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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多是生气和惊讶才对!
他当时也沉浸在骤然相见的惊喜中, 没能第一时间发现不对。
再者说, 出差的话, 就这么一个人过来吗?
越想越觉得有问题!
林筝坐不住了,找了个借口去洗手间, 探头望餐厅瞥一眼,三人正有说有笑。
他拿出手机, 拨给了王秘书。
“你好, 请问你是……”
“我是林筝, 现在在泰国。”
那边一顿, 很快笑道:“韩总在你那边吗?”
“啊?你怎么知道?”
“韩总最近要在那边办些事情, 你给我打电话, 我就猜了猜……是有什么事吗?”
林筝皱眉:“他真的是来出差的?”
“当然, 本来我也要跟去,但邵京正好有事需要我处理,韩总比较急,直接走了。这也没办法。”
“……”他挠挠头,不死心地继续问,“王秘书,那个……他生日什么时候啊?”
“嗯……稍等,”那边似乎在忙着什么,没一会儿回道,“是两天后,韩总实际生日比证件上要早一个月,幸好你问了我。”
“……”
挂了电话,林筝望着手机出神。
餐桌那边,已经回复王秘书询问消息的韩霁山将手机完全收了起来,跟林筝爸妈说了声,起身也朝洗手间走去。
林筝看他过来,连忙开始洗手。
洗完往回缩,却被对方捏住,拿纸擦干:“明天去潜水?”
“嗯……”心慌意乱的,“你呢?明天是不是要去工……”
“不久前取消了,负责人项目出了问题。”
“……是个坏消息,但好消息是我们可以趁机在这里休息几天。”林筝挤出一个笑,看向他,“我是不是应该这样说比较好?”
对方眼眸微闪。
林筝叹了口气,伸手抱了他一下:“算了,晚上回去我们再好好说。”
……
回岛上的酒店前,林筝都有些心不在焉。
韩霁山的房间就在对门,可对方显然没有进去的打算。
爸妈回房后,林筝直接把门关上,去扒行李箱。
韩霁山过去试图帮他:“找什么?”
林筝瞄他一眼,抿着嘴巴不说话,不一会儿,从行李箱里拿出一个包装精致的小盒子。
生日礼物是来泰国之前准备的。
林筝自己的生日在五月底,当时韩霁山从邵京过来陪他玩了一天一夜,礼物很多,几乎把他的柜子塞满。有对方亲手缝制的新睡衣,有情侣腕表,有拼了数月的城堡,有雪人玩偶……当时别说室友,林筝都觉得太夸张,对他说:“我这是真成芭比公主了。”
“是筝筝公主。”韩霁山认真纠正。
因此……送韩霁山什么礼物,让他伤了好久的脑筋。
出门在外,自然不能带多或沉的东西,因为是惊喜,最好也要小巧些。
想到最后,便想起了宝石。
周琳妮这些年爱上了珠宝,林筝去年看到买得起又很漂亮的宝石就买下当礼物送过妈妈,还陪着准备送礼物的爸爸去挑选过几次别的,周琳妮有时候选择做成戒指,有时候是项链。
……
明亮的房间里,林筝把盒子递给他:“反正两天后的生日也不是真的,那就没必要再让你等两天了。”
韩霁山僵住:“你知道了?”
“先打开看看。”声音很轻。
对方只看着他。
“不要的话……”
“要!”嗓音徒然一抖,立马打开盒子,接着,那双本就黑沉的眸子一瞬变得深不见底。
林筝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
没错,躺在里面的是一颗形状奇怪的红宝石。
红宝石镶嵌在一块崭新的银牌上。
银牌和宝石全部模拟着人类心脏的模样。
韩霁山垂眼看着。
林筝替他取出来,另一只手将男人藏在衬衫衣襟后的项链两下取出来。
韩霁山倏地抬头,有些无措。
摘下那半张狗牌,林筝将那颗“心脏”挂了上面。
好像真的换上了一颗心脏,僵住胸膛都剧烈起伏了一下。
“当年把灰灰的狗牌给你,是一场意外。”林筝将那半张狗牌抓在手心,垂下毛茸茸的睫毛,无力地笑了,“现在不是了,我也愿意把心放在你这里,就算易碎,我也不怕。”
四周寂静起来。
“……心?”终于出声,那个在别人口中雷厉风行、聪明绝顶的男人竟傻了一样,几次要笑,又绷住唇角。
——愿意把心放在他这里。
不是凑合,不是稀里糊涂的将错就错,也不是别无选择,更不是不得已的逼迫……
“所以,以后的任何时候,你应该相信我,”林筝像是终于没力气了,一屁股坐在地毯上,双手抱膝看着他,“我怎么会随随便便就丢下狗狗?你是不是吓到了?我回想起来,也吓了一跳。”
“……”
正中央的灯光忽然被人影挡住,林筝还没抬头,便被高大的男人虎豹般扑住,随即紧紧抱着。
用了所有力气……
他愣了下才反应过来,抬起眼,结果都没看清眼前男人的状态,嘴巴先被咬了下。
韩霁山咬得很轻,像是怕咬伤他,克制得唇间颤了数次,先咬上唇,又轻轻咬下唇,在林筝即将出声时,再也不忍耐地闯进齿关,气息急促地攻城掠地……
脸庞、嘴巴、脖颈全部被男人充满攻击性的热气所笼罩。
呼吸声在耳里被放大无数倍。
有一瞬,林筝觉得自己简直像是被人形绳索绑住,骨骼细微扭动都快要做不到。
……感觉要疯了。
林筝起初还这样想,可没多久,也跟败下阵来。
“没事的……狗狗别怕,”想安慰人,忽然也跟着很委屈,“抱抱。”
明明被抱着,却让人抱抱。
男人沉郁的眼瞳露出裂痕,那股疯劲儿就这么褪去,小心把人抱了起来,抱到沙发上,圈在怀里,就像是抱着一个洋娃娃,从头到脚都将人拢在怀里。
“对不起筝筝,咬疼了么?”
问得很小心。
林筝没回答他,只是抬头在他唇上也咬了一下,随后就像是没了骨头,窝在他怀里不动了。
紧紧抱在一起,蹭一蹭,亲一亲,要这样永远不分开似的。
“筝筝。”
“嗯。”
“来之前,我在飞机上做了一个梦。”
“噩梦?”
“不是,”韩霁山低笑了声,语气变得平缓,“见到你的梦。”
很多时候梦是没什么道理的,只是当时他神经高度紧张,梦境也变得乱七八糟,令人窒息。
梦里,他终于找到了林筝,对方却以为他是来抓自己的,情急下为了逃脱,随手拿塑料蒙住了他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