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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最近一次打刘医生电话是想与他探讨一个病例,但那次打电话时就已经是空号。

齐宁听后满脸失望。

周医生看他这样问起他找刘医生是什么事,说如果是咨询病情方面,她说不定也可以帮忙。

齐宁便把从哥哥给他的档案中看到的母亲在南阳医院检查的情况说给她听。

当他说起母亲的病情时,周医生竟还有印象,原来当时刘医生恰巧与她讨论过这病例。

“我记得这个病人,老刘提起的时候就说,这个病人的发病速度非常快,虽然每年有进行例行体检,但是仅仅半年时间,就已经恶化了。”

“周医生,那后来刘医生还有跟您说过我母亲的病情吗?”齐宁追问。

周医生摇摇头,遗憾地说:“以这种发病速度,当时我们都判断,如果不立刻进行手术,恐怕连三个月都撑不下。但后来我就没再听他说起过这个病人。不知道你母亲后来怎么样了?”

齐宁失望地说:“她还没来得及治病,后来出车祸去世了。”

“车祸?”周医生很诧异,她没想到会是这么个结果,“是在帝都吗?我听说老刘给她介绍了在帝都第一医院的师兄,她去帝都治病了吗?”

“是刘医生介绍她去帝都治病的?”齐宁一下子抓着了这个信息,急忙问道,“那您知道刘医生给我母亲介绍了帝都哪位医生吗?”

也许是时间太过久远,周医生又想了很久,就在齐宁以为要没有希望的时候,周医生打开手机,拿起桌上的便签纸给他写了一个电话号码。

“是在帝都医院的汪书予汪医生,他是刘医生的师兄,不过据我所知汪医生已经退休了,刚好我有他的号码,你要是在医院找不到他可以打这个电话试试。”

齐宁喜出望外,他最想知道的是当年父母回去帝都医院看病这件事,现在能拿到帝都知情人士的联系方式就再好不过了。

拿到这个号码后他没有立刻就联系,而是特地打电话到帝都第一医院去咨询了汪医生的情况。果然如周医生所说,汪医生已经退休了,但是好在他人还好好地在帝都待着,并没有去哪里。

齐宁准备回来帝都后再联系这位汪医生,只是他不知道他还会不会记得当年师弟介绍过来的一个普通病人。

齐宁既想先问问夏惊鸿是否知情,又拿不定主意该不该问。思前想后,最终他还是拨通了汪医生的电话。

对面的人很快接起:“喂?”

齐宁听出是一个老者的声音,“您好,请问是汪医生吗?”

汪医生的声音听上去很有精神,他说起话来不紧不慢,“我就是,你是哪位?”

齐宁向他介绍了自己,并且告知了自己是从南阳医院的周丛周医生那里得到的联系方式。

汪医生只以为他是慕名而来请他做手术的病人,“我已经退休了,我的手现在做不了手术,你可以去帝都医院找金医生试试看。”

“我不是要做手术,我是想向您打听一个病人。” 齐宁紧接着就一五一十地告知了汪医生安芷欣的情况,询问其是否记得这么一个病人。

汪医生很快就想了起来,他的确接到过齐怀远的咨询电话,也收到了安芷欣的检查报告。作为医生他给出的建议是尽快做手术,而且也答应亲自主刀,为此还推掉了一个国外的论坛讲座邀请。

但是手术的预约很快就被取消了,通知他的人说是病人认为手术有风险,不愿意开刀治疗。

汪医生很遗憾地说:“这个病例的检查报告我看过,当时虽然已经恶化,却不是没有存活机会,不做手术才是真的没有机会了。我后来还专门打电话过去询问原因,只可惜一直无法联络到当初的病人。”

齐宁问:“您还记得当时是什么时候,是谁联系取消手术预约的吗?”

“我记得是在过年前取消的,因为刚好是在讲座前不久,我记得比较清楚。通知取消的人是你父亲的弟弟,因为你父亲咨询我时说过自己暂时不能来帝都,有什么事会委托弟弟联系我,手术预约也是他弟弟帮忙联络的。“

“原来如此,汪医生,谢谢您。”挂掉电话后齐宁久久不能平静。

******

清晨,湖边的市民公园里锻炼的老大爷和老太太不少,他们三五成群,有做健身操的,有打陀螺的,有吊单杠的,还有耍太极的,旁边草坪的空地上还有遛娃的老人,几个小孩在踢足球,一片生机勃勃,热闹非凡的景象。

齐宁很久没有到过这种充满生活气息的场所,他被大家热情生活的态度所感染,跟着老大爷们打了一套太极拳。

因为很少看到有耐心打太极的年轻人,几个大爷还拉着他不放非要跟他再舞一套太极剑。

锻炼完后齐宁感到心情都舒畅不少,然后他回头看了一眼不远处的赵静远,不禁笑出声来。

赵静远穿着合身的黑色衬衫,坐在踩单车的健身器材上,神情僵硬地看着周围围观他的老太太们,就像是一个要去参加酒会却误入菜市场的人一样,与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

齐宁笑着招呼他,两人来到一处树荫下的石椅上坐下,清晨的阳光照在不远处的湖面,波光粼粼,反射着耀眼的光芒。

把赵静远约出来时他只是单纯想倾诉自己的苦恼,齐宁现在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办。

齐宁看着平静的湖面,问旁边的赵静远:“静远哥,如果我需要向某人求证一件事,但是就算他回答了我也不能判断他说的是不是真话该怎么办?如果这个人还是我最信任的人该怎么办?”

赵静远转头认真地观察着他的表情,思考了半天,然后答非所问,“你可以信任我。”

齐宁:“???” 现在不是争这个地时候吧?

“是陈易之还是夏惊鸿?你觉得谁会骗你?”赵静远随便猜也知道他说的无非就是这几个人。

“不是,我就是问问,没有特地指的谁啊。”齐宁装作开玩笑,笑嘻嘻地一笔带过。

我都说了是某人,怎么还指名道姓地问呢?又发现一个情商有待提高的人。

“是不是失忆让你很困扰?失忆就是一种病,你可以试着治疗看看,说不定就有效果。”赵静远转而趁机劝起他来。

齐宁站起来走到湖边的石子路上,扶着栏杆感受微风吹拂在脸上,心情变得开阔但也很坚定,回答地话毫不动摇:“不用了,我觉得这可能也不是病,也许过段时间就想起来了呢。”

他的记忆的确已经在慢慢恢复。

“算了,”齐宁没等赵静远再说出什么安慰的话就自己想通了,“我知道该怎么办了。”

所以他根本不需要谁开导,他需要的只是来公园打太极呀。

大早上把赵静远叫来公园,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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