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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他和奥利尔吗,他当时明明里奥利尔远远的,怎么会在照片里这么引虫误会又暧昧至极。

沈元放大了看,怎么看都觉得是角度的问题。

照片夹在两条通讯请求之间,沈元这才明白阿尔诺今天的异样是为什么。

他连忙给阿尔诺发送通讯请求,想要向阿尔诺解释清楚。

怪不得阿尔诺会问他零食好不好吃,原来是把药当成奥利尔送他的零食了。

那刚才在阿尔诺疑心的时候,他还在对阿尔诺撒谎,不怪阿尔诺突然结束通讯。

沈元心急如焚地望着面前未被接通的通讯请求,恨不得飞到阿尔诺的身侧,再对他解释。

但这是不可能的,沈元没了办法,只好给阿尔诺编辑短信,想要在短信里将一切都解释清楚。

还没来得及把编辑好的话发出去,沈元就看见阿尔诺发送过来的通讯请求。

他眼前一亮,半点迟疑也没有,点击接通之后,想要把脑袋里面的话倒出来。

阿尔诺显然比他更快,一堆话把沈元淹没,也把沈元要说出口的话堵了回去。

阿尔诺委屈巴巴地发脾气:“雄主,您答应我的话不算数,你骗我。”

“我以为雄主是不一样的,原来雄主和他们都是一样的,你骗我,你和荀俊茂也一样……你会有很多雌侍,很多雌奴,很多雌虫。”

阿尔诺的声音很闷,他是拿着通讯器,闷在被子里说话的,通讯器屏幕蒙上了一层水雾,模糊了沈元的脸。

但阿尔诺此刻顾不得这么多,他根本没去看沈元的表情,只想要将话说出来,将委屈表达出来。

无论是最初的悸动,还是后来对沈元的信任,以及被欺骗之后的委屈,半点也没遗漏。

阿尔诺是不管不顾了,总归他虫在离沈元很远的地方,一时半会沈元也追不到他,毕竟沈元总不能半夜不睡觉,飞赶过来,就为了教训他吧。

阿尔诺想,大不了就不回去了,一辈子留在这个荒星,因为精神力暴乱血脉僵化而死去,就这样好了,不回去不见沈元好了。

谁让他欺骗自己。

沈元面前的屏幕上一片乌黑,看不见任何东西,他伸手擦了擦屏幕。

沈元一开始还想要解释,可根本插不上嘴,慢慢地也就变成了听众,静静地听着阿尔诺发泄。

阿尔诺胡言乱语,连后果也假设好了,但他说出来的话却没有逻辑,一顿胡说:“雄主,你现在很生气吧,是不是很后悔一开始答应了我?但是你生气也没有用,我知道你不会来荒星的,你抓不到我的,我……我,反正您就算生气也没用。”

沈元哭笑不得,这样的阿尔诺他还从来没有见过呢,还真,别样的可爱。

像一只哭包虫,委屈巴巴的,一边擦眼泪,一边瘪着嘴控诉他。

阿尔诺小时候也是这样可爱吗?

沈元想,要是他可以回到过去,见到小时候的阿尔诺就好了,那一定是一个软乎乎的阿尔诺,而不是现在坚不可摧,看着没有任何软肋的阿尔诺。

沈元不知道的是,小时候的阿尔诺根本不会哭,因为没有虫在乎他的眼泪。

毕竟雌虫生下来就该坚强不是吗。

“雄主,他比我体贴很多对吧,我就是不体贴,我也不温柔,我就是改不了,雄主早就不喜欢了吧。”

沈元不说话,阿尔诺就有了发挥的机会,他说个不停。

原先沈元还在想要怎么安慰阿尔诺,一听到这里,突然发笑,他贴着通讯器的话筒,声音低沉又带着笑意:“怎么会呢,阿尔诺是最体贴的最温柔的,就算不改,那也是我喜欢的,怎么可能会不喜欢。”

阿尔诺的脑袋本就埋在被子里,被子就那么大一块地方,通讯器几乎在他的耳边。

沈元的声音透过通讯器,直接钻入他的耳中,就像小小的棉花棒在摩挲着他的耳膜,痒痒的又涩涩的。

阿尔诺眼睫颤动,仔细看上面还挂着晶莹剔透的泪珠,看上去还不可怜。

他顺手把通讯器推远,不想要听沈元的谎话。

要是真的喜欢他,为什么还要欺骗他,还和奥利尔靠得那么近。

阿尔诺觉得委屈。

沈元这边听到一声闷响,“哗啦”一声刺得他耳膜震颤,他往后躲。

但很快察觉到阿尔诺可能吃这一套,他揉了揉耳朵又靠了过去,旧技重施,嗓音一次比一次温柔:“别生气了好不好?”

“我没有骗你,那一袋子也不是零食,不信的话我可以把袋子拍给你看。”

沈元说着,站了起来,走到浴室,翻出涂了一些但还没用完的药,摄像头对着药晃了晃:“宝贝,快看!”

阿尔诺还闷着脑袋,一听到沈元激动地高呼宝贝,狠狠地转过头,他才不看呢。

但阿尔诺怎么可能坚持得下去,沈元在那头孜孜不倦地叫喊:“宝贝,宝贝,看一眼好不好?”

“阿尔诺宝贝,宝贝阿尔诺,看一眼吧。”

沈元也不知道阿尔诺看没看,毕竟他这边的屏幕一直是乌黑一片,但没听见阿尔诺的动静,沈元猜测阿尔诺是没有看的。

没听见动静,沈元就一直喊,喊到阿尔诺看为止。

窸窸窣窣的声音传了过来,虽然小小的,但足够让沈元听见,沈元固定住摄像头:“你看,真的不是零食。”

隔着屏幕,阿尔诺打量了一圈,仔细地比对照片上的袋子和视频里的袋子,的确是一样的,袋子里的也的确是药。

估摸着阿尔诺对照完了,沈元把摄像头对准自己的脑袋,手指扒拉开头发,开始卖惨:“我都受伤了,你还不信我,我好可怜啊,我的雌君都不心疼我了。”

说到这里,沈元卖惨卖一半,思绪跳跃,飞到了千里之外,对着阿尔诺就开始讲述事情的来龙去脉:“我跟你说,奥利尔一定是练了铁头功,我给他讲东西的时候他不小心撞了我一下,然后就变成这样了。”

“我可是一个合格的已婚人士,我都是一个人去的医院,我超惨的。”沈元把话掰回正途,在卖惨的道路越走越远。

他解释:“那个图,是我提着药回来,奥利尔心里愧疚想要帮我拿。可是我拒绝了,你要是调军部的视频,就能发现,他连我的手都没有碰到。”

在说完这段话后,沈元终于看见阿尔诺的脸出现在屏幕里。

阿尔诺的双颊被闷红,白中带红,是极致艳色,唇瓣微抿,唇角下压,长睫上的泪珠晕染开来,睫羽被打湿,像小扇子一般,上下扫动。

“雄主……伤口还疼吗?”阿尔诺误会了这么久,在听到沈元这段话后,心底闪过一丝心疼,闷闷的难受极了。

他终于从龟壳里爬了出来,探着头关心沈元。

“不疼了!”沈元双眸发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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