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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四点,揉着眼睛转过身,随即被紧盯着自己那双眼睛吓一跳:“你……你眼睛怎么红了?不会病情加重了吧?”起身就要找温度器,被对方捏着手腕阻止了。

“退烧了,”韩霁山起身,将温度器拿给他看,“这次低烧都没了。”

瞥一眼上面的数字,林筝轻轻松了口气:“太好了。”

韩霁山认同:“生病可真好,可不能再病下去了。”

“……”

他们起床没一会儿,外面响起门铃,林筝以为是送外卖的,先一步冲过去开门。

然后和韩老爷子四目相对。

老爷子身后的郑叔也有些惊愕:“我以为只有少爷一个人。”

韩老爷子笑道:“这不是很好吗?要真知道有人帮忙照顾他,我还不来了呢。小筝,不打扰吧?”

“您说笑了……”林筝连忙请人进来。

韩霁山正在准备喝药,一听动静放下药就过来了。

老爷子呵呵笑道:“什么时候这么急着见爷爷了?”

“……您怎么来了?”

“还不是听说你病了还一个人在这儿住,这边连保姆都没,发着烧,万一出事怎么办?”

“不会的。”韩霁山蹙眉。

“现在确实不会了,”韩老爷子望了林筝一眼,示意对方在自己旁边坐下,“小筝,辛苦你了。”

“……没有。”

……这句辛苦他确实承受不了,来之前自己都不信病人韩霁山自理能力居然这么强。

扯了个笑,还是过去坐下。

韩霁山一动不动,神色警惕。

韩老爷子瞥他一眼:“病人就要有病人的样子,回你房间睡你的。”

韩霁山:“睡过了。”

韩老爷子:“……中午也吃过饭了,你晚上别吃了。”

韩霁山充耳不闻,直接在林筝身侧坐下。

“……”韩老爷子白他一眼,缓缓看向林筝,“你会下围棋吗?”

林筝挠头:“只会一点儿。”

韩老爷子笑了:“一点儿正好,老头我最爱欺负新人了。”

“……”

“霁山,把你这儿的棋盘拿出来,总不能让你爷爷白跑一趟吧,来都来了,我跟小筝下盘棋再走。”

棋盘摆好,林筝和老爷子纹枰对坐。

下了几分钟,老爷子气道:“你这叫只会一点儿?”

围棋是一记事就开始学的,那时候早餐铺隔壁楼上有家围棋活动场所,林筝时常会上去玩,起初是看别人下,后来也跟着下,还从几个大人那里赢过零食,大了之后就经常在店铺里帮忙,去的越来越少。

可学过的东西自然不会忘。

林筝看出这老先生下棋有孩子心性,也不怕他,笑眯眯道:“确实是一点儿,可能就刚好够赢您两目。”

“呦,好大的口气!”老爷子认真了,思索半晌,才落下一子。

他们下了半个小时,依旧没决出胜负,郑叔请的私人医生来了。

韩霁山看他们确实只是下棋,一步三回头地回卧室输液。

韩老爷子连忙喝了口茶:“那小子总算走了!”

林筝开门见山:“韩爷爷,你是不是有话要对我说?”

对方笑了,捻着白子慢悠悠道:“爷爷可不是那样的人,小辈的事儿我最不爱管,就是不喜欢被那小子监控似的盯着,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要作弊呢,下盘棋都不清净,烦人。”

林筝忍不住笑了声,老爷子继续说:“不过他可能确实怕我这张嘴乱说话。”

林筝:“什么?”

老爷子叹了口气:“当年我做了个手术,在橙骏县那边修养身体,霁山回国陪我几天,也是那时候认识的你嘛……他那时候很闷,其实从小就闷,母亲去的太早,父亲又那样乱来,本来住在他外公家,后来韩延书把他接回去,不到一个月,胳膊就骨折了,说是父子俩吵架,不小心……我能听他放屁?后来不让霁山在他那边住了,顶多每个月去那边玩几天……算了不说那些乱七八糟的,说这些就是告诉你,是我没好好关心他,不够了解自己孙子,那年才误会了他的所作所为。”

“……误会?”

“那年夏天,我不想他闷在家里陪我,骗他去热闹的地方玩,但他兴致缺缺,那次回来还生了气,问我隔壁那家人是谁。”

“我也不太清楚,后来几次看到你在阳台和外面的人低声说话,他一听到动静就出去看,还总臭着脸,我就以为你们有什么矛盾……有次劝他别跟人随便计较,那些话被突然来看我的韩洺听到,他和我一样,以为霁山那么反常,是真有了特别讨厌的人。”

“霁山讨厌别人,很少会表露出来,所以韩洺那臭小子就以为你把他惹狠了,兄弟俩关系本就不好,非说要看看是个什么人……后来那些事,你应该都知道了。”

“我要是知道他那时候是想跟你交朋友,我就是豁出这张脸,也要把那臭小子五花大绑押回他爸妈那边!我……唉!”

林筝看着棋盘,好一会儿才落下黑子。

老爷子惊道:“完了!这边的棋都死了……我那会儿怎么没注意到呢!”

林筝低声说:“下完了。”

老爷子点头:“输给你了,不过也有我走神的原因,老头我还是很厉害的!”

林筝盯着自己的棋子没说话。

老爷子起身,招呼了下郑叔,隔着门跟输液的韩霁山说一声,转身离开。

林筝后知后觉起身送他,走到门口,老爷子冲他摆摆手:“回去吧,本来还想以后单独见见你,聊聊天,看来也不用了,我那孙子就像个盯人的监控器!烦!”

私人医生也紧随其后走了,关上门,林筝回到卧室。

韩霁山躺在床上,或许是受药物原因,已经睡着了。

林筝在床边坐下,伸手去碰那只输过液的手,男人紧闭的眼睫一颤,飞快睁开,看到是他,苍白的脸多了几分血色,往外看了眼。

林筝说:“人都走了。”

韩霁山重新看向他,攥住他缩回去的手,直直坐起身:“谁赢了?”

林筝说:“我。”

韩霁山唇角微提,发白的唇在他手背亲了亲。

林筝忙道:“下完棋还没洗手。”

“不洗手也不脏。”韩霁山执拗地又亲了下,可很快就不满足于此,他掀开被子下床把人抱了个满怀,大出青年许多的手将那两只手全部裹住,侧首垂眸,盯着林筝扇动的睫羽,静静看了会儿,就那样越过青年细长的脖颈,吻他,一下又一下,亲不到尽头似的。

林筝起先没动,片刻后竟张开嘴巴回应,亲得很慢,很小心。

对方不动了,呆住。

林筝抬眼要看,眼睛突然被蒙住,接着,炙热的双唇被缠上,激烈又凶狠,他听到韩霁山沙哑的声音咕哝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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