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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

齐燕白是属弹簧的,最擅长得寸进尺,见他没有发怒,于是笑了笑,把那枚胶囊咬在了自己齿尖,跪在床沿上,倾身凑了过来。

他作势要吻陆野,但陆野仰了仰头,避开了他的亲吻。

“怎么?”陆野凉丝丝笑了笑,语气不咸不淡地反问道:“如果我不同意,你是想烧死我?”

齐燕白也知道自己有点过分,他没敢逼迫陆野,只是咬着那枚胶囊凑上去,用胶囊壳轻轻磨蹭了一下陆野的唇,刻意放软了语气,服软道:“当然不是,我说了,你在这里绝对自由。”

隔着一枚小小的胶囊,他们俩人之间的距离已经近到了呼吸交缠的地步,明明只要再近一点就能碰到自己朝思暮想的人,但陆野无声的拒绝态度却像是一道令行禁止的警戒线,齐燕白敢试探,敢冒险,但就是不敢真正越雷池一步。

“但是亲我一下吧,野哥。”齐燕白轻声说:“我好想你。”

第78章 “在那之前,你要心甘情愿留下”

齐燕白的声音很轻,听起来可怜巴巴的,既像是在撒娇,又像是在哀求。

陆野面无表情地垂下眼跟他对视着,只见齐燕白的眼底泛着淡淡的青色,看起来有些憔悴,不知道是不是昨晚没睡好的缘故。

他专注而期待地看着陆野,见他终于肯给自己反应,不由得弯了弯眼睛,冲陆野露出一个有些讨好的笑。

他的姿态放得很低,尺寸拿捏得也恰到好处,饶是陆野知道这只是齐燕白刻意示弱,想熄灭他怒火的手段,却还是难免被他勾得有点心软。

这段时间他也不容易,陆野想。

齐燕白不是个擅长忍耐的人,他的耐心在陆野的事上近乎无限趋近于零,能忍到今天才发作,甚至到了这个地步还在忌惮陆野的心情,显然已经是他努力过后的结果了。

违背本能的喜欢总是让人动容,饶是“受害者”本人还被锁在床上不能动弹,但面对着这样的齐燕白,陆野还是觉得心尖上像是被人掐了一把,又酸又痒。

他不想那么快跟齐燕白摊牌,但也不忍心真的看他时刻做小伏低讨好自己,于是心里软了软,犹豫了许久,还是避开了齐燕白的目光,微微低下了头。

这种细微的妥协就像是某种休战的信号,齐燕白眼前一亮,整颗心霎时间活跃起来,不由分说地凑上前,吻住了陆野。

陆野意料之中地没有反抗,他向后靠在床头,以一种非常消极的态度接受了这个吻——他不配合,但看起来也并不抗拒,只是微微垂着眼,任由齐燕白撬开他的齿关,把那颗小小的胶囊推上他的舌尖。

久违的亲昵就像是一管高浓度的兴奋剂,轻轻松松挑起了齐燕白的情绪。唇齿相接的一瞬间,他好像突然不再满足于这种简单的接触,而是猛地倾身过来,攥住了陆野手铐上锁死的铁链。

金属碰撞间发出哗啦的脆响,手腕上很快传来不容拒绝的拉力,陆野的视线往下瞥了一眼,发现齐燕白正在一点一点地把手指挤进他的指缝里,试图跟他十指相扣。

陆野:“……”

这得寸进尺的小疯子,陆野好气又好笑,心说真是给个台阶就要上天了。

齐燕白的情绪回暖,陆野也不想再继续无休止地纵容他,于是微微抬了抬头,看起来像是想要尽快结束这个吻。

但齐燕白对此似乎很不满意,他握着陆野的手,暧昧地勾住陆野的舌尖,不由分说地又抢走了那枚胶囊。

“看看我,野哥。”齐燕白满足地喟叹一声,轻声道:“我好爱你。”

齐燕白知道,他贸贸然绑架囚禁对方,以陆野的脾气,不可能心无芥蒂,这么快接受这件事——但无论是假意屈服也好,还是破罐子破摔也罢,陆野的顺从都极大地满足了他的占有欲,让他整个人都变得满足起来。

那枚小小的胶囊好像成为了某种心照不宣的媒介,以一种微妙而暧昧的和平将这个“强迫”的吻延续了下去。

原本无色无味的胶囊被这个缠绵而漫长的吻染上了一点薄荷牙膏的味道,推拒间,不知道是谁的舌尖蹭开了胶囊的接缝,里面纯白的药粉洒落出来,霎时间蔓延出一股让人难以忍受的苦。

陆野微微皱起眉头,从喉咙里溢出一点不满的轻哼,正想伸手推开齐燕白,就见对方已经先一步放开了他,伸手从床头柜上拿起水杯,抿了一口水。

这个吻给了齐燕白新的信号,他这次没再小心地征求陆野的同意,而是直接贴了上来,撬开陆野的齿关,渡给他一口温热的水。

恰到好处的抚慰冲淡了苦涩的味道,陆野没说什么,只是喉结上下滚动了一瞬,连药带水一起吞了下去,算是默不作声地接受了齐燕白的讨好。

齐燕白也知道过犹不及,没敢再硬缠着陆野,自然而然地跟他分开,顺手把水杯放回了床头柜上,然后重新坐回床边,试探性地叫了陆野一声。

“野哥。”

陆野没理他,齐燕白也不气馁,只是笑了笑,又叫了一声。

“野哥——”

他好像格外喜欢叫陆野的名字,就仿佛这两个字是全天下最神秘的咒语,只要含在舌尖上,就能带给他最深的安宁。

陆野被他叫得耳根子发麻,忍不住瞥了他一眼,淡淡地问:“怎么?”

“我上午试着包了一点饺子,不过不知道味道怎么样,一会儿拿给你尝尝。”齐燕白弯了弯眼睛,笑着说:“如果不喜欢的话,我还做了金沙鸡翅和红烧排骨。”

他语气那么自然,又那么正常,就跟从前和陆野一起商量晚饭时没什么两样,如果忽略横在他们俩面前的那条粗链子,甚至就连陆野都会觉得,他和齐燕白之间的矛盾好像在不知不觉间已经解决了一样。

但陆野不想给他粉饰太平的机会,他转过头,眼神微妙地打量了齐燕白一会儿,直到看得他心里打鼓,才慢悠悠地收回目光,随口道:“你好像心情还不错?”

这个问题的答案显而易见,齐燕白闻言笑了笑,小心翼翼地往前凑了凑,吻了一下陆野的侧颈。

“当然。”齐燕白兴奋过头,说话间忍不住在陆野侧颈上咬了一口,留下一枚清晰的牙印:“我特别高兴。”

“为什么?”陆野明知故问:“因为我再也跑不了了?”

或许是因为已经到了这个地步,齐燕白没再试图掩饰他对陆野的占有欲,他轻轻嗯了一声,默认了这个答案。

“你太好了,野哥。”齐燕白靠到他身边,轻声说:“好到哪怕我知道自己已经得到了你,但还是不能安心。”

这确实是齐燕白一直以来犯错的根源,虽然陆野之前已经从别人口中大概了解了他的行为逻辑,但他为什么会感到害怕,陆野还是想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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