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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刚刚拍的照片。

“对，就是这样，这个构图太棒了！”

“还有这里，这里也不错。不过，我觉得我们到那个位置拍也许会更好。”

“不过那边下午的光线会不会不太好？不然我们明天上午再来看看好了”

氛围是靠带动的，齐宁看着热烈讨论的两位同学，也忍不住加入了讨论，“我觉得这个角度说不定会更好，要不然我们走过去看看？”

“好啊。我也这么觉得。”

“齐宁，你还说什么忘记了，你看看这张不是拍得挺好嘛，张老师的推荐肯定不会错。”其中一人翻看着一张相机里齐宁刚刚拍的照片，放到他面前给他看。

齐宁正想谦虚两句，就听到自己的手机响了。

看到手机屏幕上大大的沈狐狸三个字，齐宁不得不中断了讨论，接起电话。

“喂，找我什么事？”

沈是离听他有点着急的语气还挺奇怪，“怎么？没事不能找你吗？这不是才开学，你不会现在就要开始复习了吧？”

沈是离忍不住想起了上次看到的赵静远给他补课的一幕。

齐宁跟他解释了一下参加摄影比赛的事情。这个比赛的最终评选是在5月初，他们有三个月的时间准备。所以他表示接下来有空的时候他都会跟竞赛小组的同学一起出去采风。

沈是离听完后没有再说什么，只嘱咐他路上小心就挂了电话。

跟齐宁一说完，沈是离转头就打电话让人查了这次摄影大赛，在收到比赛详细信息的回复后他立刻把信息转发给陈易之，然后又发了一条语音信息给他：“看到了没，你真该跟赵静远学学！”

沈是离打电话给齐宁原本是为了开导他，不过看到他现在的情况也知道，短期内是不需要了。

自从上次酒店的事情后，齐宁就心情不大好。让陈易之去开导人最后只会变成火上浇油，他对自己这一点还是认知清晰的。因此他第一时间就想到了万能的沈是离，于是也不管他是不是在国内，有没有时差，一个电话过去半夜把人吵醒。

所以沈是离发给陈易之的这句话里多多少少是带着点私人恩怨的。

陈易之很快回了消息：“呵，我不需要那么见不得人的手段。”

“哦，这么说来上次找阿宁那两个室友的不是你咯？”沈是离的嘲讽隔着屏幕都能感觉到。

他的脚才好了没几天，要是这个烂摊子是陈易之惹出来的，他可不会打这个电话。

看到陈易之没再回消息，沈是离收起手机叫来了助理让他安排回国的飞机。

不过走之前他还要再见一个人。

******

沈是离这次要见的人就是之前带齐宁在赌城见过一面的付声。

付声今年三十岁，是一名心理医生。他与沈是离认识已经有好几年了，两人的相识源于一场心理学讲座。

沈是离少年时期兴趣广泛，除了对沈家的事业不感兴趣，对其他所有的事情都很有兴趣，所学的东西也涉猎甚广。

某次，出于对心理学的好奇，他去听了一场关于心理学的讲座，而当时的讲师正是刚刚博士毕业的付声，两人因此而结识。

此后沈是离就经常向付声请教一些心理学方面的问题。只不过他的兴趣来的快去的也快，因为并不打算真的做什么学术研究，所以与付声的交往也就从学术交流变成了普通的朋友往来。

实际上付声也算是世家子弟，只不过他的家族情况比较复杂，他从小随母姓且大学后就一直待在国外，由于家庭的原因，出国后至今未再回国。

“沈少爷这是又有大生意要介绍给我了？”这是付声被请到书房的第一句话。

他虽然独自一人在国外发展，但在业内还是颇有名气的，付声的老师擅长以催眠手段进行心理治疗，而他更是将其发扬光大并以此在业界闻名。

所以他虽然嘴里说着让沈是离介绍生意的话，实际上并不缺客户。

付声也不是第一次来这，他不等沈是离招呼。很自然地坐在了书桌对面的长椅上。

沈是离起身走到他身边，顺着他的话说道：“是有大生意，赵静远的生意你要不要接呀。”

付声一听连连摇头，“别跟我开这种地狱玩笑好吗？我还没活够呢！”

“怎么是开玩笑呢，你就没想想有可能是真的？”沈是离拿起旁边的茶壶给他到了一杯茶，自己也坐在了另一侧。

付声见他这么说也顺着往下聊。“赵静远的话，我建议他自己给自己治，你不知道他跟我一样有心理学博士学位吗？”

沈是离被他这个建议逗笑了，“你见到他也敢这么说就好。”

“我为什么要见他？那种疯子我不躲得远远的难道还凑上去？我既不想被杀也不想自杀。”

付声指的这件事情是赵静远看了两个心理医生，然后两人中一人给赵静远看完病没多久就在家中自杀了，还有一人虽然没自杀但疯了，也不知是真疯还是假疯，反正最后被赵家人不知道给弄去了哪里，传言是被灭口了。

说到赵家的隐秘，沈是离决定不再继续跟他瞎聊，而是转到正题上，“好了，说正事。就是上次拜托你的那件事帮我查的怎么样了？”

“你就因为我的老师去过一趟国内就怀疑他的死有问题会不会太多疑了？我查了，他是在医院抢救后死亡的，抢救程序和治疗药物都没问题，他有心脏病的事我们也一直都知道。”

沈是离沉声道：“看来这个线索没办法继续了，那我只好从国内那条线再查了。”

“我知道保命的第一要务就是最好什么都不知道，我也不问你要查谁，反正我已经说过了，要是有专业上的问题你直接找我，哪怕是赵静远我也愿意帮你试一试。”付声点点头，也表示出了自己能给予的最大帮助。

沈是离听后眼睛一亮，“真的吗？我也不需要你去挑战赵静远这么高的难度，我只需要—”

没等他说出口，付声一句话堵死了这条路，“除了不能回国，你知道的。”

“好吧。”沈是离摊手。

然后对付声交待：“那这个事你就别再查了，要真有什么我担心继续查下去会打草惊蛇。”

付声离开后，沈是离想起此前与他讨论齐宁病情时的对话。

“怎么才能发现一个人是不是被催眠消除了某些记忆？”

“你知道的，催眠消除记忆并不是真的消除，只是掩盖。只要重新发生相同或类似的场景，或者有人不断提醒和帮助回忆，被掩盖的记忆就有可能浮现出来。”

“但是如果没有任何提醒和帮助回忆，那寄希望于自身想起来则很渺茫。就像一块平静的湖面，没有人投入一颗石子或者没有水里的鱼儿游动，最底下的泥沙是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