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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准一会就好了。”
“我不放心。”苏月杳:“你不知道,左陶十岁的时候这事情就发生过一次……”
话还没说完,她倏地福至心灵想到了什么,又重新去翻找联系人列表:“我来给Fire打个电话问问。”
几十秒后,野火电竞俱乐部。
宋时寒洗完澡刚出来,看见苏月杳的来电后,还有些意外地将电话接听:“喂,苏霸?”
苏月杳:“是我,没耽误你休息吧?”
“没有耽误”宋时寒:“有什么事情吗?”
苏月杳应了一声,问:“Fire,左陶回来了吗?”
宋时寒怔了一下,他看了眼桌上的电子钟,这会已经是晚上是十一点了。
“没回来。他不是说今晚在您家吗?”
“本来是这样的,但……”
有些不知道怎么开口,苏月杳叹了口气后,才说:“Fire,能麻烦你帮我一个忙吗?”
——
从小区出来后,左陶并没有回基地,他在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让司机随便找个地方将自己放下来。
脑子里面乱糟糟的,有关于刚刚在饭桌上最后的争吵,也有一些关于过往的回忆。
不知不觉就走到了一所小学门口。
晚上的天气不是很好,几阵阴风吹过之后,天上又已经开始飘起了小雨点。
好烦,才晴没多久,又下雨。
手机还一直震个不停。
他看了眼,有苏月杳打来的,除此之外也有一些陌生号码,不用想也知道是左智勇打过来的。
一个也不想接,左陶刚想将手机关机,又是一通电话打了进来。
左陶就要伸手挂断,结果下一秒,在看见来电人的时候,动作生生止住。
那是宋时寒打来的。
反应过来后,手指已经本能摁在了接听键上。
电话那边很快传来宋时寒的声音:“Pink,你在什么地方?”
好奇怪,宋时寒明明什么都没说,但左陶心脏莫名就‘咯噔’了一声,像是情绪找到了可以宣泄的地方,人也从木然的状态里,渐渐地抽离了出来。
沉默了一会,左陶抬头看了眼不远处昏黄路灯,然后动作不算轻柔地拍了拍自己的眼睛,哑着声音:“队长,你能不能来接我啊?”
电话那边几乎没有丝毫停顿:“你在什么位置?”
左陶下意识回答:“我在小学门口。”
宋时寒很有耐心:“哪个小学?”
左陶这才反应过来什么,他抬头往四处看了眼,目光落在身后的小门上:“枫市中心小学。”
电话那边传来出门的声音,宋时寒拿上车钥匙,道:“那你在原地等我一会,不要乱跑。”
左陶闷闷地答应了一声:“知道了。”
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了,路上车辆并不多,连行人也看不见几个。
雨时下时停,但都是细蒙蒙,落在身上就像是朦胧的水汽。
宋时寒赶到枫市中心小学的时候,刚想拿出手机问人在哪里,才推开车门下来,一抬眸就看见坐在马路对面的左陶。
左陶本来就比同龄男生要偏瘦一些,这会抱着腿坐在地上,看起来比平时还要单薄几分。
他的身后就是一排灌木丛,如果不是发色足够显眼,人几乎要被淹没在其中。
忍不住蹙起了眉头,宋时寒快步走了过去。
“发生什么了?”
宋时寒屈膝半蹲在左陶身前,平视左陶的目光。
听见宋时寒的声音,左陶动了下嘴唇,但是又不知道如何开口。
说实话,到了这会,左陶忽然有些后悔让宋时寒过来了。
他怎么说呢?
我和我爸吵架了?
我爸说,我妈是被我气死的?
好奇怪。
见左陶没说话,宋时寒也没立刻再问些什么,随手将外套罩在他的身后上,也在旁边坐了下来。
宋时寒没有安慰照顾小孩的经历,他从口袋拿出一盒烟,直接开门见山的说:“是你小姨给我打的电话。”
他说到这里,又侧目看了左陶一眼,默了半秒:“要是有什么不开心,你可以和我说。”
说不上为什么,因为宋时寒的这番话,他忽然有点鼻酸。
用打火机点燃咬在唇上的烟,宋时寒吸了一口后,才看见左陶的头发上已经落在了一层蒙蒙的水汽。
“冷不冷?”
话才说完,见左陶的视线落在自己刚点燃的香烟上,宋时寒眉梢微动,将烟往左陶跟前递了递:“想要吗?”
望着黑暗中那点橘红色的光,左陶动了下嘴唇:“我……”
“算了,抽烟也不是什么好事。”
不等左陶把话说完,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宋时寒微微蹙起了眉头,他刚想将手移开,只是下一秒,夹烟那只手的手腕忽然被左陶用两只手抱住。
宋时寒有些错愕地抬起眼睛。
也不知道在这儿吹了多久的风,左陶双手冰凉,眼尾也泛起淡淡的红痕。
“我要。”
左陶声音颤着,然后微微低头——
下一秒,随着距离的拉近,烟草伴随着熟悉的柑橘气味一同涌进了鼻腔。
“我要的。”
他一边说着,闭着眼睛含住了宋时寒刚刚点燃的烟。
入口的一瞬间,
烟蒂上还带着一点淡淡的湿润。
是属于宋时寒的温度。
第五十六章
左陶身上还披着宋时寒的外套。
人在被冻到麻木的时候, 其实对寒冷的感知已经没有那么清晰了。但矛盾的是,在这种情况下,一丝一毫的温暖都会被无限放大, 然后又促使人本能地向温暖靠拢。
左陶并没有将烟接过, 他依旧抱着宋时寒的手腕, 然后就着宋时寒的手含着烟。
确实仅仅只是含着烟, 他大脑一阵阵的空白,短时间内什么都忘了。
宋时寒垂眸看向半依偎在自己身侧的左陶,就见少年抓着他手腕的手收紧了一些, 浓密的睫毛微微颤着, 上面凝聚了一片极其微小的水珠。
深夜的风裹挟着烟雨徐徐吹来,在橘黄色的路灯下, 就像是下了一场水雾。雾气和升腾的白烟交缠在一起,衬着气氛发生了些许微妙的变化,它们在空中轻盈的浮动旋转,在极其空旷的天幕中缠绕出迤逦的弧线。
抽烟变得不再那么纯粹。
左陶心脏跳动得厉害,远处的行人、道路上行驶的车辆以及周围的一切都在离他远去,好像一切都在缓慢的转向静止。
但从耳边吹拂过的风, 还有身侧的男人,他们的存在感却又矛盾的被无限放大。
就像是做梦一样。
风中全是宋时寒的气息。
就像是做梦一样,左陶不止一次这么想过。放在许多年前, 能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