦,想必那处便是梅院了。

他?跟容辞道谢后?,才走过没几步,便迎面碰上了一个面容严肃,须发尽白的老先生。

这老先生还极为面熟。

是之前月考的时候某一场考试的监考官,同?时还是上次跟谢君竹去教导司碰到的那位自来熟的老先生。

燕明记忆力还行,他?记得谢君竹上次仿佛是唤这个老先生为“梁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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