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96


手环着李青山脖颈,声若蚊蚋地应了声,“嗯。”

李青山狂喜,拉过被子蒙住了两人的头。

……

第二日,两人都换了得体的衣裳。柳鱼还戴了李青山送他的发带,簪了李青山后来又新给他做的狐狸簪子。

新的狐狸簪子虽是要比最初那个好看,但在柳鱼心里最喜欢的还是最初那个,就是那个太丑了,李青山说什么都不叫他簪。

如今二月底了,明个儿就进三月了,棉衣已完全脱下,柳鱼穿了春衣,更衬腰身。

早先丛春花计划春日里买些鲜亮的布给一家人都裁新衣,但先买骡子后又租铺子,诸事用钱的地方多,便将裁新衣的事暂时延后了。

所以柳鱼穿得还是他在南江府时的衣裳,这衣裳还是去年开春关老太太觉着他到该说亲的年纪了,特意给他做的漂亮衣裳,但他那会儿完全不想成亲,说起来这衣裳还是头一次穿呢。

淡蓝色的,素雅清新,极是衬他,叫人移不开眼。

“不然,还是穿昨日那身吧!”李青山有些小心眼,不想叫他这样的夫郎被人看了去。

“不行!”柳鱼拂开他的手,重新理了理自己的衣裳,他今日是去会王好儿去,衣着上怎能落了下风?

王好儿夫家姓丛,和丛大舅家其实能扯上关系,按理办满月酒是该请他的。但有了上次那事,丛大舅母会办事,估计这次根本就不会请王好儿去。

但依那王好儿的为人,他会不会自己去就说不准了,柳鱼心想还是得防着点。

一想他这么好看的夫郎要被外头的野汉子瞧几眼,李青山就醋的要死,柳鱼越不让他抱,他越要抱,不仅抱,还用牙咬着把柳鱼刚刚梳好的头发全部弄乱了。

柳鱼又气又觉着好笑,“干什么?大清早发疯。”

李青山酸死了,鼻子蹭着柳鱼散开的头发独自委屈。

小哥儿都爱漂亮、喜打扮,他不能为着他那点小心思就处处限制柳鱼,但只要稍稍脑补一下,他就生气,恨不得现在就把那些乱瞧人的野汉子抓过来打一顿。

头发完全被弄散了,柳鱼又重新梳头,绑上发带,簪上簪子。

他用的这面铜镜还是当初李青山的爹与丛春花成亲时,为丛春花置办的。

柳鱼是新夫郎,当时家中置办不起新的铜镜,丛春花便将这面铜镜搬到了两人房中。

但后来柳鱼知晓了铜镜的来历后,便将铜镜又还给了丛春花,他日常用水照照面就行。今个儿不过是特殊,他一早问丛春花借的铜镜。

李青山拨拨他头上的狐狸簪子,疼惜道:“等手头松快了,给你也置办一面铜镜,再打个银簪子。”

柳鱼眉眼弯弯,转身捧着狗子的脸献吻,说好话哄他,“我等着那天。”

第69章

这次是坐自家的骡车去,丛春花高兴得不得了,颇有些扬眉吐气地道:“也叫你那些七大舅妈八大姨的看看,看我儿子如今的本事!”

出嫁后难免要被拿来比较日子过得怎么样,丛春花以往自然都是被人叹息可怜的那个,甚至还有些势利眼的亲戚很不待见,好似会赖上他们似的。

“娘!”李青山有些不大好意思,也觉着搞这些有的没的做什么,日子是过给自己的,自己明白,踏踏实实的就行。

柳鱼在一边咯咯笑。

李青山是汉子,不懂妇人和夫郎面对这些闲话时的感受。尤其这种所有有点关系的亲戚都聚在一块的大场面,倘若你日子过得不好,有那势利眼的就不爱搭你那份腔。

其实不搭话倒也没什么,偏他还要使坏踩你一脚,通过踩你的那一脚再去说好话捧他想捧的人。

也就亏得李青山没个姐姐妹妹的,不然这种场面被丛春花带出去时,肯定要被拿来和同龄的姑娘比。

两个丫头站在一块,那亲戚偏要捡着另一个丫头没口子的夸,冷落你。那滋味长大了会明白那是亲戚故意为之,但当下那个年纪心里其实是很不好受的。

骡车悠悠,转瞬就到了丛家村。

今个儿村里有办喜事的,天气又这样暖和,大人小孩没什么事的,都出来扎堆凑热闹。

一看村里驶进一头这样气派的大马骡,小娃娃们吵吵闹闹的一哄而上都围着大马骡瞧热闹。

跟李青山熟的几个臭小子,例如黑娃,则十分殷勤地喊表叔,直接试图爬上骡车了。

“起来!”李青山把他拍下去,“等我把你小婶和姑奶奶扶下来!”

黑娃嘿嘿一笑,赶紧让开,还调皮地伸手道:“我敬爱的姑奶奶请您下来。”

丛春花被他逗得哈哈笑,扶着他的手下来还道:“念了两天蒙学,没白念!”

柳鱼也觉好笑,扶着李青山的手下来。

李青山道:“你跟娘先进去,我带这些臭小子出去溜一圈。”

“嗯。”柳鱼点头,还摸了摸黑娃的头。

这群调皮讨人嫌的臭小子瞬间一窝蜂地爬板车上去,好事的大人还鼓劲儿叫爬到骡子身上骑着,一个小孩还真照干了,被黑娃喝住:“你想摔死嘛!老实坐着等我表叔赶车带我们!”

……

不大会儿的功夫,李青山买了骡子的事就在这群七大舅妈八大姨那里传遍了。

这些人在丛春花面前便是夸完李青山要夸柳鱼,那向来狗眼看人低的伯外祖母家的三舅母今天还破天荒地的主动跟丛春花搭腔了。

“哎呀,妹妹,你给青山娶的这个夫郎可真是好啊!瞧这模样,俊的啊,真是个可人儿。”

柳鱼正同叔外祖母家的一个表弟夫郎站在一块,他俩同龄,又都是去年嫁进来的新夫郎。前次意哥儿出嫁,丛春花顾不上他的时候,便是这个实哥儿陪着他说话,是个很老实巴交的人。

这三舅母逮着柳鱼没口子的夸,夸完长相又夸衣裳。

这种场面就是再穷苦的人家,也要面子,得穿自己最得体的衣裳来,实哥儿笑笑,有些局促地扯了扯自己的衣裳。

他夫家条件不算好,开春后他男人想给他做新衣,他没舍得,便穿得以前未出嫁时的衣裳。因着他娘家也是丛家村的,他怕被人瞧出来,还特意改了改样式,叫人看着像新衣。

本就有些心虚不安,这会儿他和柳鱼同为新夫郎,这三舅母只跟柳鱼说话、只夸柳鱼,叫就站在柳鱼旁边的他更为尴尬和窘迫,想逃离但那样太扎眼他又不敢。

柳鱼笑笑,道:“三舅母还说呢,我这都是前年的衣裳了,都有些短了。家里买了骡子,没什么钱了,今年都没做新衣。”

“说起来。”柳鱼伸手挽住了实哥儿的胳膊,“还是表弟夫郎的这个衣裳样式好看,等我下次做新衣,一定要做这个样式的。”

丛春花也道:“我瞧着实哥儿这个也好看,你一

- 御宅屋 http://www.yuzhai.life